賈充在看到司馬炎的表情后,就知道自己這話有效果了。
李羲升官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只不過李羲還不知道。
翌日。
就在李羲正沉浸在溫柔鄉中時,一道圣旨突然到來。
李羲有點懵,但還是快步來到了客廳。
…
李羲剛走進來,就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李將軍,旨意咱家就不念了,陛下說,讓您自己看。”
說話的人是前來送圣旨的太監,聲音尖細,說話時也有討好的意味。
見狀,李羲也已經判斷出不是壞事了。
“勞煩天使了。”
說著,李羲拿出了一個琉璃杯。
宮中的這些太監自然是要以交好為主。
“誒呦,李將軍這是干什么啊。”
“天使特意來給吾送圣旨,吾心過意不去,還請收下。”
“既然是李將軍的一片心意,那咱家可就收下嘍?”
“理應收下。”
“呵呵…”太監笑呵呵的收下了東西,而后便離開了。
目送他們離開,李羲的表情立馬從笑容回歸平靜。
望著太監離去的方向許久方才回屋。
書房中。
李羲打開圣旨查看,里面寫著一行字:“拜李羲為平南將軍,領交州刺史,兼襄陽郡太守。”
李羲默念了一遍,大為疑惑,呢喃道:“這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文鴦也才是平西將軍,不過他都督三州諸軍事,這點要強于李羲。
“前幾天不是剛封列侯嗎?”
李羲自己都懵了。
就在這時,外面丫鬟跑來喊李羲,說有客人來了。
李羲又急匆匆去客廳,是一個上了歲數頭發花白的老者。
李羲不認識,但還是禮貌的躬身施了一禮:“仆李羲,不知閣下是…?”
“老夫賈充。”
李羲一聽,忙再施一禮:“仆眼拙,見過太尉。”
“免了,不請老夫坐下?”
“請,請…”
落座后。
不等李羲開口,賈充反倒是先開口了:“之前李婉的事老夫該謝你。”
“言重了,那件事不過是舉手···”
“這種話就不必說了。”賈充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李羲的話,而后又自顧自的說:“老夫活了這么多年就不信誰真能做到不求回報。”
“老夫已經替你在陛下面前說了好話,想必你已經接到圣旨了吧?”
李羲點點頭。
“那就對了,好好干,這就是老夫給你的答謝。”
聽賈充這么說,李羲也算是明白怎么突然被拜為平南將軍了,合著是因為賈充在背后幫自己了。
李羲雖然不喜歡賈充的為人,但賈充此舉確實讓李羲大為感動。
當即就起身,又是鄭重一拜:“仆···無以為報···”
“不用你報,扯平了。”頓了頓,賈充又說:“另外,老夫還一件事要你幫。”
“什么事?”
“李婉就住在這附近,你在家時幫著照顧點。”
李羲還當是什么事呢,在聽到就是這么簡單的事后,立馬回道:“您就放心吧,只要仆在家,保證不讓夫人受委屈,不過我要是不在京城的話···就無法保證了。”
“無妨,只用你在洛陽時幫襯。”
李羲答應了。
賈充本就和李羲不熟,說完事就離開了。
李羲在客廳來回踱步。
“平南將軍啊。”
這個平南將軍可不低,低于四鎮高于四安,不是雜號而是正兒八經的四平將軍之一。
“可真是得謝謝賈充了。”
想到這,李羲立即命人準備禮物,送到了李婉家里。
李婉看著一屋子東西,不明所以。
在詢問后得知是李羲送來的,這也使得李婉更加感激李羲了。
一晃幾天過去了。
羊祜在兩天前就已經回荊州了。
李羲明天也得去荊州上任了。
這不趁著有時間就找來田章跟師纂,以及大忙人衛瓘在城中最有名的酒家里喝了起來。
下次再聚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說不定等李羲再回洛陽就少人了。
生老病死這種事誰又說得準呢。
等酒足飯飽,天已經黑了。
四人是從中午開始喝的,愣是喝了一下午。
不過幾人也不是光喝酒,而是邊喝邊聊,都不算太暈。
······
翌日。
李羲去荊州赴任了。
田章他們都有事,沒法來送。
李羲帶上那倆僅有的丫鬟,便要離開。
就在這時···
“將軍,李將軍···”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李羲扭頭一看,是李婉。
李羲是真沒想到李婉居然會來送自己。
“將軍,您是今天要去荊州吧?”
“是。”李羲點點頭,看李婉挎著一個布袋,心中大為疑惑,便問:“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妾做的干糧,你帶著路上吃。”
說著,李婉就把布袋塞給了李羲,然后轉身就走了。
李羲想打開看了看,滿滿的全是干糧,“多謝夫人贈食物,等仆回來再登門道謝。”
目送李婉離開,李羲才踏上南下荊州的路程。
這次回去還有倆丫鬟,李羲也是出錢買了一輛馬車。
馬車行進速度就要,慢多了。
七天后才進入南陽郡境內。
在路過上次去洛陽時避雨的湖陽公主修真觀時,李羲特意停下,要進去拜訪一下張平心。
張平心還是那樣子,一副清冷的模樣,看著李羲穿著錦衣綢緞也不多看一眼。
瞄了一眼李羲后,便淡淡道:“來有事。”
“路過,進來看看。”
“那就看吧,還是老樣子。”
李羲說的看看是看張平心,而張平心理解的看看則是看道觀。
“真人觀中可缺什么?”
“不缺。”張平心語氣依舊是那么淡然:“給我東西,不如把錢財分給窮困人家。”
聞言,李羲反駁:“就算仆去分給他們,但仆的錢只能解一時之困,卻解不了一世之窮。”
張平心蹙眉想了想,點點頭:“有理。”
“不過既然真人都說了,那我便把身上的錢留在你這,有窮苦人就幫我接濟一下,如此可好?”
張平心搖搖頭:“觀中就吾一人,錢多可不是一件好事,君莫不是想害死吾?”
“是仆考慮不周。”
張平心一介女流,若真是讓別人知道她有很多錢,那絕對要遭到迫害。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就如小兒執金過鬧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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