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可不像是沒錢的樣子。
那她能做的，還有什么？
q輕聲笑了笑，“如果你能幫我拿到這個東西，我有獎勵。”
“什么獎勵？”
聽到這話，白婷婷眼底忽然亮了。
q慢條斯理道，“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當然，是錢也可以。”
白婷婷盯著男人，沒有吭聲。
片晌，她拿起被放在一旁的紅酒杯，一飲而盡，喉嚨和身體頃刻間就燒了起來。
***
夜，深。
不晝城酒吧會所。
司機一路將車開入會所的地下展廳，有服務生早在恭候。
q出示邀請函后朝白婷婷伸出手，她猶豫著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兩人一同進入展廳大門，封閉狹窄的禮堂已經坐滿了人，中央區域正在拍賣一些古玩物件。
但舉牌子的卻寥寥無幾，顯然這些東西，不是這場拍賣的主展品。
q帶著白婷婷坐在了最前排的位置。
服務生將牌子遞來，q示意向白婷婷，她便接了下來。
q看了一眼手表，就在此時，主持人將沒拍出去幾件的古玩全部下架。
突然間燈光暗下，服務生推著一個手術車上臺——
“啊……”白婷婷嚇了一跳，猛地縮入了q的懷中。
她沒看錯的話……那是，心臟嗎？
q的身形未動。
全場劇烈的反響，喊價此起彼伏，不到三十秒，“貨物”便已經被人拍下。
“不想報仇，你現在就可以走這里走出去。”
在喧鬧的展廳里，q的聲音又低又輕。只是卻像是一劑強心針，瞬間就讓白婷婷冷定下來。
她一格格地從男人身上離開。
拍賣會接下來的東西，每一樣都讓白婷婷覺得通體不適。
直到有人突然喊出了白氏的名字。
“白氏集團研發的九種核心疫苗。”
白婷婷詫異地看向展臺，只見上面放著的是一個保險柜！
她認得，是他爸爸一直藏在家里的保險柜！
白氏集團的發家靠的就是九種疫苗的成功，但自從白氏上市做強之后，核心疫苗便退出了市場。
每年都會有很多人來求購疫苗，但白肅卻堅決不對外出售。
就連這次白氏破產，他都沒動過疫苗的念頭。
白婷婷也好奇過為什么父親不肯出售疫苗，可白肅卻不肯回答她，有次，她和關鳳婷提起，關鳳婷才隱約透露，疫苗的制造來歷不能公開，會給家里惹麻煩的，讓白婷婷也不要再提起。
“買下它。”q輕聲開口。
白婷婷咬唇，高高舉起牌子。
場上對保險柜感興趣的人也不少，幾番競價下來，價格已經飆升到了八千萬。
最終，白婷婷堅持，以八千五百萬拿下了保險柜。
但沒想，主持人卻公布，“鑒于保險柜的密碼是自毀裝置，輸錯三次，里面的東西就會被自動毀壞。所以如不能輸對密碼，打開保險柜，我方會暫且代管保險柜，直到找到密碼為止，如果不能接受，還有一次放棄機會。”
聽到這種離譜的要求，剛剛競拍失敗的都發出了慶幸的聲音。
白婷婷忽然明白了，為什么q會帶著自己來這里。
他花這么大價錢買下父親的疫苗，究竟要做什么？
“走吧。”
q起身，朝著主持人示意之后，便帶著白婷婷離場，去了貴賓間。
很快，便有一名服務生帶著一隊保鏢，將保險柜送了過來。
q示意白婷婷，“打開它。”
白婷婷愣了幾秒，臉色悻悻，小聲地說，“我不知道密碼。”
q似乎沒有任何詫異，只遞給她一張紙條，強行握入她手中。
“你可以好好想想，拍賣會還有40分鐘結束。”
他這是給她下了一個時限。
白婷婷胸口起伏，這男人是聽不懂話嗎？
“我說了，我不知道密碼，難道你要我毀了它嗎？”
服務生立即提醒她，“保險柜只能輸錯兩次。”
呵，還有只兩次機會了？
“白肅不可能說出密碼，你母親也已經不在了，這世上只有你可能打開它。”
q云淡風輕地說著，聲音慵懶，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豪擲出去的大把鈔票。
“那我要是打不開呢？”白婷婷反問。
“你父親的心血會落入他人手中。不過最關鍵的，這個疫苗，對宋霆來說，是救命稻草。你不會想讓宋辰梟捷足先登吧？”
q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白婷婷心驚，q聽上去不像是在說謊。
但如果這疫苗對宋霆有用，為什么父親從來不肯告訴她？
白肅不是不知道宋霆的事，白婷婷當初那樣討好宋辰梟，甚至為宋霆到處求醫問藥……
但不管是真是假，她總不能讓自家的東西落到別人手中。
白婷婷看著q，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別的選擇。
但密碼，究竟是什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婷婷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數字都在紙上排列組合一遍。
就算是挑選一部分試錯，那也多了去了！
忽然，白婷婷想起關鳳婷的手機。
她趕緊將手機打開，仔細翻找查看，但找了十幾分鐘，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就在此時，白婷婷想起關鳳婷喜歡隨手將數字記在電話薄里。
她立即點進去查看，但上千條的電話儲存，一一核查也根本無法來及。
“搜關鍵數字。”
就在白婷婷焦慮之時，q的聲音傳來。
白婷婷明白過來，密碼里的幾個數字，她總還好猜一猜。
照著自己的猜想她搜索了一下自己的生日月份，9，1，7，沒有出來號碼。
緊接著，白婷婷又輸入關鳳婷的，4，0，6——
出來了！
只不過是五條號碼。
號碼的長度看上去都和保險柜匹配。
但，驗證的機會只有兩次。
“時間。”q再次開口。
對的，密碼設定的時間很關鍵。
白婷婷努力回憶，父親最后一次換保險柜，大約是在三年前。
終于，白婷婷找出來一條號碼。
她走到保險柜旁，又不住回頭看了眼q，對方的身形卻顯得很放松。
白婷婷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將密碼輸了進去。按下最后一個數字時，她緊張得閉上了雙眼！
“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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