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硯更沒有想過,這些假設根本就不成立,“如果我結了婚,我壓根就不會再見到你,怎么心動?”
“如果人生有重來,我想,那天我也不會去做那樣的傻事。”
那時的她跟著了魔一樣的。
她不想嫁給那些四五十歲死了老婆的男人,換季家的榮華富貴。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如果一開始,她選擇不嫁,季江山,也拿她沒辦法吧?
都怪當時年紀小,想法簡單,一家人勸她不要惹任硯,她就是不聽。
男人把她抱進懷里,用臉去蹭她的小臉,“如果你不做那樣的傻事,我怎么會愛上你,我們怎么會有這么幸福的生活呢。”
“你是先愛上我的身體,才愛上我的人,膚淺的很。”
“愛上你的身體,和愛上你的人,這不一樣嗎?反正都是你。”他笑著咬她的耳垂,“只要是你就好。”
“當然不一樣,你也很有可能,因為別的女人的身體,愛上別的女人。”
這也就是她為什么介意他和李佳人在一起一年多的原因。
任硯認為季煙火這樣的想法,毫無根據支撐,但好像也反駁不了。
他是很喜歡她的身體。
但也僅限于是她的身體。
如果說喜歡一個人身體就要娶了她,這好像說不過去吧。
他是愛她這個人,才想著娶著,讓她成為任太太的。
身體再美好,也會隨著年華的逝去,而慢慢變得不那么美好。
她不可能連這點都想不明白。
“我不會。”想了很多,但就給出了三個字。
季煙火詫異的看著他,“你不會?你不會什么?”
“我又不會去睡別的女人,她們的身體好與不好,我又不知道,怎么可能去愛上別人。”
“男人都是裝X高手。”
“是你們女人想的太多,女人是感情細膩長情不假,但不代表男人就是一定爛情,見一個愛一個,我是個有責任心的好男人,我會對我的愛人,我的孩子,我的家庭負責。”
季煙火無語。
說著說著,還夸起自己來了。
“你別混淆概念,負責不代表愛。”
“沒有愛,談什么負責?”
“反正不是一回事。”她望向前方。
愛一定會負責。
負責并不是因為愛。
至于任硯認不認可她的觀點,不重要。
他們在長椅上坐了許久。
中午去附近的私房菜館吃過午餐后,任硯便問季煙火,“你的事情忙的怎么樣了?如果忙完的話,咱們就回江城。”
“急著回江城干什么?”她斜著眼睛看他,“是有什么牽掛的人和事嗎?”
“沒有,我就是問問。”
“哦,我還以為任總思念某個人,掛心某件事,出來一天就心神不安了。”
她陰陽怪氣的,成心就是為了惹任硯生氣。
他怎么會不知道。
走出餐廳后,他緊緊的攬著她的肩,往酒店走,“有些人啊,就是會給別人扣帽子,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認為,是不是明城有什么人或事情,讓某位女士,不想離開呢。”
“你少學我說話,我跟你才不一樣。”
“怎么就不一樣了?你沒有的事情,我就有了?”他抬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你不能兩套評判標準吧?”
“任硯,我發現,我根本就說不過你,你這個人就是太精,太滑,心眼太多了。”
“是,是,任太太夸獎的是。”
其實,季煙火之所以沒急著回江城,是在等寬姐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