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熟嗎?”
女人抱著胳膊,往外挪了兩步,與他拉開距離。
真是多看一眼都惡心。
“我結婚你會來嗎?”他眼睛彎起,那笑意看不出是在炫耀還是有別的含義在。
孫舒秋就當他在炫耀,沒好氣的懟他,“怎么著,紀總連一個陌生人的份子錢也不想放過?紀氏現在已經窮到這個份上了?娶不起媳婦就不要娶好了。”
“我知道你不會來。”
“知道還問。”
他輕笑,許久沒有說話。
孫舒秋招了幾次出租車,都沒有在她這兒停留。
于是她拿出手機,準備打個專車。
“我看,你和黎耀聊的挺開心的。”
之前,他就聽說過關于孫舒秋和黎耀的一些緋聞。
今天看到兩個人,有說有笑,心里還是挺不舒服的。
孫舒秋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是啊,關你什么事。”
“確實是不關我的事情。”
孫舒秋終于從手機上叫了專車,只不過在高峰期,需要等二十分鐘。
“冷嗎?”他問。
“不用你管。”
他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緊緊的扣住,“穿著吧。”
“你別貓哭耗子?”她用力的抖了一下,厭惡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又想讓狗仔拍到,讓我被罵?你都要結婚了,能不能潔身自好一些?能不能別來禍害我?”
孫舒秋扯掉了披在自己身上,還帶著他體溫的大衣,拾步就走。
她拿著手機給專車的司機發了條語音,換了上車的位置。
男人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目光幽邃。
他彎身撿起地上的大衣,重新穿在身上,雖然只是給她披了一小會兒,還是沾染上了她身上的香氣。
熟悉的氣味,讓他的心口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離開的終究會離開,得不到的,終究也會化成泡影。
他可以承受離開的痛,但他希望她不要難過。
紀泰文回到家后,餐廳里亮著燈。
安樂與坐在那兒,失神的起身,“你回來了?”
“怎么還不休息?”他把大衣掛起來,換了鞋子,走了過去,“等我?”
“我想跟你聊聊關于結婚的事情。”
“想聊什么?”
紀泰文坐到了安樂與的對面。
女人眼神空洞,但她的精神比起在國外好了許多,“我們這個婚,非結不可嗎?”
“你不想結?”
安樂與微抿起唇角,“你愛我嗎?”
“這個不重要。”
他不想說一些謊話討她的歡心,也不想說實話讓她難過。
安樂與:“這很重要,對你,對我都很重要。”
“只要婚后幸福就好了。”
“沒有愛情的婚姻,婚后會幸福嗎?”有愛的婚姻,最后慘淡收場的比比皆是,沒有感情基礎,婚后靠什么維持,“我知道,我哥想讓你對我負責,但我真的不需要你的負責。”
紀泰文看著女人的臉,和那雙失去光澤的眼睛。
他該負責的。
他沒有任何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