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高武:從領悟拔刀術開始 > 第14章 一日之計在于晨
  半個時辰之后,桌子上已經被風卷殘云地掃蕩一空,周鐵山和李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天香樓里也變得更加熱鬧了。

  一層中央有圓形的舞臺,此刻絲竹管樂之聲從四處流淌而來,是極為歡快和奔放的曲調。

  舞臺之上,九名身材曼妙的舞姬恣意扭動著腰肢,輕紗飛揚如浮云,明眸皓齒笑語晏晏。

  歡快熱情的樂章,曼妙動人的舞姿,徹底將場子里的氛圍點燃!

  王放目不轉睛地望著輕歌曼舞的美景,仰頭將一碗燒刀子干了,仰頭晃腦地吟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

  說罷嘿嘿一聲,頭一歪昏睡了過去。

  唐郁和李廣興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兩人都有些臉紅上頭,卻再次倒起酒來!

  我縱橫江湖二十年,拿不下一個小兔崽子?

  我久經現代高度數白酒澆灌,我還喝不過一個古代人?

  兩人都有些不服輸的心思!

  碰碗,酒水撒出來一半,

  另一半,一口干。

  明月高懸夜蟬鳴,江水低回潮聲息,此刻陸華街道華燈三三兩兩逐個熄滅。

  唐郁是被一雙潔白柔荑輕輕搖醒的,酒場里人影奚落了許多,絲竹之樂也轉為纏綿悱惻的靡靡輕音。

  侍酒娘子掩嘴輕笑:“公子,我們要打烊了,你可愿留宿一晚?”

  說罷只見其腰肢輕輕扭動,眼波流轉低垂,卻在不經意間盡顯媚態。

  唐郁的酒立刻清醒了一半,你要是嘮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他舉目瞧了瞧其余人的狀態。

  就見到李廣興、王放抬起頭憤憤不平地看了過來,眼神充滿幽怨。

  穆良雖然趴在桌子上,但耳朵已經豎起來了,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只有周鐵山、李開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甚至發出吵鬧的呼嚕聲,像是不知名野獸在無意識地低鳴。

  唐郁攤了攤手:“我沒錢。”

  眼睛瞟向李廣興。

  撲通,李廣興一頭撞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耳邊傳來侍宴娘子的輕笑,像有一條毛茸茸的狐貍尾巴,在輕柔地撩動你的心。

  “既然不留宿,我們店要打烊了,如果玩的還算高興,各位公子明天請早,奴家在此恭候。”

  月明星稀,涼風習習,走出陸華街,只剩下月光指引行人前行。

  唐郁扛著穆良,王放扛著李開,李廣興架著周鐵山,蘇北則已經清醒,施施然跟在一旁。

  醉意彌漫,一行七人走得跌跌撞撞,大呼小叫,黑夜之中,任由思緒在酒精催動下肆意奔流,能獲得一種失控的快樂。

  唐郁興致勃勃地大喊:

  “月色好美!”

  “我想吟詩一首!”

  王放瞇著眼,不屑說道:

  “你會吟個屁的詩!”

  唐郁不服輸的勁兒又上來:

  “聽好了!”

  “十步殺一人,我,千里不留行!”

  穆良抬頭摻和道:

  “你說月色好美,整了這么首詩?

  這殺氣騰騰,簡直是大煞風景!”

  好家伙,你這小子在這兒裝睡,讓我扛著你回家?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王放搖頭晃腦地吟唱,虛著眼說道:“這才叫詩!”

  “那我也來一首有月的!”

  唐郁腦子一團漿糊,平日里記得那些詩句是一句也想不起來了,東拼西湊一下試試:

  “海上生明月,蒼茫云海間,

  把酒問青天,今夕是何年!”

  伴隨著激昂吟誦,第一句仿佛瞬間將眾人拉到蒼茫云海之上,俯瞰蕓蕓眾生。

  第二句又把人帶回到人間,異鄉人的悲切化作烈酒,入愁腸,千百轉,思鄉心切,今夕何夕!

  王放腦子頓時清醒,一臉詫異:“你他娘的還真會做詩!”

  唐郁嘿嘿一笑,七個人嘻嘻鬧鬧走在回家的路上,走的很慢,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忽然覺得,這個世界,貌似也不錯。

  …

  清晨,紫氣東來。

  唐郁睜開惺忪的睡眼,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腦袋仍然有些昏沉,宿醉的感覺從來都是不好受的。

  他凝神運氣,他的內力,量雖然不大,但是源自于傅紅雪巔峰時期的內功修為,所以純度很高。

  精純的內力在體內游走一圈,將剩余的酒勁兒瞬間化解干凈,立刻變得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唐郁趟開步子,在院子里開始練刀,演練刀法的同時運轉內功。

  他的動作極為緩慢,但卻力道充沛而精準,形成生生不息的體內循環。

  一直到太陽完全升起。

  唐郁才停下演練,呼出一口氣,一條肉眼可見的氣流白線吐出,足有三尺之長。

  【宿主】:唐郁

  【武學】:拔刀術;吐納術

  【人物評價】:江湖三流

  【因果點】:347

  得益于模擬吸收的武道經驗和意識,唐郁少走了許多修行的彎路。

  經過日夜不輟的苦修,他的人物評價終于邁入江湖三流的水平。

  總而言之,還是內力修為太過孱弱。

  不過,他有系統在手,內力提升已經比尋常人快了好幾倍。

  這事情急不來,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隔壁廂房傳來一陣低沉而渾厚的響動,猶如盛夏里陰沉天空中不時傳來的滾滾悶雷。

  這呼嚕聲,唐郁看了看方向,是周鐵山和李開住的位置。

  他從側門出了宅院,穿過一道有些陰暗的巷子,來到寬闊的長春街上。

  街道全都由青石板鋪成,可容兩馬車并行。

  街道兩旁已經有不少商販支起了攤子,還有走街串巷的貨郎來來往往。

  吆喝聲,叫賣聲不絕于耳。

  唐郁憑著記憶來到街尾,這里有一處簡陋的木棚,外面擺了幾張桌子,供應簡單的早飯。

  “兩個包子,一碗白粥,一碟咸菜。”

  一名貌美的婦人利落地將一碟包子和咸菜端了上來,又給唐郁盛了滿滿一碗白粥。

  “客官,請慢用,有其他事再招呼我!”婦人囑咐道,聲音溫柔而干練。

  鋪子里食客不少,幾乎每張桌子上都坐滿了,大多都是像唐郁一樣的回頭客。

  這家的包子皮薄餡兒足,一口下去,湯汁四溢,十分香甜可口。

  兩個包子,一碗白粥,加一份咸菜,一共三文錢,可以稱得上是物美價廉。

  在川北城的時候,唐郁幾乎天天來這里吃早飯,一來二去也和老板娘混了個眼熟。

  也有不少食客是沖著老板娘來的。

  老板娘年紀大約三十出頭,年輕的都叫她洛姐,年長的呼她為小洛。

  洛姐長得極為貌美,身段婀娜,性子爽利要強又能說會道,十分有個人魅力。

  她一個人開著一家餐鋪,只提供早飯,十年如一日,在長春街上小有名氣。

  而且她家漢子是黑水幫的小頭目,長春街正是他們的地盤,所以也沒有地痞流氓敢在她的鋪子里鬧事。

  是以這里雖然處于街尾,位置偏僻,但是人氣卻不冷清,反而十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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