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帶著看了看時間,覺得有些早。
索性繼續畫石膚符。
又是三天過去,石膚符也成功畫出。
靈臺多了石、膚兩個字。
葉銘第一張符紙用在了自己身上。
石膚符發動,一縷縷黑色的石水從他頭頂慢慢流下。
片刻之后,葉銘就變做了一個漆黑的石人。
經過簡單的測試,他的防御力增長了五成,但是相對應的,他的速度和關節靈活度都有部分下降。
總體來說好處很多。
葉銘也十分滿意。
他正要去找楚冰云。
就看到了陣法波動。
葉銘連忙打開門,正好看到楚冰云守在門口。
“冰云兄,你怎么來了?”葉銘一臉驚喜。
楚冰云尷尬一笑。
“催稿了!”葉銘心中了然,然后連忙將他引入院內。
“我今天正要去找你,沒想到你自己來了。”葉銘發出感嘆。
楚冰云眼睛一亮,頗有些著急的開口。
“賢弟,是什么事如此焦急啊。”
葉銘也不想和他浪費無用的時間,將狂風符拿了出來。
楚冰云眼神一亮,連忙將狂風符取了過來。
“幸不辱命,但是這狂風符真是難畫啊,六天時間小弟剛剛畫成一張。”葉銘一臉歉意地說道。
“沒事,沒事,有難度是正常的。”楚冰云內心長出了一口氣,這回總算有個答復了,那頭實在催的太緊。
“這是一百塊靈石,十張天符,你還得再畫九張。”
葉銘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瞧我這記性!”楚冰云夸張的拍了拍腦門。
“丙字艙的有位道友,手里有塊碧波潮石,愿意做價三百塊靈石,可以交易。”
葉銘猶豫了一下,這個價格有些虛高,尤其是在放眼望去都是海水的地方。
“我感覺這個價格有些虛高,但是目前要出手的只有這一個人,我建議先晾一下他,等到無盡海域時,他想不降價都不行,一群散修,鼠目寸光。”
楚冰云沒有好氣,當時突然轉頭看向葉銘,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沒說你!”
葉銘則毫不介意的擺了擺手。
“沒什么。”
散修鼠目寸光?其實不是,歸結根源只是他們窮啊,能多賺些就賺些。
葉銘理解,但是如果冤大頭輪到自己,那就不行了。
“我的底線是兩百三十塊靈石!”
楚冰云表示了解,隨口說了幾句話,他就匆忙離開。
想必是為了快點回復劉蕓。
看著楚冰云消失之后,葉銘先是畫完狂風符。
如今狂風符的熟練度還沒上來,需要十多次才能成功一張。
而且大多是簡符,但是隨著熟練度上升,他基本上提升到每三張畫成一張。
這樣,足足畫了他三個小時,哪怕他的法力渾厚,此時也感覺枯竭。
他慢慢的躺在地上,等著法力一點點恢復。
這個時候葉銘感覺到了不同。
這里法力回復的速度要比九州之地快了一絲絲。
并且隨著龍舟的前進,他的回復速度一點點都在增加。
“果然起源大陸是靈機荒蕪之地,哪怕只是離開,效果就顯而易見。”
只用了一個多小時,他的法力就全部回復。
這種枯竭之后,法力再度充盈的過程。
竟然讓當初天妖轉生術寄生的臍下三寸的位置竟然出現了微微刺痛的感覺。
葉銘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是還是不打算繼續嘗試了。
【似乎人體之中存在某種和法力有關的器官,但是目前不知道是好是壞,需要大量的實驗數據來確定,個人建議,嘗試人體實驗和占卜術同時確定的方法,以免出現紕漏。】
陰神將這個信息記錄在靈臺之上。
忙完這些,他看了看桌面上的九張狂風符,心滿意足。
他還趁機多畫了幾張大日符,貼在自己身上。
配合神通返祖,又有部分血液發生變化。
這種每時每刻,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變化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日子有這般過去,葉銘一邊畫符,一邊破譯,一邊讀書。
張太初給他的有關星光天蛇的部分理論書籍,對他有很大的觸動。
他對陰神法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這種充實感覺實在太美好了。
這段時間,武柏又召開了幾次聚會,考慮到葉銘制符師的這個身份,他這一回明顯更受歡迎些。
但是這種歡迎,不是那種你和我是同一種人的歡迎。
而是,這個人有點用的這種歡迎。
葉銘心中明白,但是毫不介意。
直到前兩天,武柏說了一個重要的消息。
旬日龍舟要停靠一次。
起源大陸周邊有零星島嶼,一些異人在此開枝散葉,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島國。
這些島國小的只有半個市的面積,大的甚至有半個州大。
島上的國家基本上都被異人控制,甚至有的就是異人世家,因此修行極其普遍,術法知識也較為發達。
旬日龍舟之前武柏說甲字艙二十人,上船十八人。
葉銘原以為是有人沒上船,現在看來,是有的人上船的地點不一樣。
“小雀!”楚冰云又來敲門。
葉銘微微皺眉,前兩天已經把符咒給他了,怎么又來了。
他走到門前,楚冰云提著一個半人多高的熊巨大掌,鮮血還滴滴躺著,臉上笑盈盈。
“這是武大哥分給我的,狂暴魔熊的熊掌啊,最頂尖的食材,我想著一個人也吃不了,咱倆一起吃。”
伸手不打笑臉人。
葉銘接過,正要收拾一下。
卻被楚冰云攔住。
“這些妖獸的肢體,不像凡間的動物,他們要做成膳食,配料要求很高,要和丹藥一般,考慮君臣佐輔,否則反而會藥性沖突,可能有禍端。”
“那該如何處理呢?”
