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往事,讓老人的心口扯的很疼。

    “我聽到信兒,跑到醫院里,看了她一眼,她昏迷了一個星期,才算脫離了危險。”

    “我當時,問過給煙火扎針的護士,她說,那家人說了,能活過來就活,活不過來就算了,不搶救。”

    “煙火命大,他爸在天上保佑她呢,才讓她跌跌撞撞的長到這么大。”

    “我們啊,虧欠她的,欠她的太多了,這孩子命太苦了,如果她爸不是死的那么早,一定會把她寵上天的,他是那么希望有個女兒。”

    老人已經淚濕了眼眶。

    任硯抽了張紙遞到她手里,“注意身體。”

    “煙火交了你這樣的朋友,真是萬幸,你能幫她找到華余教授,一定也是個善良的好人,好人都會有好報的。”

    奶奶擦起眼淚。

    任硯受之愧,他根本不算是個好人。

    “力所能及的事情。”

    “希望我這手術能成功,不要再成為煙火的累贅,讓她能自由自在,開心快樂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老是皺著的眉頭,一肚子心事。”

    “一定會的。”

    季煙火重新回到了病房。

    她提了五萬塊,用紙包著,交給了奶奶,“這是五萬,等姑姑回來的時候,你交給她。”

    “煙火,你把錢都給了我,你這日子怎么過啊?”

    季煙火笑著擺手,“別擔心我,我還有錢呢,吃飯不成問題。”

    “你真是個傻孩子。”

    “別這么說奶奶,我只有你們了,我希望你的病,盡快的好起來。”

    又跟奶奶聊了會天。

    季煙火這才起身告辭。

    回去的路上。

    她一直不說話,頭倚在車窗上,憂郁的望著外面。

    其實,她笑起來很好看。

    可她笑的時候極少。

    至少任硯沒怎么見她笑過。

    他不否認,聽了老人說的那些,心里上有觸動。

    “那個......如果缺錢,可以跟我說。”他突然冒了一句。

    季煙火微愣,詫異的看向他,片刻后,“不用。”

    “不要利息。”他補了句。

    “錢,我可以自己賺。”

    她的一再拒絕下,他便不再說話。

    中途,王婉容給任硯打來了電話。

    他沒接。

    等車子開回家。

    王婉容再次打來了電話。

    這次,一樣,他還是沒接。

    家里的下人,看到二人,這個時間回來,忙上前請示,“先生,您回來了,要準備午餐嗎?”

    “準備吧。”他說。

    季煙火去了洗手間,換了衣服,洗了個把臉。

    出來時,下人已經把菜端上了桌。

    任硯的手機放在餐桌上,又震動了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王婉容。

    季煙火沒理會,坐到任硯對面的位置上。

    下人給她盛了湯,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喝。

    手機沒有接,就一直在震動。

    也不知道他生的哪門氣,把手機扔遠了一些,‘砰’的一聲。

    季煙火抬眸看向他,“你在跟王婉容生氣,還是跟我?”

    “有女人給我打電話,你這個未婚妻,無動于衷,你說,我該不該跟你生氣。”

    他冷冷勾著唇,盯住她的小臉。

    這話說的,季煙火都想笑了,“就算是你的未婚妻,不吵不鬧不是你們男人夢寐以求的嗎?況且,我算哪門子未婚妻。”

    “在我們退婚之前,你就是我訂過婚的未婚妻,你想否認這個事實?”

    “那你想怎樣?”她拿起他的手機,走進廚房,扔進了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洗菜池里,“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