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穿上了雨衣。
“你......去哪兒啊?”他望著她問。
任子怡:“我去找人來救你,你現在身體什么情況都不知道,萬一傷到頸椎,腰椎,再搞個癱瘓,你的婚事不也告吹了嗎。”
“還管那些干什么。”他本來也不喜歡那門婚事。
“怎么就不管了,人家林棠擔心壞了,眼睛哭腫了都,你不能再辜負一個喜歡你的人了。”
“那你呢。”他灼灼的望著她,“你原諒我了嗎?”
“我原不原諒你,有那么重要嗎?如果你是因為想過自己心里那一關,你就當我原諒你了就好,反正,我對你來說,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任子怡這話,帶著復雜的情緒。
她知道孟易楚無法理解。
她也不需要他的理解。
“如果我說,這三年,我一直在思考,我是否愛你這個問題,你會不會覺得好笑。”
任子怡愣住,旋即笑了,“是挺可笑的。”
“我愛過一個女人,可她背叛了我,我不再相信任何一個女人,是我的心態出現了問題,我明知道,你會愛上我,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錯的事情,是我辜負了你。”
辜負?
任子怡心口很澀,“如果婚姻帶著目的,何來的辜負?孟易楚,我們只是在錯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你在我最需要關愛的時候出現,又我在愛你最深的時候,傷害了我,說實話,我無法原諒你,更無法原諒自己。”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他很虛弱,喉間出來的聲音,也沒有多少的力氣。
任子怡看了他一眼,“你還是先保存一下體力吧,我先去找救援。”
“先試著打個電話吧,這里應該有信號。”
下著雨的森林,有太多未知。
雨很大,近乎滂沱。
他不希望她出去冒險。
任子怡嘗試著打了個電話,信號很弱,聲音斷斷續續的。
那頭聽不清她在講什么,她也聽不見對方的聲音。
“雨太大了,而且是在山里,信號太弱了。”任子怡看向孟易楚,“那側發麻的身體,你能動嗎?”
孟易楚嘗試著動了動。
能動,就是很疼,“可能是骨頭斷了,疼的厲害。”
“疼還好,就怕不疼。”
眼前的山洞,此時更像是孫悟空的水簾洞。
任子怡有點打怵,孟易楚也不希望她出去找救援,如果她出了事,那他這一輩子心都不安。
“我沒有大事,再等等吧,等雨停了,有信號了,聯系上救援再說吧。”
“你可以堅持嗎?”她問。
孟易楚點頭,“可以。”
那就再等一會兒。
雨聲很大,順帶著淹沒了太多有的沒有的情緒。
篝火燃著,讓這個山洞有著難得的溫暖。
任子怡不再說話,時不時的往火堆里,扔幾塊干柴。
孟易楚,又累又餓又疼,閉著眼睛,半死不活的樣子。
任子怡四下看了看,沒有可食用的食物。
也沒事,兩天也餓不死人,一會不下雨了,他就被救出去了。
再忍一忍吧。
許久過后。
孟易楚似乎是休憩了過來,緩緩的掀起眼皮,看向了任子怡。
“你冷嗎?”
“不冷。”她說。
“你知道嗎?這三年,你哥他卯了勁的打擊孟氏,有幾個已經到手的項目,都被他攪黃。”他哂笑著。
想著這三年來,他做的最有趣的事情,就是跟任硯的競爭。
任氏在江城的事業,根深蒂固,而他不過是個后加入的,他爭不過任硯,又敗的甘之如飴。
任子怡淡淡看了他一眼,“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