“你別看我,專門的藥膳需要考慮很多,我也不懂,但是高端的食材往往就用簡單的烹飪方式就行了,你先用釘子給熊掌扎些洞出來,
然后沿著筋膜切開幾刀,最后涂上蜂蜜,直接烘烤就行了。”
葉銘聞言,按照操作。
“把架子拿到院外來吧,在屋子里面少了幾分意思。”
葉銘找了找。
“我沒燒烤的架子。”
“我有!我有!”楚冰云在地上拿出一個架子。
“賢弟!”
“別別別,冰云兄,你還是叫我小雀吧。”葉銘實在是聽不慣這幾個字。
“行行行,那你也別叫我冰云兄,你就叫我冰哥吧。”
“好,冰哥!”
“小雀啊!你會不會火性的術法啊?這熊掌是妖獸的食材,凡火不能烤的熟。”
葉銘心中一動,果斷的搖了搖頭。
“我走的是妖魔道,技器道不太了解,但是我有火焰符。”
“啊!對對對,給這個忘了。”
葉銘隨手掏出一沓火焰符,引燃之后放在下方充當炭火。
這烤架也不是尋常的東西,烈火也不能損耗它分毫,只是稍微發黑。
片刻之后,散發著香味的油脂順著架子滴落在火焰上。
火苗更旺。
這味道稍微一聞,就感覺食指大動,忍不住大快朵頤。
“別著急,燒烤的味道全在于火候,為什么燒烤比一般食物好吃,就是因為燒烤的溫度更高,這個時候食物的香味全被激發出來了。
所以有人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其實這句話也適用在燒烤上。”
楚冰云雙眼直溜溜的盯著熊掌,一刻也不肯離開。
又過了五分鐘左右,楚冰云眼疾手快,一陣殘影,熊掌已經到了他的手里。
鐵架子還很炙熱,燒的他的皮膚也傳來燒肉的味道。
但是他卻像看不見一般,快速的將熊掌取出,一分為二。
“他走的不是妖魔道,或者妖魔道的境界很低。”葉銘心中這般想著。
“快吃,快吃,涼了,油脂凝固,就不好吃了。”
葉銘也不顧形象,一大口咬下。
剛一入口就感覺一股濃郁的香味在口中爆發。
熊掌的味道十分有層次感,上一層的味道剛下去,另一個層次的味道就爆發了。
一層一層如同波浪一般,整個熊掌本身的材質也十分優異,那q彈等我口感,讓人流連忘返,忍不住多嚼幾下。
腦海中無數的感受,總結出一句話。
“真香!”
