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還在療養院里,她的治療需要錢,我希望,任夫人,可以把治療的期限續到她十年之后。”
那個療養院,很高檔,一年差不多就要五十萬。
十年就是五百萬。
鄧美華,很有可能會拒絕這個要求。
季煙火便又補了句,“十年的治療費用,我想任家還是出得起的。”
“你可真會獅子大開口。”鄧美華覺得肉疼,但是為了讓季煙火跟任硯一了百了,她也只好咬牙答應,“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離的遠遠的,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江城。”
“我答應你。”
她會回明城,她的人生中,也會抹去任硯的名字。
離開海城那天。
她特意去病房看了一眼任硯。
她站在門口,透過玻璃,看向病房里的男人。
他的頭上還纏著紗布,精神還沒有完全的恢復,人也瘦了好多。
頭發長了,胡子也長了。
好怪哦,她眼眶酸的厲害,有熱熱的東西流下來。
她笑著,抬手擦了擦。
任硯永別了。
希望你能幸福。
季煙火從海城回明城。
一個人去,一個人回。
五年記憶順帶著,也給丟了。
其實沒什么的,那五年,又不幸福。
她想著,眼淚決堤。
空姐察覺她的異樣,遞了毛巾給她,“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她擠出微笑,望向空姐,“可以給我杯檸檬水嗎?”
“當然可以,您稍等。”
空姐給季煙火倒了杯檸檬水。
最近她的胃口一直不好,陪在醫院的那一個多月的時間,她瘦了許多,她不知道身體出了什么問題,總是惡心想吐的。
可能也病了吧。
回到明城,她想去醫院先檢查一下。
在飛機上的這段時間,她刪除了任硯的手機號,微信,還有關于他和她的照片。
像是只有這樣,她才能刪除那五年一般。
回到明城,她把查體這事給忘了。
升職加薪順帶著加工作量,工作很忙,讓她的身體還是吃不太消。
寬姐很擔心她,“自從海城回來,你這食欲也不行,還那么累,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吧。”
“嗯,當時是想著回來就去檢查一下的,一忙就給忘了。”她笑著說。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嗯。”
她請假去海城這事,大家都沒有問過她,包括寬姐。
但是出于關心,寬姐還是試探著問了問,“去海城一個多月,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我......的前夫出事了。”
“前夫?”寬姐一時錯愕,“沒聽你提及過你結婚了啊?”
“已經離了。”她哂笑。
寬姐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胳膊,“感情嘛,就是這樣,過不到一起,就離唄,反正自己有能力賺錢,不怕。”
“我其實還好。”季煙火握住了寬姐的手,“請您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不想讓大家分散精力來議論這件事情。”
“放心好了,我不是多嘴的人。”
“謝謝你寬姐。”
“趕緊的吧,去醫院,先查個體,有需要就給我打個電話,醫院里,我有熟人。”寬姐笑著說。
季煙火點頭,“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