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要跟季煙火復婚。”他知道他們是肯定不會同意的,但他已經決定了,“當初我受傷后失憶,你們背著我,托人把離婚證給領了,我不認。”
“你瘋了吧。”鄧美華一聽季煙火的名字,應激癥都要犯了,“你是不是被季煙火洗腦了,你離不開她了是不是?她又不會生孩子,要她干什么?”
“她不是不會生。”他很激動,“她現在在住院,她被人從樓上推下來了,她懷著孕五個多月了,那孩子是我的,是我的。”
孩子?
什么孩子?
任耀也很困惑,“硯兒,你說什么?季煙火懷了你的孩子?”
“孩子沒了......”他迷惘又頹然的搖著頭,“......如果當初我沒有受傷,她就不用跑到明城,她也不用一個人懷著孕,被人算計。”
鄧美華也聽一懵。
季煙火懷孕了?
那怎么沒來任家找她呢?
這是多好的上位機會。
“兒子,她懷的是你的孩子嗎?你可別被人喜當爹了。”
“是不是我的,我知道。”他深深的抽吸了一口,“就算她以后不能再生了,我也認了,我要跟她復婚,你們無論同意與否,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任耀沒有同意,也沒有否定。
鄧美華拋開對季煙火的偏見,就季家,她也不是很同意。
“兒子,季家那個季江山,財迷心竅,你要真跟季煙火復了婚,那他還不得吃定你啊?你想清楚啊。”
“季家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那是我和煙火的事情。”他很鄭重的望向任耀,“爺爺,我不想做不孝的子孫,但是,我欠煙火的,我得還。”
任耀重重的拍了拍任硯的肩,似無奈,也似成全,“你自己做主吧,希望將來你不后悔。”
“謝謝爺爺。”
任硯如釋重負般的重新闔起了眸子。
他記起來了,所有的所有。
沒有什么時候,比此刻更讓他堅定的選擇與她站在一起。
幾天后。
任硯出現在了季煙火的病房。
沈驚落正忙著給她布置午餐。
看到任硯,她問了一句,“任總的病,這是好了?”
“煙火呢?”
沈驚落指了指洗手間,“她在那里。”
“一直是你照顧她?”
“我跟煙火是最好的朋友,我有責任照顧她。”這對沈驚落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任硯走過來,輕輕的接過她手里的活,“以后換我來吧。”
沈驚落一微愣,“你......”
“我都記起來了,好的,壞的,我欠她的,我對不起她的,無論她以后能不能生孩子,我都愿意照顧她一輩子。”
任硯這話說的,確實讓人心動。
但是,在沈驚落看來,他更需要,找出那個害季煙火的兇手,還她一個公道。
“如果她接受,我們這些外人都沒有意見,但是,她更想知道的,應該是害她的那個人,能不能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個你放心,我已經找到兇手了。”
“這么快?”
找兇手這事,對于任硯來說,十分的簡單。
就四個字順藤摸瓜。
至于怎么處理,他聽季煙火的。
“霍太太,你回去吧,感謝這么多天來對煙火的照顧,以后有機會,我會上門感謝的。”
“那倒也不用,既然你有這份心,今天就暫時先交給你,明天我再來看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