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看過很多的歷史故事的謝文婉,自然也看出在這件事背后暗藏的權力斗爭。
但對于國公府這樣的超一流家族,手中又握有兵權,宮里還有貴妃皇子,不管他們想不想,陷入權力斗爭都是不可避免的,作為利益集團的一員,既得利益的擁有者,保護自己的利益,本身就是一種斗爭。
所以,謝文婉對這些事并沒有很驚訝,說句不好聽的,有朝一日即使陸家突然傾覆,她都不會覺得太驚訝。烈火烹油...本身就是這些大家族的寫照。
“事情還沒到最壞的時候,只要陸直沒有做過,那與山匪勾結的就是另有其人,如果順義伯真的因為安王的關系要陷害陸直,那何不就從這里入手?”
謝文婉是覺得,安王他們都已經出手了,那陸家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還擔心跟安王對上,直接從安王這邊入手,說不定還能夠找到突破口。
陸睿有些贊賞的看著謝文婉。
“你知道山匪是誰帶人抓住的?”
謝文婉好奇:“誰?”
陸睿:“秋名山,秋姨娘的弟弟。”
謝文婉一愣,這里面還有秋家的事。
就在此時,陸盈盈著急的跑了進來。
“大哥大嫂,娘把三嫂打了,你們快過去看看吧。”
兩人對視一眼,只怕上官云是知道順義伯的事了。
幾人趕到后花園,洪氏的半邊臉已經腫起來了,正一臉委屈的跟上官云解釋。
“娘,你別生氣,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上官云看著洪氏,眼神凌厲。
“你們洪家干的好事,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媳,給我滾,馬上滾回洪家。”
“直哥兒要出什么事,我要你洪家陪葬。”
洪氏面對上官云的怒氣,不停哀求。
“娘,你別趕我走,我是陸家的兒媳,我要在府里等三爺回來。”
上官云氣急罵道:“直哥兒已經被你的好父親送到監獄里去了。”
洪氏哭道:“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爹他一定有苦衷。”
上官云:“苦衷?把直哥兒往大牢里送的苦衷?”
洪氏面色慚愧,一邊是爹,一邊是相公,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辦,剛剛得知是他爹指正了自己的相公,她腦袋到現在還是懵的。
不過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時候回娘家,一旦回去只怕再也回不來了。
“娘,求求你,別趕我走。”
上官云雙眼一閉心一橫:“你這樣的媳婦,我們陸家要不起,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
“娘...”陸睿上前,上官云看著他眼眶一下就紅了。
“睿哥兒...”
陸睿看著臉頰紅腫的洪氏,眉頭一皺。
“娘,你這是干什么?”
上官云看著洪氏,眼神中全是厭惡。
“若不是他們洪家,你三弟怎么會遭這樣的大難,這樣的媳婦,我們國公府要不起,我讓她滾。”
陸睿嘆氣:“娘,三弟妹的事等三弟回來自己會處理,你這個時候把三弟妹趕回家,三弟也回來不了。”
提起自己的三兒,上官云一臉悲戚。
“睿哥兒,你要救救你弟弟,他從小可是一點苦都沒受過,這一下被關在大牢里,那些人還不知道怎么對他。”
“娘,你別擔心,三弟不會有事的。”
上官云哪里聽得進,一看到洪氏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我就不該讓洪氏進門,這洪家一家子狼子野心,全都是些白眼狼。”
洪氏被上官云謾罵,一句也不敢頂嘴,只難過的低下頭。
“姐姐,老三家自己都是懵的,你趕她回家也沒用,國公爺說了,他會救直哥兒的,你就不要著急了。”
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謝文婉轉頭一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柔弱女子在陸珊珊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不用說這應該是秋姨娘,這還是謝文婉第一次見秋姨娘,上官云看起來已經很年輕了,但她看起來比上官云還年輕。
明明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那身材看起來跟少女差不多,用現代的話說,那就是少女感十足,皮膚白皙像牛奶一般,怪不得國公爺這么喜歡。
身材嬌小的秋姨娘跟粗狂的國公爺站在一起,小鳥依人還有幾分美女與野獸的感覺。
大概是感受到謝文婉的注視,秋姨娘對著謝文婉輕輕一頷首,還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謝文婉也輕點頭,抿嘴一笑,算是回禮。
上官云看見秋姨娘,臉色變得更難看。
“秋若水,你少在這里裝好人,這次直哥兒出事,跟你們秋家也脫不了關系,我先把話放在這里,我的直哥兒要真有什么事,我饒不了你。”
面對上官云的指責,秋姨娘一點也不懼,笑道。
“姐姐,直哥兒出事我們都很著急,但你也不能見人就噴。我弟弟奉旨辦事,將山匪捉拿歸案,這是為民除害。”
“難不成因為直哥兒,你讓他把壞事做盡的大土匪頭領給放了?只怕你同意,皇上也不會同意。”
上官云被秋若水兩句話懟了回來,不過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當即就說道。
“最好你弟弟像你說得這么一心為公,要是被我知道你們在這其中搞了一點鬼,你和你們秋家就是與我陸家為敵。”
“到時候,我們陸家也容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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