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手扣在盈盈一握的纖腰上,不多不少,剛剛好,季煙火有些生氣了,“任總,能不能自重一點?”
“我們好久沒見,你都沒有想我嗎?”他近乎溫柔的把她的碎發,撩到耳后,“我還真有點想你。”
“任總,我代表的是公司,你說這個合適嗎?”
她想讓他長點心,不要說這種上不了臺面的話。
但他又是誰?
他是任硯,任硯就代表著,為所欲為四個字。
“公司的事情先放一邊。”
他仔細的看著她的眉眼,她好像比跟他同居的時候,胖了一點點。
氣色很好,頭發也順滑了,眉眼越發的漂亮。
看來用結束生命的代價,離開他,是無比正確的選擇。
其實,他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她。
他以為她還在江城,他以為他們只是單純的不會再見到了。
她又來了明城。
她是想躲的遠遠的。
他的眼神過于赤裸,看的季煙火害怕,“你想......干什么?”
他沒說話,輕輕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看向了她割腕的地方。
沒留下疤,痕跡也淺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還......疼嗎?”
季煙火心口被狠狠一扯,她想抽回手,可是無果,“不疼了。”
“一直想跟你說聲對不起的。”這次,他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我沒想過要逼死你,我只是......”
“是我有錯在先,你做什么都是對的。”
她恨他嗎?
恨過。
但好像對他的恨,還不及賀深多的多。
傷心比傷身,讓她更痛苦是真的。
“我不是個好人。”他緊緊的抱住了季煙火,這個擁抱,讓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季煙火,你應該恨我的。”
什么恨不恨的。
沒人會帶著恨,過一輩子的。
他要結婚了,開始他的新生活。
而她在這兒邊過的也挺好的。
“我們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本來我們就是生命中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強行綁在一起,你有怨,有恨,有不甘,都是我造成的,我用自殺結束了這一切,挺好的。”
“那錢為什么不收下?”
“那錢算什么?給我看病?還是補償我被你在床上......”她不想再去回想了,“......我覺得我們兩個之間,不需要抱歉和所謂的補償。”
兩個不相愛的人在一起,除了用身體去懲罰身體,這種最低級的報復手段,也沒有其它的。
過去了。
永遠過去了。
“你真的不恨我?”
季煙火無比平靜的淺勾起唇角,“恨過,怨過,但......事因我而起,我又覺得,沒什么恨的理由,或許更恨的人是你,是我逼你走了不想走的路。”
她澀澀的扯了一下唇,“本來我的身份就應該去配那些四十五歲死了老婆的男人,是我想找個避風港,是我自私的勾引你,把你拖下了水,你沒錯。”
她仰起小臉,輕輕的推開了男人,“任硯,我祝福你,找到了自己的真愛,真的,很替你開心。”
他轉身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仰頭,喉結滾動,紅酒穿過喉嚨落到了心尖上。
他不快樂。
這不是他要的。
“你怎么知道我開心?”
“王雅容跟你門當戶對,長的也很漂亮,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開心死的。”
“我又不愛她。”他笑了口,像是對自己的嘲諷。
一直以來,他覺得找個不愛的女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