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章 可怕的放逐懲罰
“會有人告知你們？”端木雅望蹙眉，很不明白：“放逐節不是你們貴族主持的么？”
方主上淡淡道：“是我們主持運行的，但是每一年的規則和儀式，都是‘別人’定下來的。就比如，今天管事叮囑的你們不能笑，和你們拿到的說明和地圖，都是‘別人’給的信息。”
“這別人，到底是什么人？”
方主上道：“我們稱之為放逐者。他們到底是什么人，我們也不清楚，反正每一次放逐節，這些人都會毫無預兆的出現，神秘而強大。也就是這么一群人，他們規定放逐節我們不能隨便外出，必須按規定出行，也要按照他們給出的說明去做。”
“如果不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呢？”
“必然遭到懲罰。”
端木雅望沉吟一下，道：“懲罰必須要執行么？那如果放逐節的懲罰，如果不去執行會有什么后果？”
“后果會讓你后悔當初逃避不去之后。”
“哦？”
方主上扯了一下唇角，“端木小姐如果不信，我倒是可以給你舉個例子。”
端木雅望：“我洗耳恭聽。”
“西門櫻玥和西門云圖端木小姐都是認識的，對吧？”
“對。”方主上突然提到二人，讓端木雅望有些驚訝，“為何說到他們兄妹二人？”
“端木小姐剛來我們放逐街估計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更加不可能直到，西門一族可是強大了幾十年的，而且這幾十年來均是一家獨大，氣焰壯大得直接稱皇的，整個放逐街均無人能撼動。”
端木雅望詫異：“不是說放逐街不能有王么？”
王且不能，更遑論皇？
“是啊。”方主上頷首，“不過，幾十年下來，西門家也沒出現過什么事，大家也沒在意這一件事，也有一些小家族，也想切割部落稱王。”估計說多了，方主上頓了一下，端起杯子，將一杯茶一飲而盡，才繼續開口：“直到七年前，一次放逐節出現了一個平起儀式。”
夜弄影瞬間好奇了，插嘴問：“何為平起儀式？這個怎么解？”
“當時我們收到的說明是鎮壓、拔起，公正。”
端木雅望一愣，下意識開口：“莫非是要對稱皇稱王的貴族鎮壓拔起，以示公正吧？”
“沒錯。”
方主上淡淡道：“可惜，這個說明所有人都沒有人放在心上，誰都不知道這個鎮壓拔起公正，想要鎮壓的到底是什么。”
說到這里，他問端木雅望：“剛才我也說過，每一次放逐節每個家族都必須派出一個人對吧？”
“對。”
方主上翹唇：“當時極區的每個家族，也都是有代表參加了平起儀式的。當時的平起儀式，是很尋常的一個儀式，只是在派發錦囊的時候，稱皇稱王的家族，都收到了懲罰錦囊，而其他的人，收到的全是紅色錦囊。”
端木雅望一愣，“這么說，放逐節的懲罰，其實是針對放逐街的一些現象，與參加儀式是否做錯事無關。”
“不，有關系。”方主上哭笑不得，“放逐節針對的確實有一部分是放逐街的現象，但參加儀式出錯，也有不少人因此被懲罰的。”
夜弄影有些迫不及待了，“那方式參加平起儀式的那些城皇稱王的家族的人，當時收到的懲罰錦囊里，都寫了什么？”
方主上眸子一沉，緩緩道：“一年祭一人。”
夜弄影不解：“什么意思？”
“既然有祭，自然跟祭奠儀式有關了。”蕭無爭插嘴道：“意思就是，你們稱皇稱王多少年，那么你們就按照一年一個人那樣的方式，送多少人去祭奠儀式作祭品。”
端木雅望眼皮猛地一動，“祭奠儀式，是用活人作祭品？” ”
“對。”
方主上頷首，也問端木雅望：“端木小姐你也是被懲罰過的，應該知道，懲罰內容必有祭奠儀式對吧？”
“對……”
不過，懲罰內容讓她去參加祭奠儀式，到底是讓她作為觀眾去參加，還是讓她作為祭品參加？
方主上笑了一下，“我幾乎沒有聽過有人，能夠通過儀式的懲罰內容的，端木小姐卻通過了，老實說，這件事如果讓放逐街的其他人知道了，定然會覺得很是驚奇。”
端木雅望笑了一下，沒回答。
“別岔開話題啊。”夜弄影有些等不及了，“西門一家，結局到底如何了？”
方主上這才繼續剛才的內容：“西門一家稱皇數十年，按照懲罰內容來說，就是讓他們西門家選出幾十人作為祭品。雖然說西門家龐大，枝繁葉茂，但是幾十人啊，失去幾十個族人，也會動搖根基，皇的位置會受到威脅。”
端木雅望猜測：“所以，西門家不愿去做？”
“對。”
方主上頷首，“西門家當然不愿意去做，當時很多大家族都不愿意做，只有一些剛成立一兩年，根基不算牢的家族，選出了犧牲品犧牲了，同時還廢除稱王，自降品等。”
夜弄影緊張不已，忙問：“結果呢？結果呢？”
“結果就是，當年選出了犧牲品祭奠的家族，安然的度過了那一年。而西門家族等沒有履行懲罰的家族，當年每個家族都不斷有族人以各種方式死去，而且，死的人數還是‘一年祭一人’人數的翻倍！”
這話一落下，端木雅望和夜弄影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翻倍？”
這也太可怕了！
“是的。”
方主上點頭道：“當時西門家尤為凄慘，幾乎一年死了上百西門姓的族人。”
“這么多？”夜弄影驚呼，“一百族人啊，也很大了吧，這跟滅族沒什么區別吧？”
“是的。”方主上頷首：“放逐街的人壽命本就不長，家族人數肯定不能跟外界的人相比，上百族人已經是很大的家族了。不過，據說當年西門家還真的應該是被滅門的，因為按照翻倍人數計算的話，應該所有西門家族的族人都要死的。”
“對啊，現在西門家不是還有西門櫻玥和西門云圖么？”
“是的，西門家還有后，算是幸運的。”方攬洲飲一口茶才開口道：“當年不知為何，西門云圖沒有死，硬是撐著活了下來，但是一只眼睛突然沒了。”
端木雅望一直好奇西門云圖為何戴著一只眼罩，想不到是因為這個。
她又問：“不是說剛好足夠人數么，那西門櫻玥怎么活下來了呢？”
“她不算在內的，因為當時西門帝后剛懷上她不久，她還沒有出生。”
“原來如此。”如果當時西門云圖也死了，那么，整個西門家族，估計就真的只剩下西門櫻玥一個了！
夜弄影聽完這些，忍不住嘆息：“這個放逐節，想想還真是可怕啊，這么可怕，怎么就用節來稱呼呢？估計放逐街沒有什么人喜歡過這樣的節日吧？”
方主上苦笑一聲，“其實，生在放逐街的人，都是不幸的，跟你們外來的人是沒辦法相比。不過，這個放逐節，對低中區的人來說，放逐節其實沒什么可怕的，他們過放逐節沒什么好顧忌的，因為他們出生在低中區，就已經是懲罰了。”
話吧，他一頓，才道： “放逐節，其實就是針對高區極區的人，特別是貴族，每年都會因為放逐節死不少族人。”
“所以放逐節，對你們來說，其實很可怕，所以，你也從來不跟方小姐提太多關于放逐節的事情？”
“對。”
方主上嘆息道：“知道越多，也只會越害怕，也會越難過。畢竟，或許一不小心，她身邊的人，就會因為放逐節而死。”