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咔噠一聲,被關上。
休息室里男人,似是聽到了什么,猛的推開了明又貞,走了出去。
沒有人,空氣中卻有一抹熟悉的香氣。
誰來過了?
他的心跳的有些慌,抬手摁了內線,給元誠。
元誠急慌慌的趕過來,“孟總,您找我?”
“剛剛......有人來過我辦公室嗎?”
“沒有啊。”
“真的沒有?”他再三確定。
“總裁辦的密碼,除了您,只有我知道,不可能有外人進入的,孟總。”
真的嗎?
他感覺錯了?
可是那抹香氣......
他的心沒來由的亂的他有些煩燥。
抬了抬手指,元誠便退下去了。
明又貞從休息室里走出來,身上是沒有整理好的衣服,半露著肩膀,“干嘛呀,你什么時候膽子變的這么小了?”
“你走吧。”他解開襯衣扣子,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
明又貞沒有強留,她太了解他的脾氣了,“那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注意身體啊,別累壞了。”
在辦公室里越想越不對勁的男人,給任子怡打了電話。
坐在路邊的女人,看著手機上跳動的名字,澀笑了一口。
她沒有拒接,而是滑動屏幕,接起了電話,“喂?”
“子怡,你......在哪兒啊?”
“我在家。”她扯了個謊。
“今天工作不多,晚上我回去陪你吃飯,你想吃什么,我回去給你做。”
手機那頭的男人,聲音依舊溫柔的不像話。
以前,任子怡一定會被感動的稀里嘩啦。
而現在......
她淡淡的垂眸,“我沒什么想吃的。”
“那晚上回去再說,我正好有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好啊。”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后,便掛斷了手機。
任子怡抱著腿,坐在路邊,小臉埋在膝蓋里,那張孕檢單,還緊緊的握在她的手里。
任子怡撕碎了孕檢單,任由碎片隨著飛吹散到任何一個角落。
任硯早就跟她說過,孟易楚人品不好,但她不信啊,她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感受,可她沒想過,他會演戲,還演的這么情真意切。
那個女人是他嘴里夢囈的又貞嗎?
那她又算什么?
任子怡起身,踉踉蹌蹌的在路上走著。
被欺騙,被背叛,讓她的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難。
她想回家,可是那不是她的家。
那是一個有著粉紅色記憶的他和‘她’的家,不屬于自己,一直不屬于。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任園的門口。
她在門外站著,看著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卻沒有臉進去。
她真的是傻透了,為了一個認識幾天的男人,她跟家里人吵,跟家里人鬧,非要嫁。
傻透了。
她竟然被一個男人的花言巧語算計了。
他不愛自己,一直都不愛。
任子怡最終還是回到了那個不屬于她的地方。
她一直在餐桌前坐著。
孟媽過來看了她好幾眼,她都一動沒動。
從天亮一直坐到天黑,一直等到孟易楚的車子開進來,她的眸子才隨著那道亮光,淺淺的抬了一下。
“少爺。”孟媽迎了出去。
孟易楚手里捧著一束白色的玫瑰花,他的臉上是平和又溫柔的笑意。
任子怡面無表情的看向他,和那束扎眼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