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火:剛回。
沈驚落:看樣子,心情不美麗啊。
季煙火:不是不美麗,是相當不美麗。
沈驚落:嘖嘖嘖,我們重生回來的任總,怎么回事啊,沒把老婆哄好?
季煙火:我想喝酒。
沈驚落:你不要命了,你的身體能喝酒嗎?
季煙火:一丟丟可以。
沈驚落:別玩火了,老實一點。
季煙火:心里很煩啊,你要不陪我喝,我可就去酒吧了。
沈驚落:我的小祖宗哎,我陪,我陪還不行,去你家還是來我家。
季煙火:去我房子那兒吧。
沈驚落:好。
季煙火的房子,空置了有些年頭了。
自從和任硯住在一起后,那邊就鮮少過去。
她提前讓阿姨去把房子打掃了出來。
走到樓下的便利店時,她買了酒和鴨貨。
她是想一醉方休的,有時候,只有醉了,才能想通一些事情。
她這個人就是別扭,沒辦法,大概在娘胎里就是這樣的。
沈驚落來的比較晚,還是霍衍霆送來的。
一直在叮囑她,不要多喝酒,多開導季煙火。
她應下了。
“心情這么不好嗎?開了這么多的酒?”沈驚落進門換下鞋子后,就來到飄窗上,盤腿坐下,“跟任總吵架了?”
“不算吵架,他也沒惹我,就是我心里有病,想不通很多事情。”
“還是因為李佳人嗎?”
季煙火盡管不想承認,但很丟人,確實是因為她,“落落,你說我是不是太小氣了,明明人家什么也沒干,為什么看到任硯為她又是請律師,又是幫著寫證明,那種殫精竭慮,又任勞任怨的樣子,我就心里難受,難受的要死。”
“這還不好解釋嗎?你在嫉妒啊。”
她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是啊,我知道我在嫉妒,我就是覺得我不應該嫉妒,但我還是嫉妒了,我心眼太小了,一點都不大氣。”
“這太正常了好嗎?”她拿著一聽啤酒,陪了季煙火一口,“如果你不愛他,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煙火,你現在很愛他,遠超過自己的以為。”
季煙火垂下腦袋。
確實如此。
自從結了婚,她發現自己一天比一天愛這個男人。
最可怕的是,她愛他,超過了他愛她。
愛一旦超過了對方,就會變得很可憐。
就像現在,她就覺得自己是個可憐蟲,“那可怎么辦呢?”
“收一點。”沈驚落以經驗教學。
季煙火巴巴的望著她,“怎么收一點。”
“就是假裝自己不在意,什么都不在意,他回來晚了,你不在意,他出去跟誰吃飯也不在意,他在外面干任何的事情,你都裝作不在意,只有你不在意了,他才會在意你。”
季煙火好像聽懂了。
但是這招確實有效嗎?
“你在霍衍霆身上試過了?”
“當然啊。”沈驚落丟了顆花生米進嘴里,“男人就是這樣的生物,你要在意他,他就覺得自己可了不得了,高高在上,成王成候了,所以呢,即便你心里在意他的不行,要裝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男人嘛就像松緊帶,你緊他就松,你松他就緊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季煙火拿起啤酒與沈驚落干杯,“馭夫這一套,還是你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