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高武:從領悟拔刀術開始 > 第230章 乘船出川
  繁星,明月,夜空。

  一條寬闊的官道上,人跡寥寥。

  唐郁駕著一匹黑色駿馬疾馳。

  春風得意馬蹄疾。

  唐郁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他下意識摸了摸嘴唇,手腕間的黑色發帶飄蕩,眼中笑意更濃。

  “駕!”

  唐郁一抖韁繩,驟然提速。

  馬蹄如輪,向著遠處飛奔而去。

  …

  唐郁沿著官道日夜飛馳。

  他不想將自己的行蹤暴露在唐門附近,故而選擇易容而行。

  化身成為一名粗獷彪悍的大漢,臉上還有三道刀疤,身形都大了兩三圈。

  煉體步入先天之后,對于筋骨肌肉的控制更加如臂指使。

  配合易容術可以輕易調整改變體型大小。

  他由西向東,星夜兼程。

  即使路過城鎮,村莊。

  最多也只駐足一兩日的功夫,換洗一下衣物,補充一下干糧,改善一下伙食。

  大多時候唐郁都是在官道旁邊風餐露宿。

  一路走來,他看許多持刀佩劍的江湖人士與擦肩而過。

  他們討論的,十有八九離不開唐郁的身世、魔道天書、與魔門的糾葛。

  大城小鎮的告示牌上,掛著的多半有唐郁的畫像,他殺了盧家大少,又疑似身懷魔道天書,朝廷不可能放任自流。

  當然,懸賞上面寫的要求都是,活捉。

  就連茶肆酒館里的說書人,說的也都是唐郁在川北和錦城的事跡。

  與之相關的,十幾年前魔門與正道的許多舊聞也被經常被提及。

  唐郁偶爾在茶肆歇腳之時,也聽得津津有味。

  當然,他的黑刀和玉簫,現在被一塊布緊緊包裹,隨身斜挎在肩上。

  不然,單憑那獨具特色的黑鞘黑柄的長刀樣式,就足以惹人懷疑。

  如果這人還正好挎著一根玉簫。

  那就沒錯了,不管你是彪形大漢,還是耄耋老者,又或是婀娜少女。

  準是那傳說中的惡狼,黑刀,人屠,唐郁。

  可以說,唐郁就像后世里聲名鵲起的明星,此刻在九州天下的江湖中可謂是紅極一時。

  …

  這一日,唐郁換回了原來的裝扮,一身黑色勁裝,左配黑刀,右掛玉簫。

  手腕上纏著黑色飄帶,隨風飛揚。

  少年牽著馬匹,緩緩踱步走出赤水鎮。

  赤水鎮已經是川蜀邊沿。

  穿過縱橫山,就出了川蜀的地界。

  只不過縱橫山脈橫貫千里,林深茂密,山路崎嶇蜿蜒不知盡頭。

  其間更是虎嘯猿啼,狼群夜奔。

  非有力者,不能橫穿。

  所以尋常人家出入川蜀,都是選擇坐船而行。

  唐郁雖然有力,但是沒有自討苦吃的毛病,他自然也選擇坐船。

  他從赤水鎮出來,便縱馬向南而行,有出入川蜀的集散渡口,赤水渡。

  赤水鎮口,幾個江湖人士望著唐郁逐漸消失遠去的身影,低頭耳語一番。

  最終像是下定決心,遙遙跟了上去,他們不害怕跟丟,那個方向除了去赤水渡。

  沒有其他的可能。

  唐郁縱馬飛奔了小半個時辰,江水滔滔,浪花拍岸之聲隱隱傳入耳中。

  官道上往來的游人也逐漸變多了起來。

  大多數是往來運拉商貨的馬車,附近大多是跟著鏢師護送,也有自行組織的護衛。

  路上有不少執刀佩劍,身材魁梧的江湖人士,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或是走路,或是騎馬。

  人流實在太多,唐郁不得不勒馬緩行,他能感受到身旁、身后不時傳來幾道目光注視。

  這感覺讓他新奇。

  他知道滿江湖的人都在搜尋他的行蹤。

  但還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置身于眾目睽睽之下的滋味。

  但他知道,人是一種適應性動物。

  他很快就會熟悉這種感覺。

  赤水渡。

  大大小小的各種船只停靠。

  運貨的貨船,載客的客船,不同大小,不同規格檔次,一應俱全。

  有錢的,甚至可以包一整條船。

  下層裝貨,上層載人,不用遷就其他船客。

  沒錢的,要么就乘烏篷小船。

  要么只能選乘客船里最下層的船艙,那是一種容納所有人的大艙室。

  供人吃飯睡覺,但是不能洗澡,時間一長,整個艙室里,怪異味道叢生,讓人難以忍受。

  這還是在最理想的情況下。

  若是有人身染傳染性的惡疾,那整個下層的船艙會被嚴格封死,直到下一個渡口。

  那時候,一艙室的人,只有身體強健,足以抵擋疫病的人才能活下來。

  唐郁牽著黑馬,跟著人流緩緩走入碼頭,不時有身穿青衣短打的大漢來回走動,維持秩序。

  這些漢子,古銅色皮膚,太陽穴鼓起,都是練家子,對付尋常惹事的毛賊,不在話下。

  而且唐郁向身邊游人打聽到,這些青衣漢子都是十二連環水寨的人。

  十二連環水寨,掌控長河江六百里水道,橫跨川蜀內外,勢力龐大。

  過往船只都要上交過路費,而他們負責修建碼頭渡口,維持秩序,驅逐和緝拿水賊。

  保證過往船只安全。

  據傳十二連環水寨中,還有先天高手坐鎮,所以即便不少江湖人對付青衣漢子綽綽有余。

  但是也不愿多生事端,這就是出來混,有勢力,有背景的好處。

  唐郁自然也不會沒事找事,他的目光只是不斷掃過停靠的各個船只,想著要坐哪一個。

  他雖然不是一個奢侈的人,但是也從來不信奉苦行和節儉。

  而且唐青容可是叮囑過他,出門在外,該花就花,不要想著省錢。

  包裹里那一沓銀票,沉甸甸的碎銀,就是他的底氣,唐郁向來都是從善如流。

  他在碼頭走過一遍。

  然后下定決心,挑了一只最好的客船,共有三層,外形規制華麗,極具恢宏氣象。

  最下層還專門開辟了盛放牲畜的畜室,唐郁可以將黑馬寄存,由船上的小廝幫忙照看。

  唐郁不差錢。

  遞給船上小廝足份足兩的紋銀之后,小廝立刻換上一副殷勤的笑臉。

  手腳麻利地接過黑馬,差人送進下層的船艙畜室,然后親自引著唐郁上了第三層。

  天字房,第七號。

  唐郁推門而入,一間寬闊的廳堂映入眼簾,臥房與盥洗室以綠植和屏風隔開。

  有條不紊,充滿新意。

  唐郁很滿意,畢竟要在江上漂流不短的時間,自然是要住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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