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高武:從領悟拔刀術開始 > 第217章 別時易,再聚難
  “最后的則是七邪,七邪是魔道眾邪修推舉出的七名修為精深,特立獨行的魔道散修。

  鬼王正是屬于七邪之列,雖然七邪的人選經常變換,但是有幾個要特別注意。

  鬼王、幻神、妖道、花賊,這四人被推為七邪之列,近二十年未曾變動。

  他們實力強橫,與四妖一樣,全是在宗師之境盤桓多年,未來可能破入天人的強者。

  一般的宗師境,對于他們來說,亦是彈指可滅。”

  李謹言看到唐郁目光怔怔,呆立在原地,只當他是心中擔憂,便繼續補充道:

  “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陰后和四魔雖然是踏入天人境界,但是早已失蹤,久未露面。

  你最有可能遇到的,其實就是四妖及其支脈宗門的魔修,或者是七邪里的一些人。

  所以遇上的話,不要猶豫,直接跑。”

  說到最后一句。

  李謹言的態度變得鄭重其事,語氣都不由地嚴肅了幾分。

  唐郁望向李謹言,眼中閃過一絲豪光,語氣隱隱帶著興奮之意:

  “那正道大宗呢?還有當今與魔尊齊名的劍圣,又是何等境界?”

  李謹言聽著唐郁那興奮的語氣,才發現自己對于他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多慮了。

  “正道宗門繁多,我便只說一說當年與魔尊抗衡的七位天人大宗師吧。

  上京有兩位,一儒一法,法家蘇荀,儒家徐子穆,都是當世大家。

  道家有兩位,純陽宮的梅正一,龍虎山的張寧安。

  佛家有兩位,佛心禪院的覺明禪師,靈隱寺的道隱和尚。

  還有一位則是出自劍宗,江湖稱作劍皇,李景心。

  除此之外,應當還有一些隱世不出的天人高手當時并未參與圍剿魔尊。

  據我所知,唐門有一位老太太主持大局,近三十年未出手,很可能就是天人之境。”

  唐郁眉頭一挑,這些人他都曾在鎮撫司的卷宗上翻到過,都是正道大宗的掌門或是魁首。

  如今聽李謹言徐徐道來,更有一種真切的實感,忽然他又聽李謹言補充道。

  “劍圣,不在上述之列,事實上他是在魔尊消失數年之后,才陡然崛起的天才。

  他的師承不詳,據說只是偶然得到一部劍宗的入門劍譜,靠著自學自悟,短短十年間如彗星般崛起。

  輾轉九州天下,蕩滌群魔,無一敗績,即便當時如日中天的血妖都被劍圣重創。

  為求劍道之極致,劍圣曾前往劍宗,向劍皇李景心問劍,當時問劍結果不甚了解。

  只是自那之后,劍皇宣布閉關不出,參悟劍道,世人自然覺得劍圣已然后來居上,更勝一籌。

  他的境界,必然是已經踏入天人之境,但有沒有達到魔尊當年的境界,則是不得而知。”

  唐郁心頭一突,不由暗呼:“好家伙。”

  劍圣的經歷,妥妥的是位面之子。

  李謹言淡然一笑:

  “確實驚人,在劍圣林莊面前,天下誰又敢稱自己是天才,九華山劍評林莊乃是,皓月當空,群星黯淡。

  拋開魔尊失蹤不談,近百年來,確實無人能及得上他的風采。

  魔尊是戰力強悍,劍圣則是天資卓絕,是以世人皆稱魔尊、劍圣并列當世絕頂。”

  唐郁輕呼一聲,九州天下的精彩,更在他的想象之上。

  他恭敬向李謹言行禮致謝:

  “多謝李院長指點,近一年來承蒙您的照拂,我在書院之中學到了許多。”

  一股無形的真氣將唐郁托起,李謹言的聲音溫和而帶著惋惜:

  “不必客氣,若非你血脈在唐門,身上已有傳承,我是真的想收你為弟子。”

  “未來天大地大,自是任你遨游,但我最后還有一句話…”

