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李燦不確定的看著她,“你不想回老家?”
“我回不去了,那里會毀了我一輩子的。”
“那走吧。”李燦準備去送她,但還是被拒絕了,“不用了,李特助,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家小旅館,我可以去那兒先湊合一晚上。”
“你自己可以?”
“我可以的。”
阿蝶最終還是離開了任家。
她沒有任何的行李,就那么空著手拎著李燦給她的十萬塊,走在江城的大街上。
她不想要錢啊,她想跟在他身邊。
哪怕他結了婚,也沒有關系啊。
只要呆在他的身邊就好。
她想把他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來養,可他依然拋棄了她。
阿蝶輕輕的搖頭,不用能拋棄這個詞,他只是做出了選擇而已。
她這樣一個卑賤的女人,是不能跟他的原配夫人比的。
可她也沒想過要比。
她只想單純的......愛他啊。
愛,是她心里最上不了臺面的感受。
她知道,她不能愛他,不配愛他,可是在他救下自己的那一刻,她就上愛上了他。
她不信什么日久生情,她說的全是謊話,她相信一見鐘情,一眼萬年,她相信,他是來救她的,她相信,上天讓她遇到他,是有安排的。
可,終究,她還是被趕走了。
他不喜歡她,甚至,他覺得因為她的出現,讓他的生活變得糟糕。
可她本意不想這樣啊。
她希望他幸福,以后......是不是就沒有機會,再見到他了。
想到這些,阿蝶很難過的蹲下了身子,她抱著膝蓋,低聲啜泣著。
她哭夠了,就沿著路一直走,她想先找個便宜一點的旅館住下來,然后再做打算。
雖然她才只有十九歲,從小到大的經歷,讓她的內心異常成熟。
她現在最緊要的是生存下來,她不會離開江城,永遠不會。
她的腳步越來越快,單薄的背影,迅速的引起了停在路邊車子里的人注意。
男人把吸了一半的煙,扔出車窗,“他么的,這個小賤貨,總算讓我逮到你了。”
看著自己沒有手指的左手,他啐了一口,推開車門,快步沖著那抹背影就走了過去。
他腳步很快,很快就追上了阿蝶。
阿蝶沒注意身后,猛得被人掐住了脖子,整個人一個激靈,看到是潘長運的臉,她不由的瞳孔緊縮,“是你?”
“你這個小婊子,害我被切了四根手指,這賬,你說我該怎么跟你算?”
男人掐著阿蝶的脖子,把她往車的方向拽。
他手上的力氣很大,她想喊人,但卻發現,根本喊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撲騰的,掙扎,用盛著錢的袋子,打這個瘋狂的男人,但均無果。
街上的行人,本就不多,更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招惹這個麻煩。
阿蝶很快被潘長運拖進了車里,重重的扇了一個耳光,“你給我老實一點,你丫的讓我丟了四根手指,看我怎么收拾你。”
“潘長運,我現在是任硯的人,你把我綁架了,你不怕他來找你算賬嗎?”
潘長運狂笑了兩聲,鄙夷的看著阿蝶,“你是任硯的人?你他么的還挺會幻想的,你就是為他賺錢的一個小姐,這個世界上能威脅得了任硯的,只有他老婆,你算個什么東西。”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手指為什么被切掉了,你敢說,我對他來說不重要嗎?”
阿蝶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