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詩文很開心。
從醫院里出來的時候,臉上都掛著由內而外散發的笑意。
黑色轎車里的男人,摁滅了手中的煙。
他的墨眸沉下,捏了捏眉心,“她很開心。”
身旁的男人看了車外女人一眼。
膽顫心驚的說,“宋總......”
‘啪’一個狠重的耳光,甩在了男人的臉上,“你也很開心?”
男人捂著半腫的左臉,吞咽了口口水,“宋總,我會盡快的,您放心,我這次一定成功。”
“馬良,如果這次宇值死不了,死的就是你,知道嗎?”
“宋總,您放心,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男人快要嚇尿。
這個宋初年表面看起來,溫潤儒雅,陽煦山立的,其實為人陰狠毒辣。
他有一個重要的身份,就是追風堂的堂主。
這個追風堂在國內不出名,在M國當地,這是一個帶著恐怖組織的幫派。
幫派中的人,幾乎都是M籍的華人,干的也是一些軍火走私和謀財害命的生意。
之所以,找到馬良做這件事情,完全是因為他欠了幫派的錢。
馬良自己也知道,如果再弄不死宇值,且不說宋初年答承諾給他的辛苦費拿不到,命,他也保不了。
“滾。”男人低吼了一聲。
馬良屁滾尿流的下了車。
車子開走,他也趕緊的拍屁股走人。
今天的陽光很好,紀詩文沒有打車,選擇步行,小臉上洋溢著難得的歡欣。
車子經過她身邊時,男人的眸光落她向陽花一般的小臉上,不由的咬了下牙根。
隨著臉上的肌肉顫動,他的拳頭也緊緊的握起。
車子的后視鏡里的女人,慢慢的變成一個小點。
男人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給我弄點藥。”
“宋總,您要什么藥?”
“打胎藥。”他閉起眼睛,似乎在做什么決定,“要無色無味的那種,要保證對母體沒有傷害。”
“這......”怎么可能對母體會沒有傷害,“幾個月了?”
“快七個月了。”
“成形的胎兒,只能先在腹中死掉,再引產出來,宋總,這樣一來,有可能會讓媽媽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
他捏著眉心,“什么不可逆轉的傷害?”
“以后可能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他半晌沒有說話,再三斟酌下,還是沒有改變主意,“生不了,就生不了。”
“那藥什么時候給您?”
“三天后,放到老地方,我過去拿。”
“好的。”
......
宋初年不在家的日子。
紀詩文從里到外的放松。
任子怡給她打來電話,問她身體情況,她們聊了一會兒。
“我聽易楚說,一個月后就可以給宇值做手術了,你開心嗎?”
紀詩文臉上都是幸福的光澤,“開心呀,我每天都在幻想著,他醒過來的樣子,我每天都在想著,他醒過來后,可以陪我進產房,可以幫寶寶剪臍帶。”
“詩文,宇值一定會好起來的,老天會保佑他的。”
“嗯,我和寶寶一定會等到他的。”
“你現在在宋初年的家里嗎?”她很擔心紀詩文和宋初年的相處,“他在家嗎?”
“他回江城了,快的話三天,慢的話,可能得五天才能回來。”他不在家,她胃口都好了,“子怡,我現在看到他,我渾身都緊張,也是奇怪,以前我和他相處的時候,并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