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下午不忙的時間。
任硯親自去了一趟任子怡現在住的地方。
看到任硯,任子怡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腦袋垂的很低,一言不發。
“不是挺能耐的嗎?怎么,變啞巴了?”
任子怡抿了下唇,“哥,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
“哥,我跟......易楚......領證了。”她不想隱瞞。
任硯沒有發火,十分平靜的看著眼前已經轉變了身份的女人,“既然都領證了,就沒打算買個新房?”
“易楚說,過幾天就搬到他的別墅里去。”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任硯,“哥,我會幸福的。”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任硯把手中的牛皮袋子,放到了任子怡的面前,“這里面是給你的東西。”
“給我?”任子怡搖頭,她已經很不聽話了,無論里面是什么,她都不能要,“我不要。”
“這里面是香料廠的一切手續,香料廠我已經過戶到你的名下了,至于你將來會怎么分配它,你自己說了算,哥最后再說一句,無論最后你和孟易楚的結局是什么,都不要不認家里人,知道嗎?”
“對不起。”任子怡眼眶一酸,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墜,“哥,你原諒我任性這一回。”
任子怡一哭,任硯的心里也不好受。
從她三歲進任家,他一直沒當她是個外人,可是她大了,他說話,她也不再聽了。
他只希望,她不要受到傷害才是。
“行了,別哭了,我回去了。”
“哥,你要不就留下來吃飯吧。”任子怡巴巴的眨著眼睛。
任硯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廚房,“在家里二十幾年,沒見你做過一頓飯,現在倒是學會伺候人了。”
“人......總是要長大的嘛。”
“行了,我走了。”
任硯沒有留下來。
任子怡送他到門口,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間,她的心難受極了。
就算她任性到背叛了任家所有的人,他還是給了她嫁妝。
那個香料廠,她太知道,代表著什么了。
緊緊的握著牛皮紙袋,她陷入了沉思。
找了個周末,任子怡和孟易楚搬進了他以前住過的別墅。
這個別墅不是新的,看這里面的家具和裝修,大概有個十年左右的年頭。
這里已經提前讓人打掃過,很干凈。
但還是保留著一些以前的影子。
不是男人慣用的冷色調,尤其是臥室,有粉色的窗簾,衣柜門也是淡淡的粉色,甚至還有一個年頭不短的梳妝臺。
這里明明是主臥,卻透著有女主人影子。
任子怡對著這些裝修,發起了呆。
孟易楚從身后輕輕的抱住了她,“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這個房間,是以前你在住嗎?”她問
“不是,是我媽在住,我媽去世后,一直也沒有動過,如果你不喜歡這些家具和陳設,我可以讓人都換了。”
他說的極其自然。
讓任子怡的懷疑,毫無落腳之處。
她微微笑了笑,“既然是你媽留下來的,就保留著吧。”
真的是他媽媽留下來的嗎?
可是這個風格,不像是一個上了歲數的女人該有的風格啊。
任子怡雖然沒再追問,但是心里還是對這件事情的答案,打了個問號。
“帶我去別的房間看看吧。”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