楚冰云同樣吃的滿嘴油膩,只是笑瞇瞇的看著,伸手遞過來一個酒瓶。
葉銘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喝酒。
楚冰云自己一個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兩人足足吃了一個小時,才將整個熊掌吃完。
然后不顧形象的躺在地上,肚皮隆起的高高的,就像懷孕的孕婦一般。
葉銘右手無意識的拍著肚子,忍不住打了個嗝,一道道霞光從他的嘴里噴射出來。
葉銘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曦光卻還從他的六竅中鉆出。
“這是什么級別的妖獸啊!一只熊掌讓我差點撐死了。”葉銘內心感慨。
足足半個小時之后,葉銘才徹底將熊掌蘊含的能量消化大半。
起碼不用一開口就射出霞光。
“怎么樣,小雀,這熊掌給勁不。”楚冰云也沒好哪去,躺著一動不動,慢慢開口。
“給勁!”葉銘感嘆道。
“這可是一只六階妖獸的熊掌,價值千金呢。”楚冰云顯擺道。
葉銘有些驚訝,妖獸修行分為兩條路。
第一條路是血脈之路,完全依靠血脈的提純而進階,就如同張太初從星火天蛇進化到燭蛟。
這種道路被粗略的分為了九階,一階對應一重術法。
當然這個標準其實無法精準的衡量異人和妖獸的標準,只有達到近仙之后,兩者的戰力才趨于一致。
第二種,則是妖修之路,這一種就更加難了,大多都是名門大派的弟子才能嘗試的方法。
就是先讓妖獸開啟靈智,然后修煉配套的術法,成為術士。
葉銘對三途路的預期就是如此,三途路的血脈不錯,但是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若是提純血脈的話,可能在四階的天馬之后就沒有什么上升空間了。
因此葉銘打算先讓他開啟靈智,然后嘗試修習化龍術。
進階龍馬,這絕對是極其光明的道路,就不知道三途苦是否有這個運道了。
一旦三途苦血脈自動提純之前還沒有開啟靈智,那他就相當于自愿放棄妖修的道路。
“哪里來的狂暴魔熊啊!這么新鮮。”葉銘奇怪的問道。
這又不是大陸。
“要不然說走運呢,昨天夜晚一只彩宇大鵬不知道從何處而來,被辛冶子前輩擊殺,掉落之后才發現,它竟然還抓著一只狂暴魔熊,前輩就將魔熊賞給了武大哥。”
葉銘更是不可思議。
“這里前后都是海洋,鵬鳥?魔熊?這都是哪里來的?”
楚冰云也打了兩個嗝,搖了搖頭。
“天知道,咱們馬上就要到張弘國了,那里接近亂星海,亂星海,傳說這里是仙神的戰場,恐怖的術法哪怕隔著成千上萬年,還是在持續影響著那里,因此里面有著無數匪夷所思的事情。”
“張弘國?”葉銘喃喃自語,這是起源大陸最外圍的一座島嶼。
也是最大的島嶼,有大半個疆州的大小。
島主是張弘氏,擅養鳥獸。
這是一個孤懸海外已經數千年的國度。
甚至有人傳說張弘國的祖先曾經是仙神的眷屬,但是真假不得而知。
“天空好漂亮啊!”楚冰云雙眼迷離,喃喃自語。
葉銘抬頭,卻看不出什么,就是正常的太陽和藍天啊。
“我很小的時候,一直想從家門里走出來!”
葉銘沒有開口,他只是有傾訴的愿望,并不是真的想對他說,他只需要安靜的聽著就好。
“我的家就像一個巨大的鐘表,每個人都充當一顆齒輪,讓家族越發強盛,但是同樣的,他們也太……冰冷了。”猶豫半天,楚冰云找出這個詞語。
“你父親對你說過重話嗎?”楚冰云突然問葉銘。
葉銘苦笑的搖了搖頭。
“我父親在我不記事的時候就去世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楚冰云歉意的說道。
“沒事,好些年前的事了!”
“那我不知道算不算比你幸福,我父親還活著。
但是他在我成年的時候義正言辭的告訴我,我是個庶子,我的任務就是給家族生孩子,開枝散葉,經營家業,其他的我不用想,想了就殺死你。
我親爹說要殺死我,呵呵呵,是不是很有意思。”
葉銘心中一震,然后默然。
“其實我不怪他,楚家的術法就是這樣的,境界越高,人的感情越少。
所以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立志要帶著我母親逃出楚家,我不想我或者我的孩子以后也要變為這種冰冷的人。”
沉默了片刻,楚冰云接著說道。
“我知道他們有人在笑話我,說我作為世家子弟,毫無尊嚴,跪舔武柏。
可是他們不知道,我這一次出來,家族沒給過我一分助力,是我母親用她的嫁妝為我買的船票。
之所以要買甲字艙的船票,也無非是因為這里有更多大人物,方便自己依附。
我除了一個侍奉過我母親的老仆人之外,我沒有任何助力,我要活下去,只能選擇找一個人依附,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值得的。”
聲音漸小,葉銘轉頭,不知道何時,楚冰云已經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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