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尚且來不及悲傷,便聽到院子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同時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進小院:
“王老三,你是不是上茅房掉坑里了?”
“翻一點值錢的東西有那么難嗎?”
唐郁神情一凜,意識到危險還沒有解除,他趕忙反身回到屋子里,將木門輕輕闔起來。
他一手暗扣飛刀,另一只手將地上的長刀撿了起來,畢竟他模擬的是傅紅雪,而不是葉開。
拔刀術,還是用長刀更具威力。
因為失血過多,唐郁面色蒼白,氣力虛浮,聽著外面的腳步聲踏入院子,逐漸逼近主屋,唐郁趕緊閃身到木門旁邊。
門外再度響起粗野的嗓音:
“其余人都回山了,就剩我們隊了,你趕緊的,怎么這么慢…”
吱呀一聲,一只粗糙的大手將木門一把推開。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唐郁手上飛刀甩出,他沒有瞄準進門的山匪,而投向桌子上的油燈。
他雖然不會小李飛刀,但傅紅雪作為刀法宗師,又和葉開關系匪淺,自然看過小李飛刀的出手。
他的飛刀做不到例不虛發,但準頭也不差,嗖得一聲,飛刀劃出一道銀色的細線。
油燈瞬間被斬滅。
進門的山匪瞬間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從光亮到黑暗的瞬間轉換,讓他的視野暫時性被剝奪。
傅紅雪練就的一雙夜眼,能在黑暗中視物,唐郁此刻能在漆黑中清晰地看到山匪的身影。
趁著黑暗,他探身出來,揮刀如電,以極快的速度砍向山匪的腳筋。
啊!
山匪痛苦大叫出聲,腳下不穩,跌倒在地上。
畢竟是經過拼斗的匪徒,在失去視野的一刻,早已經將刀橫在胸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但是卻沒想到來人如此陰險,不想著抹脖子,而且沖著腳筋來了一刀。
山匪倒地之后,顧不上疼痛,趕忙在黑暗中邊摸索,邊后退,他必須趕快摸到墻邊。
背靠墻面,再用長刀護住正面,只待眼睛適應黑暗,他就能將那暗中偷襲的小賊拖出來宰了!
山匪心中盤算著,忍著疼痛,拖著傷腿,向著剛才被偷襲的反方向快速后退。
忽然,身后一道勁風襲來,噗的一聲,山匪頓覺后背一陣撕裂的疼痛。
他的后背被唐郁極快的一刀砍得皮開肉綻!
怎么可能!
山匪內心驚懼,他萬萬沒想到唐郁會出現在身后!
唐郁卻早已經猜到對方的心思,在山匪倒地的一剎那,他已經一個翻滾至房間的另一側,抓住機會再次重創對方。
山匪在黑暗中連中兩刀,頓時神情慌亂,手中長刀胡亂揮舞。
乘勝追擊,唐郁弓著身子,一刀側劈,砍在山匪的另一條腿上。
山匪再次慘叫一聲,徹底摔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只是,如此劇烈的動作也同時加快了氣力流失,唐郁已經感覺到視野逐漸變得晦暗起來。
他回身拔出插在木桌上的飛刀,用力向著跌坐在地上的山匪投擲出去。
山匪的耳朵聽到一陣響動,視野也逐漸適應黑暗,他破口大罵:
“無恥小賊,有本事和爺爺單挑啊!”
“躲在暗處偷襲,算什么本事?”
話未說完,一道黑影伴著勁風向著面門襲來,山匪趕忙揮刀格擋,恰巧將飛刀磕飛到了一邊。
然而,一道寒光緊隨其后,唐郁手中的長刀,猶如一道白練迅速掠過山匪的脖子。
這次,他沒有來得及抵擋。
一道血線出現在脖頸,轟的一聲,山匪重重地倒在地上。
雙殺!
【擊殺山匪一名,獎勵6因果點】
系統的模擬只是讓他擁有了傅紅雪的武道意識和經驗,但是身體卻仍是原本的樣子,沒有絲毫內力。
他腹部的傷勢也隨著剛剛劇烈的動作而更加嚴重,唐郁迅速調整呼吸,調動筋骨震蕩,肌肉收縮,暫時性地先將傷口止血。
“系統?”暫時解除了危險,唐郁終于有空研究一下自己的系統。
武道模擬系統,通過消耗因果點兌換武俠人物模擬機會,每次模擬消耗1000因果點。
每模擬一次則能夠保留模擬人物巔峰時期1%的內力修為和隨機一項武學或技能。
對于唐郁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要不斷地獲取因果點。
唐郁心中默問:“如何獲得因果點。”
“每殺死一人,宿主可截取對方身上的因果,對世界影響越大的人,截取的因果就越多。”
唐郁聽罷,倒吸一口涼氣。
如此規則,只有不斷殺人,才能變強!
“系統,你確定是叫武道模擬系統,而不是什么殺人狂魔養成系統?”
“更改系統名字消耗10因果點,請問是否更改?”
“…”
此刻多想無益,唐郁要趁著模擬時間還未結束,去掃清其他潛在威脅。
或者說賺取更多的因果點。
剛剛聽進門的山匪說村子中還有一隊人馬,唐郁一手提著長刀,一手攥著飛刀,悄無聲息地走出院子,如同鬼魅一般融入夜色中。
烏云遮月,淡淡的星光下,村子里的土路上到處是馬蹄踐踏的痕跡。
對面鄰居的大門已經被暴力毀壞,唐郁面色沉重地走進院子。
只見院子中間一個中年男人撲倒在地上,背后有一道長長的傷口。
屋子里面,一名婦人一動不動地靠在床榻邊上,神情定格在慌亂無助的模樣,懷里緊緊地摟著一個小男孩。
她的背上被數刀貫穿,褐紅色鮮血已經浸透她的衣衫。
雖然不抱希望,唐郁還是探了探她懷中男孩的鼻息。不出所料,男孩也已經變成了一具僵硬的尸體。
河下村并不大,村子里不過數十戶人家,大人孩子全都算上,也不過是百來號人。
唐郁一家接著一家走過去,不過小半個時辰,就已經搜遍了所有人家。
沒有活口,也沒有發現新的山匪,所有村人都慘死在家中,家里所有能拿來換錢的東西都被洗劫一空。
唐郁獲得系統的興奮情緒逐漸被一具具尸體、一張張痛苦的面容、滿地滿身流淌的鮮血覆蓋泯滅,只剩下一種不可思議的悲哀與荒誕。
而這其中又透著深深的殘酷,若非他覺醒了系統,怕不是也會落得一個身死荒丘無人埋的境地。
唐郁正站在村頭胡思亂想著,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將他的思緒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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