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宇值起了個大早。
他去了紀詩文住過的那家醫院。
想打聽消息,其實不難,只需要給點錢而已。
“她生的寶寶是死胎?”宇值很震驚。
當時負責紀詩文生產的護士,很惋惜的說,“是因為吃了墮胎藥,那藥挺猛的,寶寶在肚子里就被打死了。”
她也是搞不明白,明明這么大的寶寶,生下來都能活了,卻生生的的打掉了。
早不想要,早一點打掉,還少受罪。
“那個孕婦啊,可是受了不少罪,還大出血,差一點死掉。”
“什么?”宇值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護士把他拉到一旁的角落,“我跟你說啊,她那個先生挺狠的,那寶寶生下來死掉了,他就讓直接扔進垃圾筒里,不知道的還以為孩子跟他沒關系呢。”
宇值聽的攥緊了拳頭。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就這么隨便處理了。
“那寶寶真的扔了?”
“我們可不能隨便就把寶寶給扔掉,就算是已經沒有生命體征的也不行,最后把那死掉的寶寶,交給了醫院里打掃衛生的那個婆婆了,委托她好好的安葬,唉,真的是可憐,是一個男孩,都是個小人了。”
宇值強打著精神,和胸口的痛,再次問向護士,“那清潔工,在哪兒?”
“呶。”護士指著遠處低矮的平房,“她平時就住在那兒,你可以過去問問。”
“好。”
宇值一步一踉蹌,這十幾米的距離,他走了接近十分鐘。
那個未曾見過面的寶寶,想必紀詩文也沒有看到吧。
就這樣被宋初年殺死了。
人性之惡,沒想到會惡到這般的程度。
他到底是人還是魔,竟然,連個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放過。
宇值走到清潔工門口時,腿腳已經發軟。
他撐著門框,虛弱地問向里面的人,“婆婆,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他指尖顫著從口袋里,摸出一沓錢,遞過去,“我,我,我......可以給錢。”
婆婆并沒有伸手接他的錢,而是扶著他,緩緩坐下,“年輕人,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喘成這樣?”
“我前段時間做了個大手術,身體有些不好。”
“怪不得。”婆婆看著年輕的男人,給他倒了杯水,“你有什么要問的就問,我不收錢。”
“婆婆,我想問問,前段時間,有個女人生了個死嬰,您還記得這事嗎?”
婆婆眉眼微愣,“你是......”
“那是我太太,我是她的先生,我想知道孩子的去向。”
“你是她先生?”
那之前那個男人呢?
陪著那個姑娘來的那個男人,口口聲聲,說的也是她的先生。
怎么突然冒出兩個先生。
難不成有一個假的?
“沒錯,我太太被人下了藥,打掉了寶寶,我想知道寶寶埋在哪兒了,我想把寶寶帶回去好好安葬。”
婆婆犯了難。
這可如何是好呢。
“你說,你是她的先生,你怎么證明呀小伙子?”
“我們有結婚證。”他沒有把證件帶在身上,但他有照片,給婆婆看,“我們真的是夫妻。”
婆婆看著結婚證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