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嫂子她失去了你,就像失去了全世界,自從你離開后,她已經在咬牙堅持著,可她已經堅持不住了。”
“哥,我又離婚了,我知道你一定會支持我的,我太蠢了,蠢到無可救藥,我會堅守在任氏,直到最后一刻,我知道,我是斗不過孟易楚的,他的手腕,他的城府,甚至他的人脈,都比我強太多。”
“可我不想放棄你的心血,我知道你在天有靈,一定會幫我的,是不是?”
任子怡哭了。
泣不成聲。
李燦勸著,把她帶離。
任園里開來的最后一輛子,也離開了墓園。
往往人最悲傷的時候,老天也會跟著難過。
天,沉的厲害,很快就下起了小雨。
雨下著下著,就飄起了雪花。
雨水夾的雪花,在這樣的地方,顯得越發的悲涼。
黑衣黑褲撐著黑傘的男人,手里捧著一束花,走進墓園。
黑色的羊絨大衣,把他的身材襯托的格外修長健碩。
男人的步子走的堅定,沉著,黑傘壓的很低,沒人能看清他的樣子。
他沒有說話,把花放到墓碑前,呆了那么三分鐘,深深的鞠了三個躬,便拾步離開。
從墓園回到家的任子怡。
已經精疲力盡。
她一直坐在飄窗前,靜靜的看著外面飄的雪花。
直到紀詩文敲響她的門。
她才頹然的起身,去給她開了門。
“哭了?”紀詩文看著她紅腫的眼睛。
任子怡點頭,“今天我哥五七。”
“你這是剛從墓園回來嗎?”
“回來有些時候了。”任子怡給紀詩文找了拖鞋,“你想吃什么,我訂外賣。”
“什么都行,我過來,主要是給你舒心的。”
她拎的酒不多,任子怡的酒量不大,而且她心情不好,肯定一喝就醉。
任子怡指了指沙發,“你先坐,我點些你愛吃的。”
“別點太多了,咱倆說會兒話。”
“好。”
外賣到的很快。
兩個女人盤腿坐在地上,開始任子怡什么也不說,就一個勁的喝,一杯接著一杯。
喝的差不多了,她的話也多了起來。
“我發誓,這次離婚后,我跟孟易楚永生永世不再見面,他既然不要撫養權,以后暖寶也不會再讓他見面,我要把這個人,從我的世界里,徹底的抹去。”
任子怡說這話帶著恨意。
可她的眼里的淚水卻漫的洶涌。
紀詩文知道她愛那個男人,可是男人不愛她啊,“孟易楚太不是東西了,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的存在呢?哪怕他不幫任家,他對你的愛是真的也好啊。”
任子怡笑了,笑的酸澀,“你傻呀,如果他愛我,他怎么會對任家的事情坐視不理呢?他不愛我,所以他才毫無顧忌。”
也是。
這種人天生冷血。
沒心的人,你怎么指望他,會有溫度呢。
“我以為這次,他是來真的,沒想到,又是陷阱,子怡,這樣的人,根本不值當讓你落淚。”
“我哭不是為了他,是因為,我可能保不住我哥的任氏,你知道嗎詩文,最近任氏收到了很多收購案,他們都想把任氏四分五裂,這里面最有實力的就是孟氏,他在等機會,一口把任氏吞下去。”
紀詩文知道孟氏現在,很厲害。
但是,孟氏和任氏交集的業務很少。
難道孟易楚真的是在養精蓄銳,伺機而動?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