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臉,“不開心?”
“有什么值得開心的?”明知故問。
他嘆息了一口,“本來想著帶你出去吃點好的,這么一鬧只能在家里吃,走吧,先下樓吃點東西。”
季煙火確實是餓了。
但她,實在是沒什么胃口。
“你去吃吧,我不餓。”
“多少吃一點。”
他的語調輕輕的,一改往日霸道的形象,更像哄一個孩子。
季煙火覺得這樣的任硯怪怪的。
但又不好說什么。
下人做的家長菜,不過一改往日的風格,做的都是季煙火愛吃的東西。
她知道任硯挑食,而她與他的口味截然相反。
比如說,她愛吃甜的,而他一口甜食都不吃。
她愛喝粘粘的粥,愛吃糯唧唧的食物,而他對這些東西,棄如敝履。
反正,他們兩個,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這樣的兩個人,勉強在一起,又能走多久呢。
況且還沒有感情。
季煙火因為食物是她偏愛的,多吃了幾口。
任硯只喝了杯牛奶。
“其實,不用特意讓下人做我愛吃的東西,我這種人,不挑食,好的能吃,差的也能吃,不用這樣委屈自己。”
季煙火話里有話的說著。
任硯抬眸看了她一眼,“結婚就是兩個人互相適應,以前你遷就我,以后我就遷就你。”
季煙火像聽到了什么怪事,詫愕的看向男人。
什么遷就?
這是任硯嘴里應該說出來的話嗎?
“你很奇怪。”她無法適應,覺得虛無飄渺的。
他閑散的看向她,“哪里奇怪。”
“你......”算了,她也表述不準確,“......沒有。”
“吃好了嗎?”他問。
季煙火嗯了一聲。
他起身順手牽起她,“吃的一身汗,上樓洗個澡。”
“你洗吧。”她不想跟他一起洗。
“一起吧。”他打橫抱起她,往樓下走。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抱緊了他的脖子。
這是她頭一次主動抱他,她離的很近,她身上的香氣,一個勁的往他鼻腔里鉆。
他喉頭發澀。
季煙火更不自在,他抱過她很多次,每次不是帶著怨恨,就是要扼制住她的反抗。
這樣自然而然的公主抱,還是頭一次。
怪怪的,卻又不反感。
浴缸很大,放滿了水,點了精油。
“一起泡泡。”他自然的說著,幫季煙火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