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床墊,有些軟,她每翻一次身,男人的身子都會跟動兩下。
她今天應該跟寬姐喝點酒的。
那樣也不至于現在還睡不著。
再次翻了個身,她的小手在抵在男人的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影響到了他,他翻過身來,把女人再次摟住,“煙火。”
“嗯?”她應著。
“怎么還不睡?”他摁著她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前。
“可能沒喝酒的原因。”
黑暗中,他低聲笑了,“真會找借口。”
“我白天睡過了,所以睡不著。”
“那我陪你聊會天?”
“不聊,你睡吧,我一會兒就睡了。”她不想打擾他。
他握著她的小手,遞到唇上吻了一下,“你不妨跟我說說,你來明城的目的。”
“沒有目的。”她不想說。
“有想見的人嗎?”
“有啊,不是已經見了。”她說的是寬姐。
“今天,我偶遇了你的一個熟人。”
季煙火錯愕:“我的一個熟人?聽云嗎?還是宣弘?”
“肖遙。”
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季煙火用力的推了任硯一下,“你真的很愛沒事找事。”
“我又沒說什么。”
“那你提他干什么?”分明就是想說些什么。
“你知道嗎,每次見到他,我總有一種莫名的自卑......”暗夜里,他無聲的嘆息了一口,“......我哪哪都比不上他,如果我不是早一些認識你,擁有你,恐怕,我是爭不過他的。”
“孩子都生兩個了,還提這個干什么。”
“煙火......我很愛你,很怕失去你,怕的要死。”他抱緊了她,很緊,她吃痛,推他,“大半夜的發什么瘋啊。”
“答應我,不要去見他,不要讓我心神不寧,不要......我不要失去你。”
她真不知道,為什么一來明城,他就會想到逍遙。
自從肖遙結了婚,她就跟他再也沒有聯系過。
她也不知道任硯會偶遇肖遙。
她都過去了,他還在斤斤計較著這件事情。
“你想多了,我來明城又不是來見他的,你不要胡思亂想的好不好?早點睡吧。”
“你答應我,不會離開我。”
喝了酒的男人,就像個三歲的孩子。
季煙火被他有力的大手抱的喘不上氣,“我答應你,我不會離開你的。”
“可我還是擔心。”
“你擔心什么啊?”這大晚上的,嬌情個沒完沒了,“難不成我還能帶著你的兩個孩子改嫁?就算我想改嫁,肖遙就愿意跟他老婆離婚娶我嗎?你真的是,想的太多了。”
兩個人都是單身的時候,都沒有發生什么逾越的事情。
都好幾年過去了,大概他都記不得自己長什么樣了,還能發生什么?
這種概率簡直就是負數。
他點頭滿意她給的答案,“我就知道你會對我不離不棄的,我‘死’了一年,你也沒有改嫁,以后肯定更不會。”
“知道還問這種幼稚的問題。”她的小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好啦,快點睡啦。”
“晚安。”
“晚安。”
隔天起了個大早。
季煙火邀請任硯一起去熟悉的早茶店吃早點。
他興奮的不得了,光臉就洗了兩遍,這才滿意的對著鏡子照來照去。
“訂好包廂了沒?”
“訂什么包廂,有包廂就坐,沒有就在大廳里吃。”季煙火背起包包,“走啦。”
“來了。”
男人快走幾步,跟在季煙火的身后出了門。
他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一刻也不敢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