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笛子。
林逸將笛子撈起來,兩條濃眉幾乎擰成了川。
“這里怎么會有笛子?”上官婉兒接過笛子,朝林逸晃了晃,“島主,這是你的嗎?”
不是。
林逸對音樂沒什么天賦,也不會什么樂器。
上島三年,除了用他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哼過一些曲子外,林逸從沒碰過一次樂器。
哪怕島上的倉庫里,存儲著不少樂器。
那么,這支笛子,是怎么出現在這茫茫大海上的?
林逸不知道,但他知道,在他的腦海里,這個平行世界,是沒有其他人的。
更沒有其他島嶼。
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么回事?
林逸心頭風起云涌,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接過竹笛,隨手轉了一圈:“可能是我之前隨手扔下的吧。”多余的,林逸卻半個字都不說了。
即便如此,竟也沒人懷疑。
這里就這么些人,又沒旁的島,也看不到旁的人。
林逸說是他隨手扔的,那肯定就是了。
因為林逸根本沒有騙他們的必要。
一支笛也吸引不了他們太久。
轉過頭,看到的,還是這滿船的狼藉。
眾人站在船舷旁,心有余悸地看著受傷不輕的船體,以及船上的各種肉糜,還有零星的一些殘肢斷體。
贏政走過去,從里面撈出一條只剩下半截的魚頭,轉身在林逸面前晃了晃。
“島主,咱們接下來吃什么啊?”
“呵!”
朱元璋鄙夷地嗤笑出聲:“不是吧,堂堂的始皇帝陛下,難道連吃的都找不到?”
“就是,說出去都丟人。”洪秀全現在的膽子一天比一天大。
之前還老實巴交,能不說話就盡量少說話,現在都敢嘲諷贏政了。
贏政還沒說話,趙高先不樂意了。
他兩手往腰上一插,對著洪秀全怒目而視:“洪小子你說什么呢?始皇陛下也是你能說的?!”
“你叫誰小子呢!”洪秀猛地站起來。
趙高掐著個蘭花指,唾沫星子噴出去三丈遠:“叫你呢,耳聾是吧!”
就兩人眼瞅著就掐到一起去了。
林逸拿著刀,用力敲著船舷:“你倆很閑是吧?”
剛打那一架白打了唄,現在還有力氣吵架。
林逸一開口,兩人瞬間閉嘴。
但還是誰都不服誰,各自冷哼一聲,用力扭過頭,抱著手臂不去看對方。
林逸覺得自己帶的不是一群帝王,這分明是一群幼稚園的大朋友。
“好了,回吧。”林逸掃了眼大海,說,“至于吃的,這么大個魚塘,還能短你吃的嗎?”
“島主說得沒錯。”
“只希望不要再冒出來一只大海怪就行了。”
熱鬧過后,眾人心里的害怕,后知后覺地爬上來。
船上陷入安靜。
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誰都沒說話。
就連平日里最閑不住的上官婉兒,此時都異常的沉默。
這可不行。
這片大海本就安靜,他們再這么喪氣,是要出事的。
林逸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眾人陷入抑郁之中。
他想了想,能有什么比美食,更能振奮人心的?
于是,林逸叫敲敲船板,引來贏政等人的注意力,道:“這里離回島還有些時間,咱們比賽釣魚。以一個時辰為限,誰釣得最多,回島之后,本島主滿足他一個要求,并且給他一個驚喜大禮包。”
眾人看向林逸,語氣有些沒精打采。
“島上就那些東西,島主能有什么驚喜啊。”趙高拆臺。
沈萬三深以為然。
“島主,不是我們不相信你,而是你這話,就沒幾個人能信的。”這次說話的是魏忠賢。
朱由校幫腔:“無外乎吃的喝的,也沒什么新鮮的了。”
“嗯。”李秀成惜字如金。
洪秀全心里的火氣還沒消,就算心里很贊同趙高的話,表面上依舊針鋒相對:“島主既然說有,那必定是有的,你一個不全之人人,能有什么見識?也好意思在這里懷疑島主的話?”
“洪天王說得不錯,島主既然說有驚喜,那必定是有的。”項羽不愧是林逸的小迷弟,林逸說什么,他都無條件相信。
韓信對驚喜什么的不感興趣,他只想要兵法。
他激動地看著林逸,問:“島主,如果拿了第一名,是不是想要什么都可以?”
林逸聞言兩眼一瞪:“怎么著,你還想要本島主的位置不成?”
“不,我對島主的位置并不感興趣,但我想要兵書。我記得島上是有的,對吧?”韓信解釋。
原來是要這個啊。
看韓信那激動樣,林逸還當他是看中了自己位置。
沒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林逸輕咳一聲:“兵書當然是有的,其他人也可以想想自己想要什么,在本島主可以給的范圍內,什么都沒問題。”林逸覺得還是要加個限制,省得等下真有人跑到自己面前來,說要他的島主之位。
那他可不保證,那時候,不會送對方下去洗個海水澡。
剛才還略顯憂郁的上官婉兒也來了幾分興趣。
她輕輕推了推武則天,說:“武皇,咱們也去嗎?”
如果能拿到第一,上官婉兒最先要對付的,就是蕭觀音。
蕭觀音明顯也猜到了。
她看了上官婉兒一眼,沒將對方放在眼里。
至于釣魚,蕭觀音也沒打算去。
她站起來,抱著肩膀,瑟瑟縮縮地走到林逸身邊坐下。
“島主,我不會釣魚,我可以不參加嗎?”大約是落過水受了寒,蕭觀音此時的聲音嗡嗡的,顯得越發可憐。
林逸抬手,將人攬進懷里,大手在蕭觀音的肩膀上用力搓了幾下,替她暖著身子。
“當然可以,不參加的人便在一旁打下手,不過這獎勵與驚喜,也就與你們無關了。”林逸的聲音落下,武則天的聲音便緊隨著響起:“島主,二囡也在一旁幫忙吧。”
“什么呀,武皇你不是最擅長釣魚的嗎?”上官婉兒眼睛一下子就瞪得老大。
難道武皇不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打壓一下蕭觀音嗎?
她剛才還想陷害武皇呢。
結果這么好的機會,武皇竟然不要?
上官婉兒很是想不通。
武則天微微一笑,搖頭解釋道:“剛才為了對抗海怪,我手臂受了些傷,沒辦法釣魚,只能在一旁幫幫忙了。”武則天將衣袖拉起來,露出藏在衣袖下的猙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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