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女人抱著手機,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冰冰涼涼的酸奶。
心里的熱浪瞬間被壓下去了不少。
每年紀泰文的生日,他都會回家,一起回來的,還有某五星級餐廳的主廚。
雖然是一家人的生日晚餐,但很隆重。
紀詩文回到家時,天已經擦黑。
透過寬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鐘平惠正在屋里走動著。
當初鐘平惠和宇田中,都撮合她和宇值,她當了逃兵。
人家轉頭就訂了婚,為此,還得罪了宇家。
她真不知道,當時的頭腦發熱,會給兩家都帶來不可彌補的傷痕。
想想,都是自己不懂事。
“站在外面干什么?”紀泰文走過來,扣住了她的肩,“媽早就不跟你生氣了,趕緊進去。”
“哥。”她仰起小臉,滿目的愧疚,“我......”
“別胡思亂想了。”
他箍著她的肩,強行的帶進了屋內。
鐘平惠看到紀詩文回來,面上倒也沒有什么驚訝和錯愕。
該怎么忙,還是怎么忙。
倒是紀祖放下了手上的報紙,看向了女兒,“詩文回來了。”
“爸。”
“怎么這么久也不回來看看爸爸媽媽?是不是還在跟你媽媽生氣啊?”
“沒有。”紀詩文撇了一下嘴,彎身坐到了紀祖的面前,“我出國玩去了,剛回來沒幾天。”
“玩玩好啊,放松一下心情,回來了,就收收心,去你哥的公司里,幫幫忙。”
紀詩文沒答應,也沒有同意。
一副根本沒心思的模樣。
紀泰文接過話來,“她還在宇值的公司里沒有辭職,等辭職后再說吧。”
“之前因為要撮合你和宇值的事情,搞的兩家都不愉快,我看就別去再給他打工了,免得別人說閑話。”紀祖看向自己女兒,語重心長道,“詩文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讓你哥教教你做生意,以后多替你分擔一些。”
“再說吧。”紀詩文不想攬這個重擔。
“爸,別勉強她。”
“她也不小了,不能總是玩,既然對結婚不熱衷,那就做事業嘛,總不能整天無所事事的,這像個什么樣子?”
紀祖的話,讓紀詩文聽很是不舒服。
父親說的沒錯,她是整天無所事事的,除了花錢有一套,干啥啥不行。
要不是哥哥寵著她,每月給她打錢,估計,她連自己都養不活。
“我知道了爸,我爭取早點從宇值那兒辭職,然后,去我哥公司里打工,怎么著,我也得先養活我自己,免得老被說成寄生蟲。”
“你看看。”紀祖沉下臉來,“我可沒說你是寄生蟲,你別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說沒說,都是那么個意思不是嗎?”
“好,我不說了,免得惹小公主不開心。”紀祖搖頭起身上了樓。
家里的下人把水果端了上來。
下人剛離開,鐘平惠就走過來,坐下,“你這是又惹你爸生氣了?紀詩文啊紀詩文,你人不大,本事倒不小,天天不是惹這個生氣,就是惹那個生氣,這個家都快容不下你了。”
“我哪里惹他生氣了?”
“那你爸怎么上樓了?”
“他上樓就是累了唄,跟我有什么關系?”紀詩文扔下手里吃了一半的桔子,“你們一個個都看我不順眼,以后我再也不回來了。”
起身,她就要走。
紀泰文趕緊拽住了她,“哪有人看你不順眼,你好好跟媽說話。”
“我哪里沒好好跟她說話,是她上來就指責我,是我把爸氣走的嗎?我已經答應盡快辭職,回公司里幫你,還不行?那我要怎么做,你們才開心?”
“你讓她走。”鐘平惠也是個易怒的性子,“還走了再也不回來了?這是個正常人說的話嗎?怎么著,你媽生你養你了這么多年,一句話也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