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孤獨的尋道 > 第266章 巴掌
  游戲一輪之后又是一輪。

  最終進入第三輪的是楚浩、凌若依、李鵬程三人。

  莫肴新在上一輪講述草木術法的時候被李鵬程難住。

  差了一分敗下陣來。

  輸給了李鵬程三塊靈石,這給他氣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

  然后這個游戲就開始失去了最初的本意。

  之前是比拼三人對知識的理解是否精深。

  可隨著一輪又一輪,反而變成了知識的覆蓋面。

  掌握更多知識的人,才能挺到下一輪。

  于是越到后來,三人能說的內容越來越少。

  當然楚浩感覺還好,他真實的知識儲備是近仙九重。

  再加上他精通的術法實在是不少。

  可他們二人明顯就堅持不下去了,普通異人一般也就修煉一門術法。

  “我實在是論不下去了,盡然如此,算我輸吧。”

  楚浩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足夠了,既然知道凌若依有葵壤,找其他方法再交易就好了。

  “楚道友博聞強記,知識如淵似海,我深感欽佩,我確實也撐不下去了,我也認輸。”凌若依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發出感慨。

  “我也是堅持不下去,就當做平局好了。”

  若是楚浩一人認輸,李鵬程肯定會堅持一下,但是涉及到凌若依,不想讓她丟了面子,于是一道認輸。

  凌若依感謝地朝著李鵬程點了點頭。

  李鵬程笑的像一個傻子一般。

  “既然算作平手,那我之前的承諾自然不能不算數,這塊葵壤就贈予楚道友。

  李師兄我稍后再給予補償。”

  楚浩自然沒有意見,收了葵壤。

  之后眾人又飲酒,論文,理論上雅集已經結束了。

  剩下的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

  幾個關系好的約著再來一輪。

  有人再互通有無進行交易。

  “凌道友不愧是農學大家,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不知道能否有時間。”

  楚浩看著凌若依似乎要走,連忙上前問道。

  “我本也想于道友討論,但是衣裳上沾了酒肉的腥膻氣,我換一件衣裳再來論道,可否。”

  “如此,倒是我孟浪了,告罪!”

  “哪里!稍等片刻,小女子馬上就回來。”

  楚浩則回到原位等下。

  李鵬程似乎有些事情,提前離開了,但是走前,看了楚浩一眼。

  跟聰明人說話,不用言語。

  在那一個眼神之中。

  楚浩看到了很多層意思。

  類似于,不要癩蛤蟆想天鵝肉。

  類似于,滾遠點!

  類似于,再靠近以后收拾你。

  ……

  楚浩呵呵一笑,點頭表示大佬我懂了。

  李鵬程又給了楚浩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然后揉著眼睛離開了。

  半晌后,林若依重新回來。

  她換了一件淡青色的衣衫,衣擺處紋著荷花,又披了一件水墨的羽衣。

  仿佛是水墨畫中的荷花,在孤芳自賞。

  元秋英看著偶像接近,雖然不如之前那般迷了心智。

  但是還是難改熱情,又是搬椅子,又是擦桌子,又是扇風。

  楚浩轉頭看向坐在地上靠著墻壁大吃大喝的持國,不知怎的,越看越順眼。

  “你長大要是和你師妹這個樣子,我就從脖子以下幫你截肢。”

  持國不懂楚浩的意思,但是感覺一股寒氣在脖子處轉來轉去,連忙保證不敢。

  “楚道友!”

  “凌道友,那我就開始了,不知道有可聽過芋泥衫葉這種植物。”

  凌若依,點了點頭,然后將自己的認識說了出來。

  無論是生長習性,生長周期都是詳細介紹。

  甚至對一些比較寶貴的栽種技巧和伴生種植都說了出來。

  這有些出乎楚浩的意料。

  他眼神轉念之間,看到了凌若依那如同火焰般的熱情,若有所思。

  “道友說的很有道理,我如今在栽種冰種海楠,我在考慮中間間隔之處可否栽種芋泥衫葉這種植物。

  按照它的特性,兩者之間可否互相增加營養,從而提高產量呢。”

  楚浩提出了這個疑問。

  凌若依陷入沉思,這不是單純兩種超凡植物之間能否一起栽種的原理。

  需要考慮的,要十分復雜。

  楚浩也沒有打斷,他對此也十分苦惱。

  他真實的目的是為了赤焰果、芋泥衫葉和冰種海楠一同栽種。

  “楚兄是想種赤焰果吧!”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我這個人特別喜歡智慧,尤其是自己能擁有智慧,但是我又討厭別人也這樣聰明。”楚浩笑著說道。

  “赤焰果這東西可不好種啊!”凌若依若有所思。

  “當然不好種,但是如果我種出,愿意送出果種。”

  “楚道友畫了一個餅,這個餅還要我自己烙?”