  李謹言拍了拍唐郁的肩膀:

  “四十年來,多少天驕如流星般崛起,又匆匆隕落,記住,只有活下來的,才叫做天驕。”

  唐郁微笑頷首。

  李謹言擺擺手道別,一步踏出,人已經消失遠去,神仙手段,不可揣度。

  李謹言走后,王守一和陸離向唐郁、蘇北道了一聲珍重也走了。

  唐郁打開圓寧留給他的信箋:

  "唐郁施主,見字如晤……”

  唐郁一字一句讀著,圓將他們從第一次見面,一直寫到了點蒼派劫獄。

  更將追捕歸案,隨軍剿匪,還有鎮撫司日常都事無巨細的寫下來。

  很多生活的細節,連唐郁都忘了,但是圓寧都記得,他不光記得,而且還寫日記。

  是個情緒敏銳,多愁善感的人。

  若非這樣,也不能為了報仇,在金剛宗堅持苦修那么多年。

  信的最后,圓寧叮囑:

  “…殺戮是罪,因果纏身,望唐施主勿忘本心,回頭是岸,早日脫離苦海。

  后附在下抄錄的心經一篇,若是閑來無事,可以多多誦讀,有助于消弭殺念。”

  信封里確實還有一疊紙,唐郁打開一看,密密麻麻,一筆一劃,均是齊整的小楷。

  唐郁試著念了一下:“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般若波羅蜜,多時…”

  每個字都認識,連起來卻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關鍵是圓寧這家伙抄錄的時候,又不加標點符號,故而唐郁念得磕磕巴巴。

  念了兩三行,唐郁當即選擇放棄。

  將信和心經疊放好,收回信封里,然后放在衣襟之內,當做紀念品好了。

  皓月當空。

  明亮的月光映襯得漫天星輝都顯得黯淡。

  唐郁從破舊的馬車旁拎出來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正是盧羨魚,他差點忘了這個罪魁禍首。

  魔門走時,沒有搭理他,

  鎮撫司走時,也將他忽視。

  盧羨魚,已經成為一個棄子,他的春秋大夢,也在此時轟然破碎。

  唐郁一股真氣輸入其體內。

  盧羨魚受到內力刺激,幽幽轉醒,寂靜的環境里,只有唐郁笑瞇瞇地看著他。

  盧羨魚大驚失色:“唐…”

  噗!

  一抹刀光劃過,鮮血如飛雪飄零。

  “我要上路了,你也上路吧…

  別讓盧星天久等了。”

  山林之間,一陣馬蹄漸漸遠去,只剩下一地血腥殘尸訴說著曾經的慘烈。

  盧羨魚眼睛圓睜,望著遠方消失的兩個身影,終是難以瞑目。

  …

  “蘇北姐,我們去哪兒?”

  唐郁心情舒暢,笑瞇瞇。

  “你說。”

  唐郁抬眼望著星空,伸了個懶腰。

  “去唐門!”

  蘇北眼眸微微一顫,不再多說,一騎當先,在前方帶路。

  星輝照耀的平野下,兩人兩馬絕塵而去。

  只留下隱隱傳來的歌聲:

  少年游,少年游,

  縱馬平野闊,鋒刃映江流。

  一舒平生志,豪情沖玉樓。

  血海不足懼,仗劍掃清秋。

  千里唯一諾,俠義心中留。

  也曾多情買醉入青樓,

  也曾魚龍歌舞夜不休。

  也曾簪花畫眉佳人首,

  也曾望月一嘆異鄉愁。

  別時只道尋常事,天涯望盡人難回。

  曾經滄海轉桑田,千山暮雪無覓處。

  折不完,灞橋長亭三春柳,

  道不盡,西出陽關故人一杯酒。

  紅顏易逝花漸落,時人已是青絲變白首。

  罷!罷!罷!

  江湖風云幾時休,檻外長江空自流。

  談不完江湖事,道不完仁者愁。

  縱使重來簪花畫眉頭,卻也不是,

  少年游。

  (此歌并非原創,參考化用遠古時期的一本小說《網游之名動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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