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詩文知道這是私事,但她就是要問。
如果孟易楚不回答,甚至翻臉,那這個人就屬于情緒不穩定型。
如果他回答,那她倒要聽聽,他會給出怎樣的答案。
“是。”他應了句。
“我聽說你的那段戀愛有八年之久,這八年中,你就沒有想過跟她結婚嗎?”
孟易楚這才緩緩的看向了紀詩文。
這個問題,他要該怎樣回答?
回答想過?那他這是自尋死路。
回答沒想過?那他就是白睡的渣男。
怎么回答都不對。
宇值看出來了孟易楚的為難,笑著接話道:“他們認識的時候還很小,根本不懂什么是愛情,等大家懂了愛情,覺得不合適,就分開了。”
“看來宇先生知道的內情,還真不少。”紀詩文譏誚了一句。
宇值嘿嘿笑了兩口,“我和易楚我們光屁股長大的,自然是......了解一些。”
“孟先生?是這樣嗎?”
孟易楚看了紀詩文一眼,“以前確實不懂事,現在我懂了,知道自己要什么?”
“孟先生想要的是個女人,還是個愛人?還是......你的骨肉呢?”
紀詩文的問題很尖銳。
她也能從孟易楚的表情中,看到他的不悅和抵觸。
“孟先生如果不想回答,就算了,不勉強的。”紀詩文又補了句。
孟易楚確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準確的說,他沒有再回答紀詩文的任何問題。
盡管有宇值一直有打圓場,但氣氛并不算好。
結束用餐后,宇值提出來要送紀詩文回家,被她拒絕了,“我開車來的。”
紀詩文看了一眼,情緒也不算高的任子怡。
“你們把子怡安全送到家就好。”她沒有再說什么,“我先回去了。”
任子怡走過來,和紀詩文說了幾句話。
“不好意思啊,今天這飯吃的......”
“我倒無所謂的,但是子怡,如果你想跟孟易楚要重歸于好,我真的建議你再好好想想的,男人在床上會說甜言蜜語,只因為他想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愛這件事情,得看小細節,我認為他在小細節方面,做的并不好。”
這是紀詩文的直觀感受。
任子怡淺淺點頭,“我會好好考慮的。”
“那我先走了。”紀詩文揮手跟任子怡再見。
兩人分開后,宇值也打了輛車,自己走了。
孟易楚去牽任子怡的手,被她躲開了,“怎么了?”
“沒事,送我回去吧。”她冷冷淡淡的。
他知道可能自己今天表現的不夠好,“對不起啊,沒能讓你滿意,你朋友是不是說什么了?”
“不需要道歉,她也沒說什么,你這樣表現,很正常。”
他就這樣的人。
說白了,如果夠愛,就有足夠熱情,就怕照顧不周。
如果不愛,做什么,都覺得多余。
紀詩文說的很對,男人在床上的甜言蜜語,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是她太天真了。
三年了,她真的一點都沒有看透人心。
回去的路上,任子怡一直靠在車窗上,望著車外,一句話也沒說。
孟易楚沒話找話的跟她聊了幾句,她都沒有搭話。
他覺得,自己可能會因為這次,被踢出局,有點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