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任何證據?
一開始,席家的方向有人大笑出聲,肆意譏諷姜陵的目中無人,傲慢自大。
但很快,注意到席雪峰和詹飛宇神情都不太對后,席家漸漸安靜了下來。
“姜……大人,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席雪峰很不情愿的改了稱呼,語氣森然:“莫非你想仗著天證之印,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我們都殺了不成?”
此言一出,頓時在場上引起一片嘩然。
特別是旁聽席里面的百姓,絕大多數人更是直接露出了驚恐之色。
要知道,攻向姜陵的罵潮之中,他們可都是參與者。
換位思考,姜陵對他們起殺心,真的一點也不奇怪。
天證之印,畢竟是世間上最恐怖的誓言之一。
倘若二十四小時內無法自證清白,那么它便會以立誓者的文宮為食,斷絕其文道。
姜陵要是抱著玉石俱焚的目的,利用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說不定還真的能將他們都殺了。
一時之間,每個人的心底仿佛都有一股涼意流過。
衙門內,人們面面相覷,皆是能從對方的眼底看出那么一抹驚恐,臉色蒼白無比。
姜陵忽然失笑出聲:“席家主,此言差矣了。”
“你們不想活,我還想呢。”
姜陵低頭望向席越彬,如山般的力量壓倒在對方的身上,唯有跪著,這股重量才能削減到可以忍受的程度。
感受到姜陵的目光,席越彬抬頭露出怨毒之色。
他嘴唇微動,沒有一個音節傳出,但姜陵卻知道他的意思:
你奈何不了我。
是這樣嗎?
姜陵面不改色,緩緩開口:“沒有證據,沒有證人,沒有證物,這就是我現在的狀態。你們席家做事一向干脆利落,這一點我從流放路上就已經知道了。”
流放路上,指的自然也就是被扔進鎮魔淵一事了。
對方趕盡殺絕,斬草除根的決心,讓姜陵哪怕今天想起,也會感到陣陣后怕。
席雪峰微瞇雙眼,不冷不熱地說:“雖然不明白大人的意思,不過還是謝過大人的夸獎。”
姜陵笑了笑,對方裝傻充愣完全在預料中,所以他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有時候,這些細枝末節都不重要,我只需要知道一點,你們永遠不會對兇手動手,就足夠了。”
席雪峰一顆心漸漸被吊了起來,臉色陰沉的同時,一股不安的情緒開始蔓延。
“大人何出此言?”
姜陵又笑了一下,只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
那副笑容之中,盡是寒意。
“只要席越彬坦白認罪,那些證據,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心底都沒來由的一涼。
他這是什么意思?
席越彬就算真的是兇手,他腦子又沒壞掉,怎么可能認罪?
“原來姜大人是打算屈打成招嗎?”席雪峰神情淡漠。
“不不不,嚴刑逼供早在一百年前就被刑殿嚴令禁止,在下再大還能大過眾圣嗎?自然不可能做那大不韙之事。”姜陵說道,卻是否決了這種可能。
“那大人意欲為何?”
姜陵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旁聽席里的董詠志,道:“董先生,可帶有文房四寶在身?”
董詠志先是一愣,隨后連忙點頭:“帶了帶了。”
說罷,董詠志一拍腰間乾坤袋,筆墨紙硯頓時從中飛出,落在了姜陵面前的桌案上。
“謝過先生。”
姜陵拿過墨錠,研墨的同時,抬頭看了看衙門外的天色,又看向了地上的席越彬。
“今日天氣正好,陽光明媚,引得本官詩興大發,不知云豐有沒有意,受我幾首拙作?”
席越彬聽聞,猛地抬頭,目欲噴火。
他名“越彬”,字“云豐”,向來只有親近他的長輩才會這般稱呼,姜陵此時喚他“云豐”,擺明是把自己當成了長輩。
他以為他是什么東西?
“大人,你這是想贈詩吾兒?恕老夫直言,這恐怕與案件無關吧?”
席雪峰死死地盯著姜陵那只研墨的手,心跳的速度就跟打鼓一樣。
他的直覺告訴他,姜陵接下來的動作,才是真正可能致命的殺招。
過度的緊張之中,他竟然連姜陵說了啥都忽略了。
姜陵搖頭失笑,沒有作答,但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半刻停滯。
席雪峰不知道姜陵是怎么想的,他怎么會突然想著贈詩云豐?難道他要與我席家和好?可天證之印都下來了,他現在才想著和好,會不會太晚了?
席越彬氣極之余,也覺得好生奇怪。
只有詹飛宇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臉色驟然大變,連忙傳音提醒席雪峰。
“糟了!伯父,咱們忘了姜陵已經算是讀書人,他現在怕是想要發起文比!”
“文比?”
席雪峰大吃一驚:“可文比不一般都比各自誰的詩詞歌賦更好嗎?贈詩算什么?”
詹飛宇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偏偏還得耐心解釋:“伯父,你太久沒參加過學宮的文會,不知現在學風日新月異,文比的方式自然也層出不窮。”
“比詩詞歌賦,那只是最尋常的文比。姜陵現在選擇的這種,是文比中最兇險的‘征伐文比’!”
“征伐文比?!”
席雪峰臉色大變,光聽這名字,就能感受到其隱隱傳來的駭人戰意。
他不由得連忙問道:“這個文比是怎么個比法?敗者會如何?”
也難怪他會先問這句話。
畢竟自家兒子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了。
雖然在他的嚴加看管下,席越彬二十歲就考上了三之境。
但在這之后,他就像是放飛了自我般,進展極度緩慢,時至今日,也只是摸到了“樂之”的門檻而已,距離真正踏入,不知又要幾年時間。
“姜陵選擇了‘贈詩’的形式進行文比,比的自然也就是才氣總量。”
詹飛宇解釋道。
“簡單的來說,就是一方不斷地作詩相贈,在此過程中,對方只能選擇接受,無法拒絕。直到攻方文思枯竭,亦或者才氣耗盡,攻守才會交替。”
“那賢侄先前所提到的‘兇險’又體現在何處?”
詹飛宇神情凝重無比,鄭重說道:“該文比的‘兇’,就兇在此文比一旦開啟,至少會有一人重傷,文宮當場崩裂的在下也不是沒有見過。”
“而另一個‘險’,則體現在個人的心術算計當中,伯父你設身處地的想想,若是換作是你親身參與到了征伐文比。”
“那時你已經連作三首詩詞,文宮才氣消耗大半,而對方看起來卻依然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好似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一般。”
詹飛宇緊緊地盯著席雪峰的眼睛,道。
“那時的你,是會選擇賭上一切才氣去作詩進攻。”
“還是說將主動權把握在自己手中,更換攻守,以小半的才氣,抵御對方的攻勢?”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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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