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小時。
某人心滿意足,還拍了不少照片,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發盆友圈。
飯碗塞進洗碗機,然后消消食……
“元少!我們一起打飛碟機吧!”
“你太菜了,沒勁。”
“那你指導我一下。至少讓我打過第二關!否則,你認識我這樣的人,說出去也很沒面子吧!”
“唔,有道理……”
一小時過后,某人還是沒過飛碟機第二關。
“肚子有點餓了。”
“水果還有很多,給你做個枇杷糖水?”
“拜托了!”
又過一小時,差不多該睡覺了。
鐘元忍不住說道,“江少,你忘了院子里那個人了嗎?”
“啊?”
確實忘了。
“好吧,讓我看看到底是誰膽子那么大,喬裝成乞丐來行刺我。”
院子里有監控,翻一下錄像就行。
然后,江不憂瞠目結舌的在監控畫面上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先是竄進院子里,拼命的摘金桔吃。
然后,被圍裙少年打的抱頭鼠竄,連連敗退。
最后液化逃生失敗,慘遭冰凍。
此人竟是九墟第四席童向淵!!!
他不是在國外嗎?
怎么突然跑回國了?
一點消息都沒有,電話都不打一個就找上門!
是來尋仇還是來報仇?
江不憂看的心驚肉跳,頭皮發麻。反復看兩遍,確認沒有認錯人。
太恐怖了!
就算童向淵沒有戰意,一心想逃,
就算第四席的含金量不如第八席,
第四席好歹也是九墟啊!
連逃都逃不掉,被鐘元凍死當場!
如此不堪,說出去誰信?
而且,鐘元連即死都沒有用出來……
江不憂想著想著,思緒漸漸復雜起來。
這廝額頭仿佛生出一對惡魔角。
鐘元瞅瞅他,問道,“怎么樣,認識嗎?”
江不憂立刻緊張的說道,“元少,這人還能救回來嗎?求求了,一定要把他救回來啊!”
手握第四席的獨家黑歷史視頻,這么大的把柄,要是第四席死了,就太可惜了!
鐘元說道,“當然可以救回來。解凍再刷個再生就好了。干嘛,他的身份很特別嗎?”
豈止是特殊,你們一個部門的,是同僚啊!
唉,之前還懷疑他要害你呢……
江不憂看看時間。
快晚上十點了!
要是讓童向淵知道,他們坐視他被凍住,中間篤悠悠的吃了晚飯,看了新聞聯播,玩了會兒飛碟機,還喝了小糖水……
臥槽!
血海深仇怕是化解不了!
江不憂急忙說道,“你先讓他活回來再說!快快快!”
“哦,好吧。”
鐘元走到院子里。
永恒冰域解除!
生命權柄開啟的一剎那,液化的童向淵恢復了意識。
他陡然一驚。
怎么回事?
我不是被冰封了嗎?怎么活回來了?
這里是什么神秘果園?
大冬天的,樹上綠油油,掛滿枇杷果?!
童向淵驚呆了,還以為自己已經不在87號別墅的院子里。
一想到圍裙少年的冰凍能力,外加那一手鍋鏟快打使的出神入化,對了,還疑似擁有影仆!
圍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不行!
我不能就這么離開!
他把我當成偷金桔的賊,就這么離開,我的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然后,就聽到有人在邊上大喊,“第四席,你別怕,沒人打你了,你可以起來了。”
這是……江不憂的聲音!
童向淵竟心中大定,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有江不憂在,圍裙少年應該不會再打我了吧……
他立即解除液化狀態,從地上一躍而起。
只見兩個人并肩站在落地窗前。
江不憂神態輕松,笑容滿面。
邊上,就是那位暴打他的少年,此時圍裙已經摘掉了,手上也沒有拿武器,就是神態冷漠了一點,似乎還帶了點鄙夷。
童向淵滿頭是包,此時也顧不上狼狽了。
沖到鐘元的面前,急切的說道,“小兄弟!我不是故意要吃你的金桔……我是肚子太餓了!真的對不起,我賠錢給你!”
“那個……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你的老師是哪一位?”
童向淵懷疑這位神秘少年是某位九墟的學生。
很可能是齊修的學生!
第六席的龍泉快劍全國聞名,而鍋鏟和劍術又有共通之處,除齊修之外,誰都教不出這么強的學生!
然而,童向淵心里又抱了一絲希望。
如果不是齊修的學生,他馬上提出,讓這孩子當第四席的繼任者!
實力這么強,肯定夠格,將來妥妥的通過九墟審核!
到時候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而且,這孩子和糖糖站在一起,似乎也很般配的!
童向淵已經各種想歪出去了。
鐘元卻滿臉嫌棄,垂著頭,不想說話。
萬萬沒想到,金桔小偷就是傳說中的第四席。
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至于,葉真早就三觀盡碎,裂的不能再裂。
而童向淵還不知自己在鐘元心中身敗名裂。
見他神態靦腆不搭理人,只好放低姿態和江不憂商量。
“少帥,麻煩引薦一下好么?他到底有沒有老師?”
江不憂已經猜到童向淵的想法了,心里快笑岔氣了,臉上卻一本正經的說道,“第四席言重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成英學院一年級學生,名叫鐘元。”
童向淵聽的連連點頭,“原來是成英學院的高材生啊!一年級,還很小啊……”
然后,他臉色不對了,吶吶道,“我記得這是華東軍區的學校……”
江不憂說道,“你聽說我說完,他同時還是墟管局的特級調查員。”
童向淵一呆。
調查員,特級的?王破敵咋回事,雇傭童工呢?
此時,江不憂又說道,“科學院讓他做榮譽院士。”
童向淵又是一呆。
不是吧?江不憂你騙誰呢?高一學生當榮譽院士?
最后,江不憂拋出鐘元最重磅的頭銜。
“其實,他還是九墟第八席,雖然只是候補,但已經領證了。”
轟!!!
聽到這句話,童向淵如遭五雷轟頂,腦子一片懵逼,險些站不住了。
我還想著收他當繼任者,你告訴我,他其實是我同事?
沒錯,這份強悍的實力,確實可以勝任的!
這時,鐘元仿佛想通了什么,小聲說道,“我以為我一個月五千塊已經夠慘了,想不到,我的同事之中,居然有人窮到偷金桔……”
蒼白的臉上難掩失望之色,鐘元又道,“但是,江少之前跟我說,你家幾十套大房子,豪車幾百輛,連鉆石礦都有一個的,你為什么還要出來偷金桔?”
開口閉口都是偷,更是點名說了童家大肆斂財。
童向淵臉皮火辣辣的燒,慌忙說道,“小八,你不要誤會!我真沒有偷!童家那些產業也不是我的!”
江不憂笑道,“第四席,其實,我這院子有攝像監控的,都拍下來的。”
童向淵張了張嘴,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無力道,“江不憂,你到底想怎么樣?”
江不憂笑了笑,“進屋再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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