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厚重的黃大氅做飯,實在不得勁。
偏偏江文東開始和面,只能讓花柔過來幫忙。
讓她幫忙扒下大衣而已,又不是扒褲衩,那她激動個啥呢?
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江文東心中納悶,回頭看著她:“你怎么了?臉這樣紅。哦,你不會是受涼感冒,發燒了吧?”
被江文東看出自己的異常后,花柔忽然很怕。
她可沒忘記,當初她主動說給江文東當丫鬟時,他是什么反應,又是用什么眼神看她的。
那種眼神中,帶有明顯的疏遠,冷漠甚至還有一些“我好心幫你,你卻饞我的人”的厭惡。
絲毫不在意,花柔是個含苞欲放的美人胚子!
現在——
就在花柔很怕,擔心自己的真實心思會被他看出時,就聽他問她是不是受涼感冒,正在發燒。
花柔立即點頭,輕聲說:“可能,可能是昨晚受涼了,今早起來后就不舒服。”
“等天亮后,去衛生室拿點感冒藥。”
江文東也沒多想,囑咐了一句后,又吩咐她:“你去橋上,買點油條過來。”
煎餅果子這種美食,起源地在津門。
就是用玉米面或者綠豆面攤成薄餅,把雞蛋、還有油條包起來,再配以面醬、蔥末、腐乳、辣椒醬(可選)作為佐料,口感咸香。
關鍵是做法特簡單,實在沒什么技術含量。
只是礙于交通、經濟落后等原因,這種美食還沒有傳播開來。
江文東相信,隨著他今天把煎餅果子上架天橋,估計用不了多久,這種美味就能迅速風靡整個白云縣。
想到自己提前好幾年,就把煎餅果子推廣到白云縣,江文東很是有種成就感。
忍不住兩條腿哆嗦著,搖頭晃腦的吹起了口哨。
“他這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個鎮長。”
買來油條的花柔,癡癡看著這個男人,心想:“他吹的口哨,好好聽。”
花眉也覺得江文東吹的口哨,很好聽,就問:“叔叔,你吹得口哨是啥歌呢?”
口哨一停,江文東隨口回:“歌名叫喜歡你。”
喜歡你,這首歌早在一年多之前,就已經紅遍了香江。
不過在天橋鎮,還真沒多少人聽過。
起碼花家姐妹,都沒聽說過。
前世時,江文東就特喜歡這首歌。
不是因為他喜歡用這首歌,來抒發對喜歡的某個姑娘的感情,畢竟前世他就是個老光棍。
他喜歡這首歌,僅僅是喜歡它的旋律,尤其那凄美的歌詞。
今早哥們高興!
江文東興趣所至,問花眉:“你沒聽過這首歌啊?那叔叔給你唱一遍。讓你見識下,什么是歌神。”
和小孩子說話聊天,不但不用過腦,還可以自在的吹牛逼,江文東特喜歡這種輕松的感覺。
“好啊,好啊。”
花眉立即鼓掌,昂起小臉看著江文東,眼巴巴的等著他一展歌喉。
零下四五度的清晨,六點二十分。
寒風中,橋翅子的位置。
遠遠的路燈光打過來,煤油燈一燈如豆。
一輛人力三輪車前,即將做好的煎餅果子,散出了誘人的香氣。
一對青年男女,一個九歲的孩子。
江文東用刮板,輕輕擊打著鐵鏊子。
哼唱喜歡你的聲音,聽上去竟然有些神秘的空靈!
花眉大大的眼睛彎起,無聲的嬌笑,只為叔叔能給她唱歌。
雙手抄在褲子口袋里,站在旁邊的花柔,看著他的眸光癡癡。
那顆嬌嫩的心兒,卻隨著江文東的哼唱聲,跳躍的越加歡快。
再次沸騰起來的血液,呼嘯著沖撞著少女每一處的理智防線!
尤其當江文東,哼唱到整首歌的靈魂處后:“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愿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面容,挽手說夢話,像昨天,你共我。”
花柔徹底的代入了歌詞中。
“他喜歡我,喜歡我的眼動人,笑聲更迷人。愿意輕撫我的面容,牽著我的手說夢話。”
女孩子低低自語著,走到了江文東的背后,慢慢的張開雙手,就要把他深情的擁抱。
突然!
一個男人的聲音,一下子就把花柔從無法控制的美夢中,猛地驚醒。
“咦?”
今早特意早起,給昨晚才住在鎮上的老娘外出來買飯的白擁軍,順著從沒有嗅到過的誘人香味,來到這邊后,才發現做早點的人竟然是姐夫。
他連忙問:“姐、江鎮,您怎么這兒擺攤了?”
白擁軍的聲音,一下驚醒了花柔。
她迅速回到現實中后,慌忙放下了手,接連后退。
意識到自己失態,擔心會被江文東發現的花柔,心兒砰砰的劇跳個不停。
萬幸的是。
正在向花眉得瑟的江文東,還真不知道花柔悄悄來到了背后。
至于走過來的白擁軍,也在看到江文東后,驚訝過后,就不去關注別人了。
江文東得瑟的正在g點,卻被白擁軍打斷。
非常不滿這個舅子——
瞪眼,沒好氣的反問:“怎么,我在這兒擺攤,還得經過你的同意?”
“這話說的。我不就是覺得好奇,隨口問問嗎?大清早的,和我發什么火啊。”
被嗆了個半死的白擁軍,嘴里嘟囔了句,卻很快被散著誘人香氣的美食所吸引。
抬手擦了擦嘴角,問:“姐、江鎮,你做的這是啥東西啊?聞著這么香。”
娘的。
這個舅子連續兩次,都差點喊出姐夫來。
不行,我得給他規范下對我的稱呼了。
要不然,他早晚得給本姐夫惹禍。
“這叫煎餅果子,是我從津門那邊學來的。”
江文東很隨意的樣子說:“軍子,私下里別喊我江鎮不江鎮的了。聽著有些生硬。這樣吧,你以后就喊我東哥。反正,我比你大一歲不是?”
“行。”
白擁軍點頭:“東哥,這煎餅果子好吃嗎?”
花眉忽然插嘴:“叔叔,我能喊你東哥嗎?”
江文東一呆:“啥?你一個小不點,也喊我東哥?那可不行,你得喊叔叔!”
“好的,叔叔。”
花眉又問:“那我姐姐以后見到你,是不是也得喊叔叔?”
這——
江文東有些傻,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花柔。
讓九歲的花眉喊叔叔,江文東是心安理得。
讓18歲的花柔,也喊自己叔叔?
好像就不怎么合適了啊。
可總不能讓姐姐喊東哥,讓妹妹喊叔叔吧?
“叔叔,煎餅好像快糊了。”
花柔和江文東對望片刻,語氣平靜的喊了聲叔叔,提醒他快點做飯。
江文東真沒想到,花柔也喊自己叔叔。
立即感覺很是有些別扭。
不過隨即心中釋然:“嗨,無非就是個稱呼罷了。反正以后,我又不是經常和她在一起。”
等江文東有些手忙腳亂的,開始弄他的殘次品時,花柔心中輕輕松了口氣。
叔叔——
這是她以后接近江文東的最佳借口!
侄女去找叔叔玩啊之類的,還不是很正常的現象嗎?
關鍵是,花柔可以用這個稱呼,來打消江文東可能會對她有的某種警惕。
更能最大程度的,掩蓋她對江文東的“險惡用心”!
“叔叔,我喜歡你。”
這就是花柔的險惡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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