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怡看了紀詩文一眼,又看向不遠處的紀泰文,“那個女的就是安樂與吧?”
“是啊,她每天都來陪我哥,一呆就是一天,有時候會跟他說很多話,有時候也不說話,就那么陪著他坐著。”
“他們之前分手了嗎?”
紀詩文也不太清楚,“我哥當時只是說,兩個人都覺得分手是最好的選擇。”
“那我們......就別過去打擾了吧。”
“嗯。”
兩個女人轉身離開了醫院。
兩人只顧著說話,不小心與陌生人碰了一下。
“不好意思,沒碰到你吧。”紀詩文趕緊先道歉。
那女人抬眸看向她,眉心一緊,“紀詩文?”
紀詩文:......???
這個女人好像有點眼熟......
她......不是方凝那個閨蜜嗎?
“你是那個淡淡?”
“沒錯,我就是淡淡。”
淡淡就淡淡,怎么副跟欠了她一條人命的樣子,“我就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歉已經道了,你還想怎樣?”
“誰稀罕你的道歉。”
“不稀罕就算,子怡咱們走。”
紀詩文拉起任子怡就往外走,淡淡伸手攔了下來,“你知道嗎?方凝死了。”
方凝死了?
怎么死的?
難不成,今天那個新聞里死在酒店里的女人是她?
紀詩文蹙著眉心,看向女人,“新聞里說的......”
“沒錯,那個被挖了心肝,挖了腎的人就是她。”淡淡有些失控的開始掉淚,身子也在狂抖,“你現在開心了吧?沒人再騷擾你了。”
“我......”
她就算再煩方凝騷擾,也不至于惡毒到,希望她死啊。
“方凝只是有點矯情,那都是因為她以前日子過的太舒服了,她想要好的生活,她沒有錯,你們為什么,那么心狠,那么......”
“打住。”紀詩文聽著這話不對勁啊,怎么自己成了加害者了,“她死了,我也很意外,但,你別把罪往我身上堆,什么叫我們心狠,我怎么心狠了?你說話要講證據的。”
淡淡紅著眼眶,咄咄道,“她幾次求助于宇值,想讓他幫幫忙,他都冷心拒絕了,這對于一個沒有生活能力的人來說,不叫心狠叫什么?”
“宇值該她的還是欠她的?憑什么不幫她,就成了心狠了?她三十多歲沒有生活能力,她還有理了?淡淡小姐,你也是個正常人,不要老說著不著調的話。”
她能理解淡淡現在的心情。
但人要講理啊,不能隨便亂講的。
算了,她不跟這個人計較了。
“子怡,我們走吧。”
“你走什么走。”淡淡扣住紀詩文的手肘,拽了回來,“你們這種害人精,害完人就裝作若無其事,方凝現在死了,還死的那么慘,你們就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嗎?”
聽聽這話。
怎么還怪她沒有愧疚之心。
她跟方凝不熟,她的死確實很慘,有愧疚的也是殺人兇手吧。
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你別沒理我三分行不行?”紀詩文的臉色難看起來。
任子怡也聽的一肚子氣,“你的朋友出了事,我們都能理解你的心情,人又不是我們害的,你想讓詩文做出什么樣的反應?你有這功夫,還是好好的去處理一下朋友的后事,配合警方盡快找出兇手,才是正事。”
“我用不著你們教我。”淡淡一揚手,推開了紀詩文,“她本不應該死的,就是因為你紀詩文不讓宇值幫她,才導致今天的悲慘下場,你是罪人,你別不承認。”
“你這個人怎么還講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