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跟李佳人睡。”他徹底生氣了,連說話的聲音也變成了怒吼。
床頭燈打開。
男人煩燥的扯過睡衣,穿了起床。
臥室的門被摔響,‘砰’的一聲,震的季煙火的心顫了一下。
注定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或許,自己的家也回不去了,她還是去跟糯寶和米寶住段時間吧。
季煙火拿起手機,訂了明天一早的飛機票。
最早的一班是八點。
她幾乎一夜沒睡,不到六點就起了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拖著行李出門去機場。
除了有個別的傭人見過她離開。
別人還都在夢鄉當中,包括任硯。
清晨。
下人做好了早餐,鄧美華去臥室敲門,叫小兩口起來吃飯。
敲了半天,臥室的門沒開,倒是把客臥的男人叫了起來,他睡意惺忪的推門走出來,“怎么了?大清早的。”
“兒子,你怎么睡客臥了?跟煙火吵架了?”鄧美華在兒子與兒媳婦之間,絕對是站兒子,“煙火也太不懂事了,你這剛回來,就跟你吵。”
“她沒跟我吵,行了,別敲門了,讓她睡一會兒吧。”
任硯衣服也沒換,穿著睡衣下了樓,早餐老三樣,面包牛奶火腿雞蛋,他沒有食欲,坐在沙發上打盹。
鄧美華吃完后,來到他的身旁,“兒子,你再去睡一會兒吧,這幾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媽讓廚房做些大補的湯湯水水,好好的補養一下身體。”
“嗯。”
任硯又上了樓。
在路過主臥的時候,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推開了臥室的門,想看一眼季煙火。
結果。
房間里安安靜靜,床鋪的干干凈凈,連窗簾都拉開了。
空氣中還彌漫著清淡的香氣,但是人呢?
人去哪兒了?
他推門走了進去,看了一眼衛生間的,門開著,里面沒人。
人,憑空消失了?
“媽。”任硯從臥室抻出半邊身子叫鄧美華。
鄧美華三步并做兩步從樓下上來,“怎么了,兒子?”
“煙火呢?看到她了嗎?”
“她不是在睡覺嗎?”鄧美華往臥室里看了一眼,“起了嗎?沒看到她啊。”
鄧美華趕緊叫了下人來問。
這才知道,季煙火天還沒亮,就拖著行李離開了。
“她走了?”鄧美華最不喜歡的就季煙火這執拗的性子,“她這脾氣啊,真是大,就算跟你吵了架,也不至于天不亮就離開,都兩個孩子的媽了,一點也不知道收斂,一點也不成熟。”
任硯的臉色也不好看。
怪他。
明知道她的身體不好,還要跟她吵。
吵什么呢,吵贏了怎樣,吵輸了又能怎樣?
“她肯定是去法國了。”
“你是說她去糯寶和米寶那兒了?”想想,好像只有這一個可能,當媽的能離得了男人,但離不開自己的孩子,“兒子,你要去法國找她啊?”
“過幾天吧。”
他知道她在氣頭上,他這樣追過去,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她想靜靜,他也需要證據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