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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八十四章 原則,以恩要挾

    顯然,那些人也認識她,轉身看到她的時候立刻變了臉色。

    其中一個男人脫口而出:“這個賤人怎么會在這里?”

    那人是看著端木雅望說的,在場的白醫師落九塵無風等人都很清晰的明白,對方罵的就是端木雅望!

    落九塵和殷徽音都朝端木雅望看過去,問:“你認識他們?”

    端木雅望瞇眸看著那幾人,腦子在努力回想:“感覺見過。”

    “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那個坐著的穿著黑色斗篷的人轉過身來,問那幾人。

    聽聲音,是一個聲音渾厚的中年男人,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什么并,聲音有些古怪,聽起來讓人覺得有點不舒服。

    再有就是,男人穿著的黑色斗篷很大,如殷徽音一般,完全將他的臉給遮蓋住了,所以,即便轉過來,端木雅望都并沒有看到他的模樣。

    他轉過來后,卻沒說話,還說了一句:“剛才怎么回事?”

    “……家主。”

    那幾個練家子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精明,看看端木雅望又看看她身邊的落九塵,換了一個稱呼,才彎腰下去,附耳過去給男人低語。

    也不知他說了些什么,男人身子顫動了一下,看起來顯然很激動。

    “家主稍安勿躁。”

    那個練家子緊繃著臉,安撫男人。

    然后,男人果真平靜了下來,然后那個練家子避開了端木雅望的目光,對落九塵很有禮的道:“落先生抱歉,我們方才太過著急了,說話有點不好聽,還請莫要介意。”

    “哦?只是如此么?”

    落九塵似笑非笑,之前那針對落塵坊的他可以不計較,但他可沒忘記,他罵端木雅望賤人這件事。

    “抱歉。”

    看出落九塵是不不愿意將此事揭過,那人倒是干脆,直接抱拳跪了下來。

    落九塵卻一臉淡漠,看都沒看一眼那人,問白醫師:“病人是什么病情?”

    白醫師一臉無奈的站起來回道:“少主,病人并不愿意讓我診治,說時只愿意讓您診治,診治條件任我們開。”

    說到診治條件,白醫師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顯然對方是對方說了什么狂言,氣著他了。

    落九塵還沒開口,端木雅望忽然輕笑了一下,笑聲很冷:“原來是你們。”

    “德音認識他們?”落九塵挑眉。

    “算不上認識,不過我與他們家主,估計有點仇。”

    話罷,她轉頭看向黑斗篷男人,輕笑:“如果我沒猜錯,閣下應該就是金烏宗的宗主吧?”

    “你倒是聰明。”男人冷冷道。

    “金烏宗?”

    落九塵眸子一轉,“原來閣下是金烏宗宗主鐘旗山。”

    “正是。”

    鐘旗山對落九塵倒是客氣,朝落九塵抱拳,“方才手下多有得罪,還請落少主莫要怪罪。”

    對方對落九塵如此有禮,落九塵也不能處處擺臉色,拱手回了道:“客氣。”

    “落少主,鐘某有一事相求,還希望落少主能答應。”

    “關于治病的事?”

    “是的。”

    落九塵沒回答,朝端木雅望看過去。

    落九 sp;落九塵這反應讓鐘旗山的幾個手下臉色倏地難看了起來。

    端木雅望自然也明白落九塵的意思,語氣溫和:“落先生,我們落塵坊打開大門是為了給病人看病的,這是我們的原則,病人上門,豈有不給看的道理?”

    “說得是。”

    雖然端木雅望跟鐘旗山有恩怨在,其實落九塵也明白端木雅望不會阻止自己給鐘旗山看病,只不過,他還是尊重她。

    如果她不希望自己給鐘旗山看病,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看的。

    聽端木雅望和落九塵這么說,鐘旗山的幾個手下臉色緩和下來。

    鐘旗山道:“落先生,我們能單獨聊一下么?”

    落九塵:“可以。”

    于是,落九塵和鐘旗山還有幾個手下一起,去了另外一個房間去談事情,端木雅望和殷徽音他們則回到了原來的廳子去。

    “主人主人!”

    小白鹿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很興奮的道:“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端木雅望挑眉:“怎么說?”

    “你忘了鐘懷楠了么?”小白鹿跺腳,“鐘懷楠不也是復活過的么,現在鐘懷楠的父親正好在,可以問問他啊!”

    關于這點,端木雅望自然也想過,只是:“你忘了我們有仇,你以為我問,人家就會說?”

    “誒呀,主人你怎么變得這么笨啊!”

    小白鹿一副快要被氣死的模樣,“你忘了白醫師怎么說了么,只要落九塵醫治好鐘旗山,條件任他開呢!”

    “你是想讓落九塵替我問?”

    “對對對!”小白鹿連連點頭,一副主人你腦子終于清醒了的模樣。

    “做人不能這樣。”

    端木雅望伸手敲一下他腦袋,教育道:“就算開條件,也是人家落九塵開,我們不能以恩要挾,懂么?”

    小白鹿捂住腦袋,噘嘴嘀咕:“落九塵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知道人家不會介意。”

    端木雅望嘆了一口氣,“但是,每個人做人都要有原則的不是么,不能因為我們曾經幫過落九塵,就要求人家幫回我們。”

    “好吧。”

    小白鹿伸手拍拍殷徽音的手臂,“小爺我可盡力了。”

    “小雅望這么做其實是對的。”殷徽音倒覺得端木雅望沒做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在,萬一我們這么做是讓落九塵違背了原則呢?”

    病人上門,給錢治病是最正常的事情,如果涉及其他談判,某一種程度上就相當于違背醫德,就變成了為難落九塵了。

    他們也就變成了以恩要挾了。

    “好吧。”

    小白鹿一副我不管了的模樣,火緋摸摸他腦袋,算是安撫。

    估計鐘旗山的病癥確實有點麻煩,落九塵足足過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

    臉色凝重。

    “鐘旗山的病很麻煩?”端木雅望問。

    “對。”

    落九塵一邊說,一邊眉頭緊緊 擰起,“是我從來未曾見過的病癥,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范圍了。”

    “這么嚴重?”

    落九塵頷首。

    “他們走了?”

    “還沒。”落九塵說時,遲疑了一下,開始開口:“德音,你與他們很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