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太倒霉了,要是讓我遇到一個貴人,我吃他屎我也愿意。”
抬手,他拿起酒瓶子,把那半瓶,又灌進了肚子里。
“咚咚。”
門被敲響。
賀深罵罵咧咧的帶著酒氣去開門。
看到任硯站在門口。
他人一愣。
眼前這個男人怎么這么面熟?
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是......”他拍了拍腦袋,好像是任氏的大樓上,“......你是任總吧?”
“我聽說你因為我們公司的季經理,而丟了工作,特意過來看看你。”
他中規中距的說著,沒什么特別的。
賀深受寵若驚趕緊把任硯迎進了自己三十平的小蝸居。
“任總,寒舍簡陋,您坐。”
房子確實是小的可憐,而且不干凈。
一個大男人,住在這兒,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任硯彎身找了處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
“我不知道,賀先生之前跟季經理,是有什么過結嗎?”
“任總,您不知道,我跟季經理,以前是男女朋友。”賀深一臉嫌棄的說著。
任硯瞳孔一緊,這怎么第一句就問出一些,他不愛聽的事情來了。
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是季煙火的前男友?
她這是什么眼光啊?
“是嗎?你們是什么時候談戀愛的?”
“我高中時就戀愛了,大學談了幾年,后來就分手了。”賀深給任硯倒了杯水,“任總,季煙火這個人,小肚雞腸的,她為什么要打擊報復我?我覺得她就是由愛生恨,對我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
任硯握著杯子的手,骨節分明,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我怎么覺得你跟季煙火不是一路人呢。”
“你別看我現在這樣,以前我也可帥了。”
可帥,沒看出來。
可欠揍,是看出來了。
“賀先生,我聽說你是因為非禮季經理,才被警察抓走的,這事,屬實吧?”
“這......”賀深的臉色有點難看。
任硯本來只打算替季煙火出出氣,聽到他竟然是季煙火的前男友,那結果,就不止是出出氣那么簡單。
“我想知道賀先生,為什么要非禮季經理呢?是想復合,還是求而不得?總得有個理由吧?”
“這......”賀深這事做的不光彩,他自己比誰都清楚,但他這臟水現在必需得潑向季煙火,“......是她勾引我的。”
“她勾引你?”任硯眉心蹙緊。
賀深無比堅定的點頭,“是她給我下套,故意勾引我,然后再報警,任總,這種女人很陰險的,您的公司怎么能用這種人呢,她人品不好啊。”
“她人品不好,你人品好?”他的手開始癢了。
賀深還不知死活的繼續說,“任總,論能力,季煙火根本不如我,如果我到貴公司工作,我自然比她做的出色,我只是缺少一個機會而已。”
現在貴人就在眼前,他得抓住這個機會,為自己求份體面的工作。
任硯看著他,這才是真正的小人的嘴臉。
他驀的笑了,“賀先生,我們任氏,也不是什么人都招的,得聽話,老實,最重要的是人品好。”
“我聽話,我很聽話,任總,你讓我干什么,我都可以。”
他很興奮,認為機會來了。
像哈巴狗一般的蹲到了任硯的面前。
“真的干什么都可以?”男人瞇著眼睛看向賀深。
他巴巴的點頭,“真的任總,干什么都可以。”
任硯把腳伸了過去,指了指腳上的皮鞋,“那就先把這只鞋舔干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