  凌若依笑著說道。

  “可是你沒有面粉啊,掌握資源的人,說話要硬氣些。”

  凌若依直盯盯看著楚浩。

  楚浩眼睛純凈。

  半晌后,凌若依敗下陣來,他緩緩開口。

  “我感覺可以,當然難度不小。”

  “自然是有難度的,我認為問題就出現在冰種海楠上,他的冰性過于霸道,但是我需要中和赤焰果的火毒,卻找到不比它更合適的。”

  “確實,我剛剛思索了片刻,也沒有找到好的替代品。”凌若依也頗為苦惱。

  “是啊,這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但是如果不改善的話,赤焰果的產出全憑天意,我是不能容忍的,我不解決,我心里不舒服。”

  “所以說楚道友你不是個好人呢!”凌若依蹙眉說道。

  “這話從何說起?”楚浩有些奇怪。

  “因為聽到你的想法后,我心里也不舒服了。”

  “同道中人!”楚浩哈哈一笑。

  “同道中人!我留下我的小洞天的聯系方式,咱們時常聯系,我雖然有點思路,但是沒有實驗,無法講,我給你那塊葵壤別用在赤焰果的土地上。”

  “我也沒想,它性寒,不適合。”

  “和懂的人說話,真輕松。”

  “哈哈,有道理!嘗嘗,金豆,味道不錯。”楚浩拿出一個小袋子。

  里面的金豆金燦燦,十分討喜。

  “原來市面上的改良金豆,是你的作品,確實好吃。”凌若依嘗了一口,就像吃了一個小太陽一般。

  除了豆子本身的豆香味,還有一股飴糖的甜味,很受喜歡。

  “我還要兩斤金豆!”女孩子對這種甜食沒有抵抗力。

  “當然可以,還有幾天,新的一批就出來了,到時給你送來。”

  “那咱們就約好了!”凌若依將金豆放進嘴里,眼睛微瞇,一臉享受,就像一個心滿意足的貓咪。

  “哈哈,好的,書信往來,我感覺這是一個難題,但是咱們齊心協力,一定可以攻克。”

  楚浩倒是信心滿滿,這個問題很難,但是如果對施展念頭術并且借助桃樹的開悟能力。

  這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

  但是如今楚浩是一個沒有術法幫助的葉銘。

  沒有術法幫助的情況下,只憑借自己的智慧攻克這個問題,會更有成就感。

  楚浩兩人交換了溝通方式,隨即便離開了。

  “師父,凌圣女是不是很厲害!”

  雖然打破心中枷鎖,靈臺純凈,但是這不意味著人的性格就改變了。

  元秋英還是一副迷妹的模樣。

  “確實很厲害!”楚浩點了點頭。

  凌若依長袖善舞,在不同人面前有不同的姿態。

  莫肴新那個傻小子,不對!傻中年人。

  在他面前,就是一副淡然處之,純潔無瑕般的模樣。

  李鵬程面前,則平易近人,交談甚歡。

  在楚浩面前,則是學者風范,再加上些輕松自在。

  每一面都正好都是各個男人喜歡的性子。

  “對啊!人家是合歡宗的圣女,靜潔一脈,冰清玉潔,又博學多才。

  可不是紅衣圣女那種,以色娛人的狐媚子,你看那些男人一個個湊上去,都是為了……。”

  楚浩突然停下了身,轉過頭來,直直的盯著元秋英。

  元秋英被他盯得心里發毛,后面的話也咽了回去。

  “怎么了?師父!”

  “掌嘴!”

  “什么?”

  “你聽清了,別讓我重復,扇!”

