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過就是那么回子事。
生怕被發現的紀詩文,小心的退出了房間。
一個人無聊的溜達著,往小花園那邊走。
小花園里的花早已經落光,只有小池塘里還有些魚,在結了冰的水面下面游動。
她一個人坐在池塘邊上,看著那些小魚歡快的游來游去。
陽光很溫暖的落在她的肩上。
長久以來眉間的焦慮,也已經慢慢的舒展和消散。
不知道過了多久。
宋初年走了過來。
她望向他,他穿戴整齊,面色如常,看向她的目光依然溫和。
她鄙夷的勾起唇。
他是如何做到,從女人的床上爬起來后,依然如此的清風霽月。
“宋先生,忙完了?”她丟了一塊小石子,到池塘里。
石子敲打著池塘里的冰面,彈到一旁。
宋初年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并未回答她,而是問,“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我沒什么可收拾的,倒是你。”紀詩文抬眸望向男人的眼睛,“你有沒有落下的?”
“收拾好了,過兩天,咱們就過去。”
紀詩文沒應他。
而是淡淡的望著池塘。
許久,他未離去,她便又道,“明天我出去一趟。”
“出去干什么?”
“出去逛逛。”她知道他不會同意的,又補了句,“我想買點東西。”
“你有什么想買的,可以跟小妖說,她會替你買來。”
“我想自己去買。”
宋初年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一時,兩人都陷入了無止境的沉默當中。
最終,宋初年妥協,“明天,我陪你去買。”
“你為什么要時時刻刻的監視我?”她十分厭惡的看著男人,“宇值死了,我的孩子也死了,你覺得我還能跑到哪里去?”
她瞪著他,恨意十足。
他在她的眼里,經常看到這樣的光澤。
通常,他也沒多少反應給她。
只是用淡的不能再淡的聲音:“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
“我們打開天空說亮話吧,宋初年,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她眼眶通紅,淚光涌動,“你害死我的丈夫,害死我的孩子,你害我還不夠嗎?你到底怎樣才肯罷休?”
宋初年看著她,不說話。
他向來這樣,由著她憤怒,什么由著她,就是不為所動。
紀詩文擦了擦臉上的淚,譏笑,“我怎么給忘了,你就是一個變態,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回去歇著吧。”
他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紀詩文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咬碎了牙根。
不管他同意與否,明天,說什么,她也要出去一趟。
出去,還有離開的希望,留在這兒,他會把她帶走。
宇值再也找不到她。
隔天一大早。
紀詩文穿好衣服,坐在餐桌前,等宋初年。
這一等就是上午的時候。
見不到他的人,她便去找了小妖。
“宋初年呢?”
小妖嬌笑了一口,“他不是跟你睡在一起嗎?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