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沒有的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你和李佳人婚都結了,我也沒沖你發脾氣。”
“你是沒沖我發脾氣,你離家出走了。”
季煙火被他噎的無語。
索性不說話了。
緩過勁來后,任硯給她倒了杯溫水,讓她先吃藥,“到底有沒有好好吃藥啊?這身子弱成這樣?”
“弱成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她一邊接藥,一邊沒好氣的說。
“我的錯。”他承認。
“你怎么跑到南特來了,兩個孩子剛回去,你應該好好的陪陪他們,他們很想你。”
任硯看著她,目光幽邃深長,“和孩子們相處的時間還長,我總不能讓我老婆一直在國外,跟我兩地分居。”
“你少裝深情。”
“本來就是情種。”他大言不慚的說。
季煙火有被惡心到,“處處留情的情嗎?”
“煙火,真的,你想讓我證明我沒有跟李佳人睡這事,我真的證明不了,但我敢用性命保證,我真沒跟她睡過,一次也沒有,半次也沒有。”
季煙火知道任硯這個人,不說謊話。
但是,她心里就是別扭。
別扭歸別扭,但他一次又一次的否認這件事情,好像無形之中,她對他的話也產生了信任。
“我不介意了。”
“不是你介意不介意的問題,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沒干過。”
“不想說這個了。”她幽幽暗暗的眼神,望著某處發起了呆。
外面又下了起雪。
她就那么怔忡的望著,“我想睡一會兒。”
“我陪你睡。”正好他也困了。
她沒有同意,“你去糯寶房間睡去。”
“我想跟你一起睡。”
“我不想。”
“我不亂動。”他保證著,把她摁下,“我不跟你搶被子,都是你跟我搶。”
“任硯,你真是一點臉都不要。”
“嗯,不要。”
他坐了一晚上的飛機,很困了。
季煙火還沒睡著,他已經睡了。
外面的雪如同精靈般翩翩飛舞,銀裝裹滿了整個世界。
北風呼嘯,抵不過室內溫暖如春。
這一覺,季煙火睡的很安穩,盡管她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在任硯的懷里,她真的連惡夢都不做。
她是依賴她的,如同孩子們一般。
所以他離開這一年,她過的很辛苦。
她撐著胳膊,側著身子,看著熟睡的男人......
她好久都沒有這么看過他了,不知道他在李佳人的身旁,是不是也睡的如此......
季煙火輕嘆了一口。
她怎么又想到了這事上。
他說沒有跟那個女人睡過,就沒有吧,她不深究了。
可能她更在意的是,他對自己的感情變淺變淡了。
時間真的可以淡化情感嗎?
她很難回答。
也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突然,伸手碰了碰男人的臉頰。
碰完就后悔了。
剛要收手時......
任硯緩緩的掀起了眼皮,一把扣住了季煙火的小手,“醒了?”
“嗯。”她想抽回手,但抽不動。
他緊緊的握著,大手把她抱到胸前,“外面下雪,再睡一會兒吧。”
“下雪了正好堆雪人。”她臉色氳紅。
男人輕笑起來,“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堆什么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