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詩文抿緊了唇,“算我多管閑事吧。”
她走出了洗手間。
傅子美的倔強和骨子里的那股堅硬,她無法理解。
她只是覺得,人沒必要受的委屈,大可不必受。
“怎么去了那么久?”任子怡端著咖啡問她。
紀詩文聳了聳肩頭,“遇到傅子美了,跟她說了兩句,她說我站著說話不腰疼。”
任子怡噗嗤一笑,“你又同情心泛濫了?”
“我是覺得,她真沒必要受那些委屈,工作嘛,再找一個就好了。”
“工作是那么好找的?”任子怡輕笑,“你倒是說說,你除了你哥那兒,還有什么樣的好工作,等著你。”
“別跟我比啊,我啥也不會,只不過沾了出身好的光,我就是我哥身上的寄生蟲。”
提到這個,紀詩文還蠻自豪的。
這么多年來,紀泰文都沒有想著把她這個寄生蟲,給踢走。
不上班也有工資,還有紅包,一年至少給她一百萬的零花錢,這樣的哥哥,可去哪里找哦。
不過,比起任子怡的哥哥來,她這個哥就遜色許多了。
“子怡,我聽說你哥給了你任氏不少股份,你一年拿多少分紅呀?”
“那個呀,我也不太清楚,可能不少吧。”她沒動過那張分紅的卡。
“要說,還是你哥大氣,我哥那小氣鬼,都不說給我點股份的。”
想起來,紀詩文氣哼哼的。
“你爸還活著,將來紀氏是要分給你們兄妹兩個的,你老惦記你哥那公司的股分干什么?”
這么一說,紀詩文突然就豁然起來。
“你說的對哦,我爸的紀氏......”她搖了搖頭,“......你說我爸不會一點都不分給我吧?”
“怎么可能,再說了,不分給你,宇值也能養得起你。”任子怡想起孟易楚跟她說的,“易楚說,宇值最近成了個大單,利潤至少在一個小目標,我估計啊,他的錢賺的差不多了,得向你求婚了。”
“哦。”她沒想過。
“你干嘛,求婚,你不愿意啊?”哦哦的,真掃興。
紀詩文也不想掃興啊,她只是有點......對未來的迷茫。
“我怎么好像突然過了想結婚那個勁了,看來,人家說的對,結婚是一種沖動,沖動勁過了,就......”
想法就沒有那么強烈了。
這個任子怡倒是認可。
第一次嫁給孟易楚的時候,好像也是靠著一股子沖動。
“別想太多了。”
“不想了,喝咖啡,這里的甜點挺好吃的。”
兩個女人在下午茶餐廳,呆到了很晚。
孟易楚來把任子怡接走后,紀詩文也準備開車回家。
坐進車里,她拿著唇膏,對著化妝鏡,正準備補一下妝。
一抬眼,就看到了傅子美,出來倒垃圾。
她手上是一只很大的皮桶,搬起來很費力的樣子。
不知道是腳下打滑還是崴了一下,整個人就那么摔了出去。
垃圾筒里的穢物,一股腦的倒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