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人的目光很冷,凍的他心寒。
宋艷凝推門走進來。
看到兒子和媳婦站在那兒,氣氛不對,趕緊走了過去。
“怎么了?初年,你是不是惹詩文不開心了?”她抬手就給了自己兒子一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詩文懷著孕,你要讓著她,凡事不要跟她計較,你這孩子,怎么不長記性。”
“我知道了媽。”
宋初年收拾起情緒,轉身離開了客廳。
宋艷凝放下手里剛去超市買的東西,握住紀詩文的手,輕哄道,“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你跟媽說,媽替你教訓他。”
紀詩文只是淺淺的點了頭。
她一直沒說話,宋艷凝就一直陪著。
這個孩子一肚子的心事,她這個當長輩的看了很心疼。
“餓了嗎?我看你今天也沒吃什么東西,媽去超市買了最新鮮的魚,一會兒做給你吃。”
“謝謝。”
她沒多少情緒。
宋艷凝便也沒再說什么,“你先去休息吧,躺一會兒。”
“嗯。”
紀詩文去了臥室。
房間里有淡淡的煙味。
臥室的陽臺,宋初年在坐著抽煙。
看到她走進來,他便把煙卷摁滅在了手邊的煙灰缸里。
她依舊與他相對無言。
拿了枕頭墊在身后,倚在床上,看手機。
他回頭望了她一眼。
她微垂著睫毛,落到地板上的光反射到她的側臉上,精致如畫。
他起身來到她的面前,扣住了她的下巴。
她抬眸,看向他。
四目相對,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唇便吻了上去。
吻很深很重,帶著煙草的味道和怨氣。
她條件反射般的,給了他一個耳光,“你混蛋。”
“是,我是混蛋。”他嘲弄的扯了下唇,扯過自己的外套,穿到身上。
看樣子他要出去。
紀詩文的心口猛的一拎,“你要去哪兒?”
“你關心我、”他的腳步驀的頓住。
她怕他,是知道宇值已經轉到了M國,違心道,“算是吧。”
“出去走走。”他的心口因為她的話,莫名的舒展了一些。
“那你......早點回來。”
他不置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也軟了下來,“知道了。”
宋初年走出家門。
她扒著陽臺,看他離去的方向。
她好怕。
他是不是知道了宇值要轉院到這兒,所以才假借回來給母親過生日,想再次加害與他的。
紀詩文不敢想。
孟易楚說過,他派了人在宇值的病房外守著。
她應該放心的,可是她的心揪起來,很難放下。
宋初年走到一處拐角的地方,給那個男人再次打去了電話。
“宇值現在在圣朗格醫院,不需要我教你吧?”
“宋先生,您就放心吧,這次我一定看著宇值咽氣,再離開。”
宋初年遞了顆煙到唇上,“希望這次,你不要再讓我失望。”
“宋先生,上次是意外,我已經買通了圣朗格醫院的護士,肯定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弄死,您等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