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她又晃晃悠悠的回了包廂。
一屁股坐了下來。
正在低頭看手機的男人,抬眸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
眼眸中有一絲錯愕。
女人完全沒有發現,這個包廂不是她原來的包廂。
也不管放的什么歌,是不是她會唱的,抱著話筒,繼續開麥。
喝完一首,她拿起桌上的酒,開始喝。
還沒等咽下去,就吐了出來。
“小楠,你這是叫的什么酒啊,真難喝。”
孫舒秋的小臉皺成了塊抹布。
她抬眸望向‘小楠’,發現是個男人。
還是個熟悉的男人。
不由的啐了句臟話,“小楠,我真的喝多了,我竟然把你看成那個狗男人了。”
男人臉色黑的如滴了墨一般。
狗男人?
這是她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稱呼?
孫舒秋揉了揉眼睛,紀泰文并沒有變回孫舒秋。
她一拍額頭,“我真的是喝多了,小楠,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我都出幻覺了。”
包廂的門,從外面打開。
宇值走了進來。
看到孫舒秋正歪著身子坐在他們的包廂里,閉著眼睛休憩,一時閃神。
“什么情況?”
紀泰文:“自己進來的。”
“她也在這里買醉?”宇值驀的笑了,“我說你們兩個,在這方面,還挺有默契的嘛。”
買醉?
紀泰文澀笑了一口。
宇值剛要說什么,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詩文給我打來電話,我出去接一下。”
宇值前腳剛走。
孫舒秋就跟夢中驚醒一般的,坐直了身子,“我是不是睡著了?”
“小楠?”她重新望向了紀泰文坐著的地方,“你怎么還沒有變回來啊?”
她確定自己真的喝多了。
而出去打電話的宇值,偶遇了出來找孫舒秋的周楠。
“宇總,好巧啊。”
“周楠?”他明白了,“你是和小秋一起來的吧?”
“對啊,這糊涂娘們,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說是去上廁所,我猜啊,八成又跑錯包廂了,現在還沒找到呢。”
周楠太了解孫舒秋了。
這里包廂太多,這要找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她在我的包廂里。”宇值說。
周楠立馬來了精神,“真的嗎?那可太巧了,我去接她。”
“周楠。”宇值喚住了女人,“紀泰文也在里面。”
周楠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宇值請她往外走,“我們聊會兒吧。”
“這......”
包廂里。
孫舒秋對變成紀泰文的‘周楠’完全的適應了。
“小楠,我們一起唱這個歌,叫把我唱給你聽。”
她去拉紀泰文的手,把他從座位上拉起來,遞了話筒給他,“我唱男的,你唱女的。”
孫舒秋自顧的唱起來。
紀泰文一直望著她的小臉。
她唱的完全不在調上,但唱的很開心,蹦蹦跳跳的。
“你唱啊,小楠。”
紀泰文把她手中的話筒搶過來,“你看看我到底是誰?”
“你是小楠啊。”孫舒秋伸手在男人的臉上捏了一把,笑著,“小楠,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做皮膚護理了,都長胡子了。”
“你真是喝多了。”
“我沒喝多,我就是太開心了。”孫舒秋在原地轉了圈,“一想到,那個狗男人要去禍害別人去了,我真的覺得天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