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了過去。
從肖遙的身后,攥住他的衣領,重重的往后一拉,肖遙整個人就后仰著倒在了地上。
“砰”。
季煙火嚇的身子一顫。
她愕然回眸,就看到了任硯揚起的拳頭。
“任硯......”
“我的孩子,他么的稀罕你視如已初?你他么來勾引我老婆,還勾引出真情實感來了,嗯?”
男人的拳頭,重重的落到肖遙的面上,一拳不夠,兩拳,三拳,很多拳。
季煙火拉都拉不住。
“任硯,夠了,你想打死他嗎?”
他瞪著猩紅的眼睛,看向女人,“我打他,你心疼了?”
“我沒有,我......”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任硯把肖遙從地上扯起來,“我警告你,在江城,這是我的地盤,想跟我搶女人,你還是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條命。”
肖遙的眼角和嘴角都流出了血,他驀的笑了起來,看起來悲愴又凄涼,“我就非要搶了,怎么樣?你有本事,你就直接把我干死。”
“你以為我不干不死你?還是覺得我沒這個膽子?”
任硯又高高的揮起拳頭,重重的落到了肖遙的臉上。
任硯是從小打架長大的,肖遙跟他不一樣。
在任硯的強勢下,他毫無招架之力。
幾番下來,肖遙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
季煙火張開雙手擋在肖遙的面前,“任硯,夠了,你要再打他就會把他打死的,你停手吧。”
“你在護著他?”男人緊緊的攥起拳頭,冒著火星,“季煙火,你還說你不喜歡他,你分明就是。”
“我沒有,你不要再動手了。”她走到任硯的面前,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我真的不喜歡他,你讓他走吧,好嗎?”
他重重的喘息著,拼命壓下怒氣,“好,我信你,你讓他走,我今天饒他一命。”
任硯甩手,往屋里走去。
季煙火轉身把肖遙扶了起來,“你還好吧,走,我送你去醫院。”
“不,不用,我還死不了。”肖遙任性的自己站好,嘲弄笑道,“你別說,他的拳頭還挺硬的。”
“你真的沒事嗎?你受了好重的傷,我陪你去醫院。”她扶起他就要走。
肖遙還是拒絕了,“不用了,你回去吧。”
“真的不用?”她很擔心。
他努力的擠了抹不用擔心的笑,“真的不用。”
“肖遙......”
“煙火,不用擔心我,我......”他垂下腦袋,“......走了。”
“肖遙,你去醫院看看吧。”
看著肖遙踉踉蹌蹌的腳步,逐漸消失在路口的盡頭。
季煙火心里難受極了。
再一想,剛剛任硯的沖動,她真的又要氣炸肺。
回到屋內。
男人已經吸了一煙灰缸的煙蒂。
他指尖的紅光,明明滅滅,像一個吃了力,又一身委屈的孩子。
她走過去,坐到了他的對面,抬眼間,臉色也沉下,“你為什么要打他啊?他......”
“他么的,他抱著你,你說我為什么要打他?”他重重的摁滅手中的只吸了幾口的煙,眼眸猩紅,“季煙火,你對得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