  元秋英內心委屈,但是還是拿起右手扇了自己一個嘴巴。

  “宴會上,沒見你少吃。”

  元秋英眼淚汪汪,用足了力氣,只聽啪的一聲響。

  頓時潔白如玉的面孔多了一個掌印。

  “十個!”楚浩冷漠的聲音如同寒冰。

  元秋英只能一個個打了下去。

  十個巴掌過后,她原本不錯的面孔,已經腫成豬頭,鼻孔,嘴角都是血。

  如同羅剎惡鬼。

  天色漸深,路上還是有幾個行人。

  看到這一幕,都下意識的躲開,然后偷偷的指指點點。

  “張望沒有教你,我今天教你這第一個道理。不要評價任何一下修為比你高的異人。

  我們是異人,異人的本質就是敬畏力量。

  你一個術法三重,連士都沒有資格稱呼的異人。

  有什么資格胡亂評價一個碩大宗門的嫡系圣女。

  他哪怕只比你高一個境界,我們也要保持尊重。

  我們不是尊重這個人,而是尊重力量,聽懂了嗎?”

  “聽懂了!”元秋英連忙低眉順目,表示明白。

  “聽懂了就再給自己十個嘴巴。”

  元秋英一臉委屈,但還是一個個嘴巴打了過去。

  這十個嘴巴打完,她整個人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嘴巴了,只有一陣麻木。

  “第二個道理,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話到嘴邊,想三分。

  這話是不是一定要說。

  不說會怎么樣。

  說了又能怎么樣。

  如果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分享欲,或者炫耀的話,一律可以歸結為廢話。

  而萬一這些廢話如果有可能直接間接的得罪某人。

  那么這種人,統稱為智障。

  君子失密就失命,今天我教你了,若你有一天因此事而死,別說是師父教的不好,聽懂了嗎?”

  “聽懂了,真的聽懂了!”元秋英真的怕了,連忙點頭。

  “很好,那再打十個!”

  “啊?”元秋英真的要哭了,她走的是陰神道,后來葉銘來了,傳授了技器道劍術。

  雖然還沒徹底練成,但是手很有力,而臉卻很嬌嫩。

  真的很疼!

  “我需要再說一遍嗎?”楚浩問道。

  “不需要!”

  元秋英掄足了力氣,又是十個。

  這回她已經眼冒金星,站也站不穩。

  “第三個道理,有錯就要認,知錯能改。

  挨打要立正,敢作敢當。

  對著天空道歉,一百遍,一百遍之后咱們再走。”

  元秋英眼淚汪汪,對著天空道歉。

  一百遍之后,天就徹底黑了。

  “夜路難行,就在這里住一晚吧。”楚浩這般安排到。

  “是!”

  “xi!”

  元秋英已經發不出正常的音了。

  三人一路來到了一個客棧。

  楚浩付了靈石,三人各自選好了屋子。

  持國和元秋英請安之后。

  便沉沉睡下。

  晚風吹過山崗,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如同少女的哭泣一般。

  第二天早晨,持國前來請安。

  楚浩考校了他最近的學問,然后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還沒見元秋英來請安。

  “許是師妹還沒起。”持國不太會撒謊。

  “你去看看。”楚浩神色幽幽,不知道再想什么。

  片刻之后,就見持國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還好這個客棧建的足夠高大。

  要不然楚浩都懷疑會把房梁撞碎。

  “師父,你快去看看吧,師妹出事了”

  楚浩不慌不忙,走到了元秋英屋外。

  他緩緩的推開大門,只見元秋英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桌子上面。

  然后被一根繩子掛在房梁之下,就像一塊豬肉。

  渾身上下傷痕累累,都是被鞭子抽打的傷痕。

  整個人都處在昏迷狀態。

  她的胸前被掛了一塊白布。

  楚浩挑起白布,只見上面用著血寫著一行大字。

  “你的嘴很臭,本來是要拔掉你的舌頭,但是看在你師父已經教育過你的份上,小懲大誡。”

  “看到了吧,這就是出門在外亂說話的下場。”楚浩沒好氣的說道。

  “那師父,我們就忍了嗎?”持國連忙詢問道。

  “不然呢,我們有錯在前。

  再加上連打她的是誰都不知知道!

  就算知道了,人家打完你,難道還能在原地不成。

  這個虧就認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持國總感覺最后一句話師父的聲音突然大了些。

  楚浩拿出一瓶符水,他沒有法力,打不開儲物法器。

  只能隨身攜帶東西,因此這個符水很小瓶。

  “給你師姐喝了,把這個白布留下,讓她收藏好,以后說話之前,想想今天。”

  “是,師父。”

  楚浩甩了甩袖子,低頭看了一眼,打開自己的房門。

  進入屋內,轉手關上。

  “我為什么不能留在原地呢?”

  聲音促狹,楚浩心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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