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卓逸說這話,我就感覺自己蛋莫名其妙開始疼。
我一邊打量一邊問她:“咋地你最近是跟申公序聯系過啊?這話是他教你這么說的?”
卓逸愣了一下:“沒有啊,咋了?”
“那你現在這德行怎么跟申公一模一樣,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
我扭頭往沙發那邊走:“可別他嗎給我找樂子了,家里那倆娘們兒現在還沒整明白呢,你存心嫌我身上麻煩不夠多是吧?”
卓逸白眼一翻:“這話說的,演戲演戲,又沒讓你真娶她你怕什么?”
我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演戲也不行啊,現在正是那倆精神不正常的時候,扔個小辮子出去,指不定她們能借題發揮弄出什么事兒呢。”
給卓逸說的擱那兒直揉太陽穴:“行行行,你說啥是啥,那這事兒你自己想辦法吧,不管過程怎么樣,能達到目的就行。”
“不著急,先把張琪的事兒弄明白再說。”
我盯著不遠處的辦公桌看了一會兒。
沉吟幾秒鐘之后我又問卓逸:“對了,班尼特呢?那小子最近干嘛呢,跟沒跟你聯系、有沒有消息啊?”
“沒聯系,但消息我倒是聽見了一些。”
卓逸從茶幾底下抽出兩個咖啡杯,一邊鼓搗一邊告訴我:“他那邊就輕松多了,本來就是教皇的親孫子,又經營那么多年,上位是板上釘釘的事兒,無非就是走走過場,等老教皇白事兒百萬再提上日程。
而且他那邊是有高人在幫的,人家比咱們高的可不止一點半點,你壓根沒有惦記的必要,管好眼前這點事兒得了。”
“嗯,順利就行。”
我接住卓逸遞過來的那杯速溶咖啡:“等班尼特正式上位,只要能給點壓力,對于索菲亞來說也能多一絲上位的籌碼。
反正我覺得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不提羅曼諾夫家族的實力,單論索菲亞認識的這些圣女就是一股不小的助力,我是不信誰有本事能把這位子搶走。”
說完之后我就把杯子放到嘴邊抿了一口。
但隱約的,我似乎用余光看見卓逸在笑,那笑容還挺陰森的。
我就問她:“你這是用啥眼神兒瞅我呢,怪嚇人的,怎么著在杯里下毒了?”
“嗯,下的七步斷腸散,毒死你個老比登。”
卓逸把另一杯沖好的咖啡往茶幾上一放:“你真以為索菲亞那么大魅力呢,是個圣女就跟她關系好?想多了。”
“幾個意思?”
“意思就是酒店現在就住著個跟她關系不好的,要不然你說她為什么不跟我們住一起,而是去住酒店呢?”
卓逸嘴角又扯出一絲陰笑:“要我說索菲亞也是有點心機的,臨出發之前,她明里暗用話點我,意思是讓我找機會把這個維羅妮卡除掉。”
“本來人家就不傻,大家族嫡系,在教廷里屬于米哈伊爾的副手,又做了這么多年圣女,要沒點腦子早不知道埋哪兒了。”
我把那杯咖啡‘咕咚、咕咚’灌進肚子里,然后抬起頭問卓逸:“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既然這個維羅妮卡跟索菲亞關系不好,那為啥她會同意跟你一起來遠東幫忙啊?”
“倆原因。”
卓逸伸出兩根手指頭:“一是這命令由大公議會直接發布,現在牧首沒了,她作為圣女必須遵守大公議會的決議。
第二個原因,這女人是普希金家族的,跟在我身邊就屬于眼線,可以隨時監視我的一舉一動,那人家何樂而不為啊?”
我調侃式的問卓逸:“呦,那看來現在卓小姐在東正教廷中的重要程度,是一點都不比索菲亞這個圣女差啊。”
卓逸臉皮也是真厚:“你這不是廢話么,老子走到哪兒不是焦點?”
她一吹牛逼我就不想搭理她了。
隨便敷衍了幾句,時間就在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廢話中混了過去。
等到時針指向八點的時候,我有點坐不住了:“那個維羅妮卡還不來?”
“等等吧,她住在市里的酒店,離這兒比較遠。”
卓逸低頭看了眼手表:“再過半小時怎么都到了,我包了架公務機,今晚吃完飯好好洗個澡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出發。”
“你一說這事兒我想起來了。”
我翹著二郎腿問卓逸:“從我今天凌晨給你打電話開始,到現在你搜集到什么情報了么?比如張琪現在到底是在天心島,還是在鬼族手上?
或者天心島現在已經跟鬼族聯手了?最重要的是丹尼爾把我喊來海參崴,可我現在卻聯系不上他,他人在哪兒呢?”
我說完這些,卓逸眼皮立刻耷拉下來。
她緩緩搖頭:“你這些問題,我只能說我一個都回答不了你。”
其實她這回答在我意料之中,畢竟時間太短了,而且卓逸從圣彼得堡趕來,比我從國內趕來海參崴路程都遠,打聽不到什么情況也正常。
但我沒想到的是,卓逸坐下之后竟然對我說:“實話,其實不太想讓你去。”
“這是為啥?”
“因為我總感覺里面有詐。”
卓逸輕咬著嘴唇,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你說是丹尼爾派人去國內找你,告訴你張琪這會兒被關在天心島,那么問題來了,現在我們聯系不上丹尼爾,那怎么證明那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手下?
退一步講,就算那血族真是丹尼爾手下,可天心島都是些什么樣的人,怎么能輕易讓一群鬼族發現自己的蹤跡?
哪怕我再退一步,就當那些血族有點本事,能做到跟蹤天心島那些人不被發現,可從你回國到現在都多長時間了,他們不把張琪帶回島上,反倒留在庫頁干什么?等你去救呢?
所以我感覺,這件事兒八成是個局,早就設好了就等你往里鉆呢,所以我覺得,你在動身之前是不是應該好好考慮考慮?”
不得不承認,卓逸從頭到尾分析這一通非常有道理。
但事到如今我只能反問他:“就算是局又能怎么樣?不去了?眼睜睜看張琪被帶回天心島,然后背地里讓人戳一輩子脊梁骨?
不能這么干吧,怎么說張琪也是為了幫我才陷進去的,于情于理我都必須得去救她,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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