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而忽略了本質。
本質什么呢?
是孟易楚的保護,是他的權衡和謀略?
她是不懂商戰。
但,她在這件事情中,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這是事實啊。
“你想想一個男人,處心積慮的為了老婆的娘家,為了老婆的安全,孩子的安全,忍痛割愛,又孤苦伶仃,現在還得了絕癥......”周星宇又懨懨的嘆道,“......這世上,恐怕沒有比他更慘的男人了吧。”
任子怡有些觸動。
她的眸光緩緩的看向了站在門外的男人。
他的確消瘦了不少。
依然寬闊的肩背,也不過是用骨頭撐起來的。
她眨了眨泛酸的眼皮,“他慘是自己作的。”
“哦,對了,剛剛我發現了這個。”周星宇轉身去拿來了放在邊柜上面的一個牛皮袋子,“我也是手賤,就打開了。”
“你是夠手賤的。”她不想看,但是周星宇已經把里面的東西,遞到了她面前,“看看。”
“我不看,我不想看。”任子怡扭過頭去。
周星宇又轉著圈的站到她面前,“這是他的遺書。”
“啊?”他真的寫遺書了?
“準確的說,也不能叫作遺書,就是財產分配和轉讓吧。”周星宇把文件給任子怡看,“看看,又不犯法的。”
任子怡這才接過文件。
里面對孟氏的股權,他的各種產業,以及他的存款,不動產,車輛,都做了分配。
而受益人,無一例外,全是任子怡。
她看的震驚。
他怎么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自己了?
她現在跟他沒什么關系,他是不是有病啊。
“他給我干什么?我才不稀罕。”
“給你等于給暖寶唄。”
“給我怎么就等于給暖寶了,我會拿著他的這些財產,再找個小白臉嫁了。”
周星宇噗嗤笑出聲來,“到時他都死了,你愛嫁給誰嫁給誰。”
他都死了?
他是真的要死了,所以才把自己的身后事,分配的這么明白嗎?
任子怡的心口堵的厲害。
周星宇或許,不是危言聳聽。
孟易楚真的命不久矣。
“子怡。”周星宇用手肘碰了碰女人,“看在他快死的份上,給他個機會,人之將死,讓他帶著遺憾化成灰,不太好吧,我們都善良人啊。”
任子怡沒有再說話。
在外面吹夠冷風的男人走進來。
周星宇趕緊的把他的牛皮袋,放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星宇,你一會兒送子怡回去,外面下雨,不好打車。”他淡淡的交待著。
周星宇嗯了一聲,“我們不急著走。”
“我出去一趟,你們無聊的話,可以去影音室,看一會兒電影,有很多不錯的片子。”他邊說著,邊拿了外套,穿在身上,準備出門,“冰箱里有水果和零食,都是剛買的。”
“知道了,你早去早回。”周星宇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