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下,地面泛著淺淺的光澤。
冰涼的午夜,他一個人孤單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
時光荏苒。
冬去春來,初夏時節。
任氏已經步入了正軌。
任子怡也回到了怡然。
怡然的開發能力不錯,但是缺少創新,這就需要她不間斷的學習。
周一開會的時候,她就表達了,自己想再出去學習的愿望。
大家紛紛同意,這事就這么定下了。
學習的地點,她選在了愛丁堡,她喜歡那里的天氣,那里的古堡。
孤獨又治愈的地方,適合她這種滿身都是傷痕的女人。
她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時間過去這么久了,她還是無法釋懷那段婚姻。
法國那一別,她再也沒有見過孟易楚。
聽說他離開孟氏了,至于去了哪里,沒人知道。
孟氏的商業帝國,在江城已經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存在,她搞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離開。
或許,他太自信了,自信到以為他可以掌控一切。
不管怎樣,都與她無關。
而在國外治病的男人。
今天終于迎來了出院的日子。
自從離開法國后,他就一病不起。
醫生說他思慮過度,重度抑郁,甚至引發了身體器質性的病變。
他不得不去更適合他病情的地方治療。
任子怡說過,她喜歡愛丁堡的古堡,他也喜歡。
治療休息的日子,他喜歡在愛丁堡的路上漫無目的走著。
那條他和她曾經走過的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遍。
那間他和她曾經吃過的餐廳,他也不知道吃過了多少次。
可他知道,再也不會擁有她了。
“Alan先生,這些藥要記得每天吃。”護士把藥袋遞給他。
他禮貌頷首,“謝謝。”
“Alan先生,要記得回來復查哦。”
“會的。”
拎著藥袋,他走出了住了幾個月的醫院。
空氣中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絲,路上的行人匆忙,氣溫也變得很低。
他打了個噴嚏,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在愛丁堡住的房子,是他多年前的房產,打開別墅的大門,他沿著石板路往里走。
男人身材修長,俊朗玉立,眉目如畫,薄唇性感。
頭發絲上的雨點,如同一粒粒晶瑩的露珠。
他的步子邁的很大,幽邃的眉眼中,有幾絲看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別墅很干凈,經常會有人來打掃。
但是他的私人物品是不允許亂碰的。
比如說,他書桌上的那張婚紗照。
那是他們僅存的婚紗照,其余的都被任子怡撕的撕,砸的砸,燒的燒。
當時她有多恨他,他心知肚明。
走進屋內,他脫下了外套,拿了毛巾擦干了頭發,換上拖鞋,往書房里走去。
書房的窗子開著,有幾許潮濕的味道。
他先望向了那張二人的婚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