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區前線,是上百米高大的城墻,如同黑色金屬澆筑的長城,沾染了無數的鮮血。
身處于空中,抬眼望去,陸長歌擁有夜視的能力,一眼竟是看不到那鋼鐵與鮮血澆筑的長城,到底綿延到了多遠的地方。
巨大的城墻上。
身穿外骨骼武裝的士兵隨處可見,時而還會有六階的蜂鳥五代機甲小隊沖天而起,在更遠的地方巡邏。
營地中,有一座高塔。
而高塔的最頂層,便是云瑤王的所在。
南山區的南方,是與另一個行政區之間,沒有荒區的存在。
東方和西方也是如此。
唯有北方,是南山區要直面的荒區,十多年來,都是云瑤王坐鎮于此,讓兇獸的入侵,無法推動防線向后挪移分毫!
在寧川的帶領下。
陸長歌見到了云瑤王。
這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
一頭烏黑的長發在腦后扎成了高馬尾,從身后垂落而下,每一根發絲都仿佛黑的晶瑩剔透。
她的身上穿著不知道什么材質的戰衣,主基調為淺白,帶有一些藍色的紋路。
極具科幻風的戰衣將她的身材襯托的凹凸有致,似乎緊緊的貼合肌膚,勾勒出身體的曲線。
尤其是那一雙大長腿,是陸長歌見過的所有女人里面,腿最長的。
這一點,跟孟姍那丫頭比起來,就像是兩個極端。
并且對方的面孔,美的不像話,用漂亮這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
“云瑤王……”
寧川剛準備開口說出自己帶著陸長歌過來的原因。
但緊跟著就被云瑤王抬手打斷,“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
寧川不由得一愣,這位云瑤王身在荒區前線戰場,大后方的爾虞我詐,野心黑暗,這都能知道?
不過寧川沒有多問什么。
他帶著陸長歌過來,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
如果實在是不行,他就只能想辦法把陸長歌送走了。
至于他,他不能走,他有軍令在身,必須鎮守荒野區。
他秉承的軍令,可不是南山區的軍令,而是龍國的軍令!
“寧將軍,你先出去。”
云瑤王緩緩開口,聲音很冷,但卻聽起來很悅耳。
“是。”
寧川看了陸長歌一眼,示意他會在外面等他。
寧川出去后。
房間里。
就只剩下陸長歌與這位云瑤王。
“終于有人走出新路了。”
云瑤王看著陸長歌,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新路?”
陸長歌也看向對方,“云瑤王說的是,我修煉的功法?”
云瑤王點了點頭,“你很特殊,我看不到你的未來。”
這一句話,陸長歌沒太聽懂。
難不成,這位云瑤王還有著可以看到別人未來的能力?
若是如此,就有點可怕了啊。
不過,她說看不到我的未來,是因為系統的緣故?
陸長歌沒有說話,臉上也露出沒聽懂的樣子,這種時候,說的越多,就越是容易暴露很多的東西。
因為拿出新版功法的問題。
陸長歌已經意識到了,做人不能太好心。
好心有時候容易辦壞事,給自己惹麻煩。
天真一次也就夠了。
如果再天真一次,那就是煞筆了。
驀然間。
氣氛有些沉默。
云瑤王凝視著陸長歌,似乎想從他的身上看到點什么。
過了片刻后。
云瑤王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顧無生,陸長歌是我的人,他的機緣是他的,我不希望有人打他主意,明白嗎?”
陸長歌聽到這句話。
頗有些心驚肉跳。
這是直接給南山區武協那位八階會長打的電話?
而且態度還這么的不客氣?
由此可見,寧川將軍或許說的是真的,八階強者在云瑤王的面前,也要退避三舍的那種。
說完一句話。
云瑤王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后目光重新落在了陸長歌的身上。
“麻煩我給你解決了,我希望你能展露出你的價值來。”
“如何才算有價值?”陸長歌問道。
“成長。”
云瑤王語氣清冷的說道,“成長起來,給這個世界帶來一些不一樣的變化。”
……
陸長歌一頭霧水。
說實話,他真心沒太明白云瑤王說的那些模棱兩可的話,到底指向了什么含義。
他也不清楚,這位云瑤王到底在他的身上看出了什么。
說了幾句話,對方讓他將來展現出自己的價值,然后就揮揮手讓他走了。
麻煩就這樣解決了?
陸長歌不太確定。
被寧川將軍帶著飛回去。
聽到陸長歌的疑問。
寧川不置可否的說道,“云瑤王說解決了,那就是真的解決了。”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陸長歌很好奇。
云瑤王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很神秘,反而并沒有那種頂級強者的強大與浩瀚。
神秘,未知。
更讓人看不透。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云瑤王十幾年前就來到這里,據說是從魔都過來的。”寧川說道。
魔都?
超大型基地市?
陸長歌更疑惑了,一個身處于超大型基地市的七階封王級強者,千里迢迢的跑那么遠,來這邊鎮守荒區前線戰場?
“云瑤王來之前,這邊鎮守的人,是那位會長?”
“是的。”
這本身也沒有什么毛病,作為南山區的第一強者,鎮守最危險的前線戰場,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云瑤王的突然空降。
怎么看,都像是別有目的一樣。
……
荒區前線營地的高塔頂層。
云瑤王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塊懷表,打開了蓋子。
蓋子上有一個照片,上面是一個笑起來溫和的老頭。
“老師,您讓我等的那個人,出現了。”
“作為數百年來,龍國唯一擁有預言天賦能力的覺醒者……”
她自言自語著。
人類與兇獸戰爭的時代,無人可以獨善其身。
年幼時的她,父母都是武者,死在了獸潮之中。
是老師收養了她,也是她曾經唯一的親人。
二十年前,老師死了。
她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老師,你說這個人跟我有著類似的童年。”
“我剛才查了一下資料,他小時候父母也死于獸潮,的確和我有點像。”
“但是他還有親人啊,一個小女孩,和他相依為命,而我什么都沒有了……”
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
當她將懷表收起來之后。
臉上恢復了冷漠如冰山的表情,仿佛一個沒有情感的人。
【第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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