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也變得很涼。
車內的暖風開的很大,很暖。
任硯的身體倚在后排的車座上。
他捏著眉心,前所未有的放松。
這一年,他經歷了太多太多,多到密集,多到他應接不瑕。
總算是熬過了。
爺爺生日在下個月,今年陰歷生日恰逢元旦。
真是一個吉祥的日子。
這兩年事情多,爺爺都沒有好好過個生日,任硯想著,在他過生日的時候,把季煙火懷孕的事情,告訴他。
他一定會很開心。
男人的唇角有了淡淡的笑意。
李燦回過頭來,問他,“任總,是回家,還是回公司?”
“回公司,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是。”
幾天后,沒有找到凱奇的莫昭,頂著個兩只大大的黑眼圈,找到了任硯的公司里。
任硯正在跟李燦討論要開會的事宜。
看著不請自來的女人,兩人并沒感到多少的錯愕和訝然。
李燦直身走到咖啡機前,給她倒了杯咖啡,“莫總,這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這么憔悴?”
“你們......明知故問。”莫昭倦容明顯,無精打采的,看得出來,這幾天,她受了前所未有的煎熬,“你們肯定知道凱奇在哪兒?是不是?”
李燦看了一眼任硯。
任硯微蹙起眉心,“莫總,我和凱奇只是朋友,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去哪兒呢?”
“你還在裝。”莫昭怒不可耐的質問向任硯,“是不是你給我下的套,是不是?”
“莫總,何出此言啊?”任硯聳下了肩頭。
莫昭識人無數,但她從未想過,她會被算計。
在江城,無論是權還是貴,都要給她留幾分薄面,算計她,等同于找死。
“凱奇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任硯,我救了你的命,你就這么對我的?”她抓起任硯的領子,面部扭曲,像一頭失控的瘋牛。
李燦剛要過來,任硯淺淡了搖了下頭,他便站在了原地。
男人垂眸,看著發怒的女人,“莫總不是說,那肝送我了嗎?不是說跟我兩清了嗎?這時說這個,你是想把我身體里這肝,再挖走嗎?”
“任硯,你不要演了,凱奇是你的人吧?你讓他接近我,讓我愛上他,讓他拋棄我,你到底想對我做什么?”
莫昭的確很聰明。
否則,她也做不到現在這個位置上。
任硯微微一笑,面上淡然從容的神色,“莫總,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任硯,如果你不把凱奇交出來,我就要你。”她狠狠的威脅著他。
任硯失望的搖頭,“莫總這樣,有點出爾反爾,不太好吧。”
“那你就把人交出來,我要凱奇。”
這些日子以來,莫昭對凱奇產生了依賴。
他是如此完美的男人,她不想這只是一個陰謀,她相信,他對她也是有感情的。
莫昭緊緊的攥著任硯的領子,踮著腳,誓要他做出選擇。
男人的大手扣住女人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她就疼的受不了,松開了他。
“莫總,人呢,我是交不出來了,但是我呢,也不可能任由著你,想怎樣就怎樣。”
“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只要你還做港口貿易,只要你的事業還在海上,那我就可以使用我手上的權利,讓你們任家的百年基業毀于一旦。”
她陰狠的說著。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任硯忌憚她。
可,握著一沓子莫昭丑聞的男人,怎么會屈從于她。
“莫總,我勸你不要把事情做絕,你有手段,我也有,魚死網破,我能承受得起,你未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