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他躡著腳,走進臥室,生怕驚擾到她。
季煙火睡的很熟,懷里抱著他的枕頭,像個孩子。
從小到大,任硯都是被照顧的那一個,他不會照顧人。
取藥,倒水,測溫度,笨拙且生疏,但又充滿了溫柔和細心。
“乖,起來先把藥吃了。”他大手扶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托住她,把藥片遞到她的唇邊,“啊......張嘴。”
季煙火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著他。
“張嘴,先把藥吃了。”他說。
她哦了一聲,張開嘴,把藥含進了口中。
他把水杯遞到她唇邊,“喝水。”
她表情痛苦的把藥片吞咽下去,“嗯......好苦。”
“來,張嘴。”他像變魔術般的,拿出一顆糖果,塞到她的嘴里。
甜味蓋過了苦味,季煙火滿足的笑了。
他趁機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嗯,甜。”
四目相對,是溫暖的,親切的甚至有些曖昧的。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乖乖的,睡吧。”
“一起睡。”
“嗯好。”
早上起來的時候,任硯又給季煙火量了一遍體溫。
還好,燒退了。
但是季煙火一直病懨懨的,不愛動,他也沒有催她起床,“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公司開個會,就回來陪你。”
“不用,我睡一覺就好了。”
“記得吃藥。”
“你去上班吧。”
在季煙火的催促下,任硯走了。
她是不太舒服的,一直躺著,半睡半醒的。
中午的時候,門鈴一直在響。
她以為任硯回來,他是有鑰匙的,她懶的給他開門。
但是門鈴一直響,任硯也沒有給他電話。
她便套了件衣服,去開門。
門外不是任硯,一個女人。
好面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她記起來了,那次跟著鄧美華一起去任硯的公司,任子怡的那個朋友。
她一腦門的疑惑。
對方先開了口,“我們談談吧。”
談談?
談什么?
季煙火納悶的看向她,“我們認識嗎?”
“你不是季煙火嗎?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喬芯,是任硯的娃娃親,你可以理解為,我是任家二十幾年前就認定的兒媳婦。”
喬芯說的很篤定。
好像是事實一般的。
季煙火挑起眉梢,點了下頭,“那請問喬小姐,來找我是想談什么?”
“談談你,任硯,和我之間的事情。”
季煙火輕輕的笑了,她抱懷看著對面的,年紀充其量算是女孩的女人,“我們三個之間,能有什么事情?”
“當然有事情,我們現在是三角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