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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二章 傷她,就得死!

    竹堂主走了之后,端木雅望回了白惜辭的房間一趟,再度取了一分血樣,跟馬管事交代了兩句,便回府了。

    回去之后,她便開始日以繼夜的研制催化制。

    當然,無論如何忙,她還是每天會抽時間去看端木厲光的。

    他在流火帝國,也算是高手,雖然下半身癱瘓,但是,身體狀況依然很好,恢復得非常快。

    就這樣,兩天過去了。

    在她日以繼夜,連續幾番研制更新催化制的之后,終于提前讓血樣里的毒蟲爆破了。

    她滿心歡喜,提取了毒液,正要根據毒液研制解藥,后脖子便抵上了一根冰涼冷厲的東西。

    劍。

    端木雅望腦海當即浮現這個詞。

    “好漢。”身后的氣息強悍壓迫,能力遠在她之上,她識時務的將手上的儀器放下,舉手作投降狀:“我們有話好好說,別急著動手哈!”

    就算要打,也離開這個房間出去打好么?

    她房間里,現在全是從醫療系統里拿出來的醫療器具,當然,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剛得到的毒液。

    白惜辭還要靠它救命的啊!

    “你現在說,你到底能不能救小辭。”

    身后的聲音低沉冰冷。

    端木雅望一聽,就知道是誰了,頓時松了一口氣,無奈道:“白堡主,贊美有話就好好說,你一出現就這樣對我,適合么?”

    雖然時間花久了一點,但她好歹也是真心實意的在幫白惜辭的好么?

    白霆之來意明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能!”脖子上的劍不但沒移開,還越壓越緊,脖子上的痛感和血腥味告訴她,劍鋒肯定入肉了,她忍無可忍:“你能不能先將劍拿開,殺了或者傷了我,小惜辭就真的沒救了!”

    她話落下,白霆之還來不及反應,一股強大的氣息壓過來,他胸口一窒,嘴角迅速溢出一抹血絲,而他手上的劍同時化成了粉末,無聲飄落……

    而同一時間,端木雅望被緊緊的摟進了一個熟悉的,卻又顫抖的胸膛。

    端木雅望一愣,抬起頭:“公玉瀾止?你怎么回來了?”

    公玉瀾止不語,冰冷的唇瓣微抿,緊緊的摟著她。

    他在抖。

    端木雅望察覺了,心有暖又酸,忙回摟他,拍著他的被輕聲安撫:“沒事,我沒事,你別擔心。”

    公玉瀾止不語,細微的顫抖,好一會兒才漸漸平復下來。

    他摸摸她發頂,紫眸緊盯著她后頸細長的血痕,片刻,像是覺得很礙眼,修長是指尖在上面輕輕一摸,血痕瞬間消失,皮膚恢復雪白晶瑩。

    公玉瀾止容色緩和下來,垂首,在上面輕輕一吻。

    “誒呀!”端木雅望紅了臉,推他:“你別!”

    現在房間又不是只有他們二人,小白鹿梵經也回來了,再加上白霆之,可是有三個觀眾的呢!

    “你,你是誰?”

    說話的是因為負傷,扶著胸口單膝跪地的白霆之。

    他從公玉瀾止出現開始,眼睛就沒從公玉瀾止身上移開過,在公玉瀾止撫上端木雅望的傷口,毛病將之恢復時,瞳仁一縮。

    不知想到了什么,眼 么,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公玉瀾止摟著端木雅望,眼睛都不看一眼過去。

    倒是梵經,拄著拐杖來到白霆之跟前,有些出奇的道:“你手上的可是千年玄鐵鑄成的寶劍,削鐵如泥,堅硬之極,也算是人間極品了。在主子的強壓下,它都粉碎,你卻只真傷了點心脈,還挺有兩把刷子的啊。”

    說時,嘖嘖兩聲,腳尖努力的相與單膝跪地的白霆之對視,最后發現差距甚大才放棄了。

    端木雅望忍不住笑了。

    公玉瀾止緊緊的將端木雅望摟著懷里,冰冷道:“梵經,我要他消失。”

    “是。”

    梵經應聲,當即點頭。

    端木雅望一愣,想到什么,忙道:“別別別,大家誤會了!”

    公玉瀾止周遭氣氛壓迫,紫眸暗沉,“他傷你。”

    傷她,就該死!

    “他絕對不是故意的!”端木雅望從公玉瀾止懷里仰首認真與他對視,“他是我朋友,大家是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

    “他傷你。”公玉瀾止冷著臉,還是那一句話。

    說完,紫眸看向梵經。

    梵經心一顫,瞬間領悟,眼神抱歉的看向白霆之。

    “梵經,你想別動手。”端木雅望見公玉瀾止不聽勸,急了,忙拽著他的手,將他拖到屏風后面去,摸著他的臉道:“我真的沒事,我還好好的。”

    說完,她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他漂亮的唇瓣上不斷的親。

    公玉瀾止眸色變了變,然后大掌裹住她的后腦勺,將她壓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

    一個屏風,最多只能隔去他們的身影,但隔不去聲音。

    兩人接吻的聲音讓房間內其他三人臉色各異。

    小白鹿縮在一個角落,抬頭四十五度憂傷望天,“難道就沒有人記起我還是個小孩子,哼兒童不宜么?”

    梵經則老臉都紅了。

    白霆之垂眸,眼底有差異,也有平靜,讓人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一吻畢,端木雅望呼吸急促,臉蛋酡紅。

    公玉瀾止則臉色緩和了不少。

    “你聽我的好不?”端木雅望牽著他的手,溫聲道:“我和他雖然不熟,但是我可以保證,他不是真的想傷我的。”

    “他已經傷了。”

    一說到這件事,公玉瀾止臉色又冰冷下來。

    端木雅望無奈,軟的說服不了他,只好來硬的了,雙手叉腰瞪著他:“那你到底要不要聽我的?”

    “……聽。”公玉瀾止抿唇,沉吟一下,道:“但這等事例外。”

    “但,這個人真不能殺。”端木雅望對他其實也硬不起來,特別是在他是為了她好的情況下,“你就聽我一次可好。”

    公玉瀾止垂首看著她嬌嫩的臉蛋,還有黑白分明,璀璨若星空的黑眸,只覺得心軟得一塌糊涂,無論她說什么,他都會答應。

    悠久年歲,他第一次對一個人聽從,他伸手摟住她,輕聲道:“沒有下次。”

    他們人類……太脆弱了。

    一次意外,性命或許就此隕落。

    “好。”端木雅望從來沒有如此感動過,臉蛋埋在他胸前,緊緊的摟住他,汲取他的氣息,聲音有些哽咽:“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