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來處理,還是我來?”
任硯深吸了口煙,把半截煙卷摁滅在手邊精致的煙灰缸里。
孟易楚沉悶的應道:“我來處理。”
“處理的干凈一點。”
“我明白。”
掛斷手機,孟易楚抱懷,望著落地窗外的世界。
他和馮安柏認識三十年了。
這三十年,他沒有虧待過這個男人。
可這個男人也從未善待過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帶來的是前所未有的絕望。
是時候,讓這一切結束了。
傍晚的時候,孟易楚給馮安柏打了個電話,約他來家里喝酒。
“為什么要去家里?”馮安柏話里透著防備。
孟易楚淡淡的:“害怕?如果害怕你可以挑地方。”
“我不是害怕......只是信不過你。”
“那你說個地方。”
“來我住的酒店。”在他的地盤上,他相信孟易楚耍不了多少花樣,“順便帶一瓶好一點的紅酒。”
“你不怕我在酒里下毒?”他輕笑。
馮安柏也跟著笑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馮安柏對孟易楚現在是十二萬分小心。
他為了避免孟易楚對付他,把明又貞也騙到了他住的酒店。
明又貞發現上當后,抬嘴就罵:“馮安柏,有你這樣的人嗎?還說你要死了,讓我來給你收尸,你要愿意這么詛咒自己,我管不著,但別騙我。”
“詛咒自己都成真的話,那大街上不都是死人嗎?”
馮安柏死皮賴臉的笑著,把明又貞摁下,“一會兒孟易楚要過來,我怕我一個人對付不了他。”
“你什么意思?”明又貞直覺事情不簡單,“你想讓我幫著你對付他?你怎么想的?”
說著明又貞就要起身。
馮安柏又重重的把她摁了下去,“我當然不會讓你幫我去對付他,你只要看好他,就行,別讓他下黑手。”
“馮安柏,我不是說了,讓你少惹孟易楚,他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喜歡那個叫任子怡的,為了她什么事情他都能做出來,你為什么非要去......”
“不是我非要去惹他,我看好的這個市場,是他非要來插一手,如果不是他多管閑事,我的錢早就賺到了,他發的那個公告你沒看嗎?每個字都是針對我,是他想把我往死路上逼。”
馮安柏說起來,還是一肚子的委屈。
明又貞皺緊眉心,“那你沒必要非得去搶任子怡的市場啊?”
“哪個市場賺錢,我就搶哪個市場,我管它是誰市場。”馮安柏抽了顆煙遞到唇上,“他孟易楚還只手遮天了?在江城,他算個什么東西。”
“是啊,他是不算個東西,但他收拾你,分分鐘的事情。”
明又貞的好日子剛要開始,她要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她可不想被馮安柏拉下水。
這時,門鈴摁響。
嚇的明又貞心口一顫。
馮安柏起身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是孟易楚。
看著他手里的紅酒,男人還不忘調侃,“還真帶紅酒來了?”
“你說了,我自然是得做到,以后在一起喝酒的機會不多了。”孟易楚輕笑了一口。
馮安柏從孟易楚的手中,接過紅酒,“這么好的酒,我們兩個人喝可惜了,我把又貞也叫來了。”
孟易楚挑了下眉梢,“你倒是還蠻想著你的老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